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喝了半杯威士忌,贺川却觉得头痛欲绝。也不知道是生气温暖瞒着她偷偷吃药,还是气贺维之故意说的那番话。
总之,他的心情糟透了。
五脏六腑仿佛气得挪了位置,浑身难受不已。
程伟看了一眼后视镜,小心翼翼问道:“贺总,现在回家吗?”
回家?
不可能!
那个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已经无法无天了。继续下去,只会恃宠生娇。
贺川南闭上眼,摇下车窗让冷风吹进来:“白天还有文件没处理完,先回公司。”
“是的,贺总。”
程伟虽然担心,可老板心情不好,还是顺着他的意思比较好。
半响,贺川南掀了掀眼皮又说:“给陈嫂打个电话,说我喝了酒,提醒她煮一壶醒酒茶让司机送过来。”
一句话,差点没让程伟噎着。
以贺总的酒量,别说一杯威士忌。哪怕一瓶干下去,他也不会醉。
该不会是苦肉计,好让太太关心他吧?
“好的,我会让陈嫂告诉太太您喝醉的事。”程伟试探性问道。
贺川南靠在座椅上没有说话。
沉默表示默认,跟在贺总身边那么久,程伟还是
知道的。
贺家。
陈嫂熬了一碗醒酒汤,用保温瓶装好然后去了趟花房。每次心情不好,太太就会在花房里待着。
里面灯火通明,温暖正靠在太妃椅上玩手机。听闻脚步声,她头也不回地说:“陈嫂,不用劝我回去睡觉,今晚想在这里待着。”
吵了一架,她的心情固然不好。
可错的也不全是她!
生孩子本来就是两情相悦后的开花结果,就贺川南那臭脾气,有女人愿意给他生孩子才怪。
每次情况不受控制,他就只会用强的。
她又不是他圈养的一只小鸟,喜欢就逗逗,不喜欢就冷着,有毛病的男人才干得出这种事。
不,贺川南本身就有病。把她当生育机器,还是发泄原始欲望的工具了?
温暖憋屈得很。
“太太……少爷喝醉了,被程助理送回公司。我给她熬了一壶醒酒茶,您帮我送过去好吗?”陈嫂小心翼翼问道。
“不好。”温暖拒绝得干脆利落。
大猪蹄子!她才不要管他!
陈嫂露出为难的表情,欲言又止:“少爷出院没多久,要是因为喝酒伤口再次出血或者发炎,该怎么办?少爷平日工作起来什么也不管,身体
不舒服也是硬抗,只有太太您能劝得动他。”
“劝不动,我也不想劝!”温暖气鼓鼓下了太妃椅,扭头就走。
无奈之下,陈嫂追了上去,把醒酒茶硬塞到温暖手中劝说:“少爷是为了救太太您才受伤,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太太,当我求您了……”
“陈嫂!”
“太太,求您去看看少爷吧!他从小没有爹妈疼,脾气才那么倔。如果连你也不管他,就没有人管得了他!”陈嫂上演苦肉计,泪眼汪汪就差点没跪下来苦苦哀求。
温暖又不是蛇蝎心肠,被陈嫂这么苦苦哀求便心软了:“行了,我去看他一眼。”
“谢谢太太,我马上通知司机出车。”陈嫂马上换上笑脸,一手拉着温暖一手提着醒酒茶朝门口走去。
变脸之快,奥斯卡也欠她一个小人。
夜已深,海市的热闹也降下了帷幕。温暖抵达恒信集团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
总裁办楼层灯火通明,程伟看到温暖提着保温瓶走进来,一个激灵站起身:“太太,您总算来了……贺总喝了酒胃不舒服,难受着呢。”
“他那是活该,明知道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还跑去喝酒。”温暖冷着脸,完全没有好脸色。
程伟赔上笑
脸,解释说:“贺总的脾气,太太也不是不知道。等会儿进去说几句好话,很快就没事了。”
皇帝不急太监急,身边所有人似乎都在努力撮合他们和好。唯独当事人,爱理不理。
“你不说话会死吗?”温暖瞪了程伟一眼骂道。
不说话程伟不会死,可是贺总和贺太太继续闹脾气,他要被折磨死了。
回公司前后不到一个小时,贺总已经把桌面上的所有文件挑剔了一遍,全部打回来让程伟重做。可怜他每次都当炮灰,能算工伤么?嘤嘤……
“你只会给我找麻烦。”温暖扔下这句话,推门进入贺川南的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里空荡荡的,鬼影也没有。
温暖提着保温瓶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贺川南的身影:“贺总不在办公室?”
不可能!程伟一整晚守在门口的位置上,没见贺总出来呀?
“贺总……可能进房间休息了。”程伟大步上前,往角落的位置找了好一会儿,才推开了隐形格栅门。
当初装修办公室的时候,贺总特意给自己预留了房间。有时候刚工作到夜深,他直接在公司住下,第二天接着工作。
作为新生代的创业者,贺川南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楷模。别
人用十年、甚至二十年时间才拥有的规模,他只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