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陈嫂原封不动将早餐端了出去。太太虽然退烧了,可是什么也不肯吃,这样子下去会憋出病来。
她想要再劝劝少爷,可是每次都会被痛骂一顿。到底要怎样做,他们才能和好?
沉思之际,陈嫂不知觉靠近拐弯处,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人影。
“少……少爷……”
贺川南瞄了一眼托盘,冷冷地问道:“太太没吃早餐?”
陈嫂点了点头,壮着胆子劝说:“少爷,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太太高烧刚退,粥又吃不下,要不送她去医院吧?”
绝食在贺川南眼中看来,是最愚蠢无效的方法。
真以为这样做,就能逼他放手?
不可能!
贺川南接过托盘,头也不回走进了卧室。
大白天,窗帘拉剩下一条缝隙。阴暗中,温暖靠在床头柜上,神情呆滞望向那一线天空。
如今的她,像极了一只笼中鸟。
卧室门被推开,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温暖仍旧一动也不动,气若游丝说:“陈嫂,我没胃口,把东西拿走吧。”
“把粥吃了。”贺川南把托盘重重放在床头柜上,神色阴沉的可怕。
温暖一怔,才意识到来人并非陈嫂,而是消失了几天的贺川南。她甚至没
回头多看身后的男人一眼,继续发呆和思考人生。
自从温城走后,她大部分时间都是浑浑噩噩的。
不是睡觉,就是坐在床上发呆。仿佛天塌下来,也跟她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无声的抗议,再次激怒贺川南。他攥住她的胳膊往床边扯,也不管自己的力度有多大,把人直接摁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一手捧着碗,另外一只手拿起勺子,直接往温暖的嘴里胡塞。
陈嫂做的海参粥,还有少许的咸腥味。温暖的胃部突然如翻江倒海般难受,把强喂下去的粥又吐了出来。
浅灰色的床单被弄脏了,贺川南看待她的眼神也变了样儿。
“这么嫌弃我给你喂的食物?”
温暖用衣袖擦了擦唇角,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如此颓废和不堪,就连本能的反抗也被磨得一丝不剩。
也许,是对他们之间的关系失望透顶了吧。
“温暖,别以为绝食,就能逼我放你走。你欠我的,这辈子也还不起!”贺川南好不容易压抑的怒火,再次重度爆发。
他直接掀翻了托盘,海参粥全都洒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
温暖从没想到,自己的名字被这个男人喊出来,是在情绪爆发的瞬间。她觉得此刻的
自己可笑至极,却仍旧倔强地抬头对上他猩红的双眸。
“你到底想要怎样报复我?命有一条,你要吗?”温暖冷眼以对。鱼在砧板上,要杀要剐随他高兴。
这个女人,果然有逼疯他的本事!
贺川南脱下沾了海参粥的西装外套,狠狠摔在地板上:“你觉得自己的命,值钱吗?”
“值不值,还不是你说了算?”温暖回怼。
四目相对,气氛僵持不下。
直到急促的铃声,打破了卧室的寂静。贺川南离去前的最后一记眼神,似乎在警告温暖不听话,下场有多么的凄惨。
她想要相互折磨?他会奉陪到底!
贺川南离开以后,陈嫂又再次走进卧室。
看着满地的狼藉,她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太太,少爷其实很心疼您。别跟他闹别扭了,瞧你这脸色多糟糕。要不,我给老爷子打个电话,让他也劝劝少爷吧。”
“不要!”温暖情绪激动尖叫了一声,脸色刹那间惨白。她不希望两人的恩怨,再牵扯到其他人的身上。
陈嫂一怔,随后重重叹了一口气,继续收拾残局。
事实证明,贺川南折磨人的法子层出不穷。当天傍晚,卧室来了几个护士,二话不说强行把温暖控制住,双手和双腿绑在了床头
柜上。
“贺太太,很抱歉,这是贺总的吩咐。等会儿请您可别动,弄痛了就不好。”护士开了一瓶营养液,支起架子,摁住温暖的手腕强行把针管插了进去。
她一天不吃饭,他就一直给她挂营养液。
卧室门口有人二十四小时守着,院子里加强了三倍的安保人员,现在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终于,温暖明白什么叫插翅难飞。贺川南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她,证明背叛他会有什么下场。
第三天清晨,陈嫂拿着报纸走进了卧室。
她特意放在显眼的地方,按照贺川南的吩咐开始给温暖读报纸:“今天的头条新闻,是一间叫夜色的酒吧被查封。相关负责人被送去警局,根据这次行动的负责人透露,涉及敏感的地下交易……”
原本紧闭的双眼,在听到“夜色”两个字的时候缓缓睁开。温暖强撑起身体,惨白的脸色在阳光下失去的最后的一丝血色。
“陈嫂,你刚才说什么?”
陈嫂轻蹙眉头,重复了一遍:“夜色的酒吧被查封……”
接下来说了些什么,温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快速往上涌,太阳穴的神经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