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一路被扛到停车场,随后重重摔进汽车的后座。她的脑袋撞在车门上,顿时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下一刻,车门被摔得震天响,车厢里响起阴冷的男声:“回家。”
司机吓得把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如箭一般飚了出去。用了不到平日一半的时间,车子飞速抵达贺家别墅。
温暖是被贺川南拽着胳膊下车的,动作粗鲁,被绊掉了一只高跟鞋。
她只穿了一双薄丝|袜,大冷天被男人拖着走,脚丫子又冷又痛,忍不住尖叫了一声:“贺川南,你放开我!”
男人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只见温暖涨红了脸,表情却没有半分的愧疚,心底的怒火随即翻江倒海般倾泻而出。
他往后一步抱住温暖腰,粗鲁地往肩膀上扛。任由她大叫大喊,拼命捶打自己的后背,也没有再说半个字。
此时此刻,温暖终于害怕了。她从没见过这样子的贺川南,猜不透他接下来要干什么,打算先认错,灭灭火再算。
“阿南,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先把我放下来。”
“我跟陆总真的没什么,请你相信我!”
卧室门是被贺川南一脚踢开的,扛着肩膀上的女人直奔浴室。温暖被放在淋浴间里,而后被举着花洒淋水。
水温太低,温暖忍
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冷水呛得她拼命咳嗽,贺川南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一手扯掉她的衬衣,纽扣应声落地。接着是贴身的衣服,直到毫无保留呈现在他的面前。
贺川南脾气暴躁把温暖逼到了墙角,性感的喉结一上一下,说出来的却是最伤人心的狠话:“他就是你闹离婚的原因?”
温暖瞬间反应过来贺川南的意思。
他误会她趁出差偷男人了,而且被抓了个正着。
冤枉!
温暖百口莫辩,激动得声音也变了调儿:“我没有……我们只是一起吃了个饭,喝了酒……”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夜色酒吧,她绝对不能说。
“没有?那陆伟霆为什么会让我开个价,还你自由?”贺川南声嘶力竭吼道,漆黑的眸子就像结了一层薄霜。
高举右手握紧的拳头,见状就要落下。
温暖吓得连忙闭上眼睛,耳边响起“嗖”的一声,继而是骨头撞击瓷砖发出的声音。
冷水源源不断淋在两人的身上,浴室如死一般寂静。
细碎的刘海被打湿,黏在了贺川南的额头上,多少有些狼狈。
今天之前,他特意加快速度处理手头上的工作赶回家。没想到,他的贺太太送出一份“大礼”。
他承认,在看到照片
的那一刻,几乎失去了理智。明知道那一拳会下去,明天将会迎来怎样难堪入目的头条新闻。
可他还是下手了,而且没有丝毫的留情。
作为恒信集团的总裁、贺家的二少爷,贺川南是公众眼中成熟禁欲的代表。在生意场上,诱惑太多,他从不会沉沦其中。
他的清高和孤傲,是深刻在骨子里的。唯独这个女人,打破了他多年来苦心养成习惯的自律。
面对如此盛怒的男人,温暖突然鼻子一酸,颤抖着声音说:“我不清楚陆总为什么会这样说,可我真的没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阿南,我不是你圈养的一只小鸟,我有我的自由,我的自尊……”
“闭嘴!”贺川南怒吼,用力掐住温暖的胳膊。
从嫁给他的那一刻开始,她已经失去了自由。
她先是他的女人,其次才是他的妻子。他们两人的命运和荣誉,从结婚的那一刻开始已经捆绑在一起,不分你我。
冷水潺潺而流,贺川南极力压抑心底的怒火,面如死灰。
“阿南,我没有对不起你。”温暖木讷地重复同一句话。
“我没有。”
一滴晶莹从温暖的眼角滑落,顺着白皙的脸颊落在天鹅颈上。她的委屈和不满,全都写在了脸上。
贺川南像被狠狠扇了一
个耳光。他见不得女人流眼泪,尤其是眼前的女人。
沉默半响,他把花洒塞到她的手中。
“洗干净点再出来。”他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跨出了淋浴房,留下温暖一个人在冷水中瑟瑟发抖。
贺川南愿意再相信自己的女人一次,但不会相信陆伟霆。他三翻四次挑衅和试探,用意明显。
偌大的卧室只亮着一盏落地灯,贺川南倚靠在落地窗前抽烟。一口接一口,吐出漂亮的烟圈,很快又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不知过了多久,温暖身披浴巾,光着脚走了出来。她看到倚靠在窗前抽烟的男人,愣了愣,最后还是收回脚步打算今晚睡客房。
她不敢再次激怒他。
毕竟女人的眼泪,不是每一次都能成为挡箭牌。
“过来。”贺川南的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表情。从温暖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掐灭烟蒂的优雅动作。
有些男人,总能不怒而威。
温暖想了想,决定暂时不要惹怒贺川南,乖乖往回走。距离落地窗只有一米的距离,男人突然伸出手臂,把她粗暴里往怀中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