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这句话,贺川南大步流星走出餐厅。很快从院子的方向传来了汽车启动的声音,黑色的宾利车一遛烟没了影儿。
守在门口处的俩保镖,如雕塑般一动也没动。
温暖好不容易压回去的慌乱,此刻如雨后春笋疯狂地涌出。不行,她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与洛尘取得联系然后离开。
“少奶奶,您没事吧?”陈嫂迎上前,小心翼翼问道。
沉思良久,温暖望向窗外盛放的向日葵,神情恍惚道:“我没事……对了,院子里的花开得不错,这些天都是你在打理吗?”
陈嫂摇了摇头:“是少爷让人找专业的园艺公司上门打理,每逢周五早上都会过来。”
周五早上……那就是后天。
别墅里的所有人,全都是贺川南的线眼。现在唯一可以碰运气的,只剩下园艺公司的人。
“我累了,先上楼休息。午饭的时候,如果没看到我下来,先把饭菜热着。”温暖离开前转身看了眼院子里盛开的向日葵,轻声吩咐说。
“是的,少奶奶。”
书房。
这次被抓回来以后,温暖不仅被没收了手机,就连别墅里所有的网络都被切断了。她问过陈嫂,暂时家里能用的只有一部座机,被上
锁了。
看得出来,贺川南这次作出了周密的部署,强行离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在此之前,温暖必须保护好自己。
她将那天晚上贺川南丢给自己的小半瓶药藏好,然后仔细搜了一下书房。
东西不多,大部分都是经济类的书籍、古董摆设和无关紧要的公司文件。
只有书桌右边的第二个抽屉,上了电子锁。
温暖屈膝坐在地板上,陷入了思考。她现在有些猜不透贺川南的心思,这才是最困惑的地方。
密码是什么?
她试着拉开抽屉,抱着侥幸的心态输入了两人扯证结婚的日期。没料到“滴”的一声,成功解锁了。
里面除了几份文件以外,就只剩下温暖丢失的几瓶药,以及一只绒布盒。
她首先翻开文件夹,发现里面全都是关于洛尘、苏熙阳和芷宁的详细档案。贺川南果然不简单,短短一周时间居然将他们几人的底子都摸清楚了。
因此温暖判定,通过他们几人的帮助离开,几乎不可能。甚至,有可能给他们带来麻烦。
随后温暖打开了绒布盒,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心型的钻戒。她当然认得这枚戒指,曾是贺川南亲手带上的婚戒。
价值连城,能抵上市中心的好
几套大平层呢。
默默把东西放了回去,温暖单独取走了药瓶。她仔细检查过,锡纸密封如旧,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以防出意外,这将会是她保全自己的救命草。
离开书房的时候,温暖还不忘顺走了一本最厚的书。她快速躲到浴室里,把书的内页小心掏出两个药瓶大小的形状,然后藏了进去。
当处理完这一切以后,她长舒了一口气,看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倒影陷入了沉思。
假如……
有一天两人走到了无法挽回的那一步,她是否应该破釜沉舟?
恒信集团。
“贺总,新西兰警方已经证实,温静怡在两天前因为心脏病发死亡。温楷和张瑛已经赶过去了,葬礼将会在后天举行。”程伟如实汇报情况。
此外,温氏集团由于资不抵债,已经正式宣告破产清算。下一步,就是恒信出手进行收购和易主。
除了还在蹲大牢的温廷伟,其余温家人都在国外。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温家已经彻底完了,再无东山再起之日。
走到这一步,也算温楷是自作孽。
“温静怡的尸检报告看了吗?”贺川南玩弄着手中的钢笔,神色平静问道。
程伟微微叹了一口气:“我
们的人还是迟了一步,遗体已经被温家人领走,第一时间进行火化。”
这会是巧合吗?还是有什么细节被忽略了。
以贺川南对温楷的了解,他对这个女儿不闻不问多年。获知死亡的消息第一时间飞去新西兰,未免有些反常。
“温静怡的事,你再让人重新调查。她的死亡证弄到手,然后送去民政局。”贺川南用钢笔尾部敲了敲桌面上的结婚证,命令道。
当初两人并没有举办婚礼,可是结婚证还是领了。如果没猜错,温静怡的身份证是真的,但是照片却用温暖的顶替了。
两人的容貌有几分相似,加上温楷从中作梗,想要蒙混过关并不难。
“是的贺总,我马上去办。”程伟合上笔记本,转身就要离开。
恰好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高大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
看到贺川南若无其事坐在那里,贺维之简直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也是今天早上,他才从老爷子那里得知温暖回来了。
她不是顶替了温静怡的身份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他们两人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该不会,金屋藏娇吧?
“听说那丫头被你抓回来了,是真的吗?”贺维之倒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
交叉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