程伟压了压帽檐,“嗯”了一声说:“行,晚点我把剩余的钱转给你。”
“谢谢哥。”小平头喜上眉梢,紧接着说了几句好话,然后匆忙离开。
前些天小平头去酒吧玩,无意中发现王岩也在那个场子里。那天晚上王岩喝得有点多,又开始了吹牛逼,说知道贺太太在哪里。
在场的朋友,都知道王岩这人比较自大,喝醉了就喜欢胡言乱语,因此并没有放在心上。可他说的头头是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平头记下来了。
关于贺太太的悬赏令,是最近全城热议的话题。一个亿的赏金,谁跟钱过不去呢?
反正悬赏令上说了,即使提供的消息不确切,也不会追究法律责任。
犹豫了几天,小平头还是决定碰碰运气,拨通网络上的联络电话号码。这不,挂了线不到十五分钟,程伟就亲自赶过来了。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得鬼推磨。
程伟不管消息是否属实,直接把人带回去就行。
想到这里,
程伟朝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把人拿下。
保镖接到指令,一拥而上把桌子围住,质问道:“你就是王岩?”
此时此刻,王岩还未意识到自己惹上麻烦了,面不改色问到:“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们是谁?”
“把人拿下。”
心里“咯噔”了一下,王岩随后把桌子给掀翻了。他趁乱想要逃离,可是身后有一排肉墙挡住了去路。
他不过是小混混,没以一敌十的能力,只能乖乖认怂:“哥,请问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程伟走上前,命令道:“送去老地方。”
仓库。
大半夜,王岩被好几个黑衣男扛到这里,吓得魂儿都没有了。别看他平日一副天下老子无敌的姿态,实际上就是个嘴炮。
“哥,我欠的钱也没到期限,怎么就把我带过来了?”王岩被捆绑在椅子上,一动也不能动。看着空荡荡的仓库,他的心顿时凉了一截。
程伟也不废话,走上前开门见山问道:“你把贺太太藏在哪里了?”
得知是贺川南的人,王岩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有陆少罩着,啥也不怕,尽管忽悠他们就行。
“贺太太?谁是贺太太,我不认识。”王岩一脸懵逼问道。
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温暖的寻人启事,这小子又怎会不知道?
“你是原始
人吗,不上网不看新闻?贺太太,就是恒信集团总裁贺川南的妻子。”程伟接过保镖递过来的照片,放在王岩的面前仔细对比。
虽然戴着口罩,可是这张从监控录像截图下来的照片,与眼前的男人有六七分相似。
“哥,我就一大老粗,不怎么玩手机。玩牌可以,可是最近输了很多,你是打算借我一点么?”王岩皮笑肉不笑。
还装?这小子估计不见棺材不掉泪!
程伟见过不少像王岩这种人,别的本领没有,最擅长装疯卖傻。他翻出手机打开监控视频,直接抵在王岩的面前:“还记得这天,你在清水湾贺总的别墅干了什么吗?”
王岩的心理素质不错,当场极力否认道:“什么清水湾别墅?我开个麻将馆,年收入不超过十万,没钱在高档别墅区买房子呀。凭那张模糊的照片,就说是我?太冤了吧!”
这种惯犯,进局子的次数多了,都懂得迂回的招数。
程伟审了足有一个小时,也无法从王岩的嘴里撬出什么。
难道真的只是王岩酒后胡言乱语?
程伟刚要给贺总打电话,仓库的卷闸突然被拉起。汽车的远光灯照了进来,让王岩睁不开双眼。
高大的身影逆着汽车的灯光,大步流星走进仓库。贺川南穿着黑色的西裤和衬衣,看不清表情,只能从语气中分辨出来此刻的心情不太好。
“放了他。”
闻言,程伟不解地问道:“这小子喝醉以后,亲口承认知道太太在哪里,不审了?”
“你都说我喝醉了,鬼记得说过些什么?上个月喝酒以后,我还说自己是亚洲首富呢。”王岩不以为然地说。
瞧这小子嘚瑟的样子,程伟气得肺都要炸了。无奈贺总说要放人,他不敢不听。
“放了他。”他朝保镖使了一个眼色。
保镖不敢耽误,快速把王岩身上的麻绳松开。
只见他揉了揉手腕,上前毕恭毕敬朝贺川南鞠了一躬说:“老板明察秋毫,如果没其他事情,我先回去了。”
“等等……”
语气平静的两个字,却蕴含了极为复杂的情绪。王岩转过身,还没反应过来小腹重重吃了贺川南的一拳,顷刻倒地。
王岩挣扎爬起来,手掌刚着地,结果被一双擦得蹭亮的皮鞋用力踩住手背。
随后,贺川南慢悠悠蹲下来,一把抓住王岩的头发往上拧。他的脖子拉伸得很直,痛得呱呱
大叫。
“老板……轻点儿,我的脖子要断了!”
贺川南的脸上尽是讥讽的表情:“一个有前科的小混混,突然暴尸街头,你觉得其他人觉得可怜还是活该?”
明明脸上带笑,语气却阴冷至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