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温廷伟已经奄奄一息,满身是血躺在玻璃碎片之中。旁观的客人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掏出电话,报了警。
一场闹剧,随着警察和医护人员的到来而结束。
当温廷伟被抬上担架的时候,两只胳膊软绵绵的,情况不妙。
这一切,看得温暖一愣一愣的。没想到他还没出手,温廷伟就出事了。
难道这就是别人所说的,贱人自有天收么?
“小暖,赶紧从后门离开,警察就要挨个录口供了。”苏熙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阴沉着脸。
酒吧开业这么久,一直有落尘的人罩着,鲜少有客人闹事。今晚高调惹来警察,还是头一遭。
“好。”温暖现在的身份是温家小姐,惹上警察可就麻烦了,此地不宜久留。
从后门匆匆离开,温暖很快回到停车场。贺川南已经离开了,只剩下程伟和她赢回来的那台帕拉梅拉。
“太太,贺总让我送您回家。”程伟打开车门,毕恭毕敬道。
温暖审视程伟一番,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直接上了车。她的直觉认为,温廷伟今晚出事,也许不是巧合。
贺家别墅。
大半夜,温暖在书房门外大声叫喊:“贺川南,我知道你在里面
,赶快给我开门!”
“太太,这么晚了您先回房间睡吧,少爷估计在里面忙着呢。”陈嫂紧跟在温暖的身后,生怕稍不留神,她又把少爷的书房给拆了。
“贺川南!”
温暖一巴掌趴在书房门上,疼得眼泪直飙。
可恶!书房弄一扇防弹们,防谁呢?
下一秒,书房门打开。温暖半倚靠在门框上,猝不及防往往前倾了一下。
幸好今天没穿高跟鞋,否则一定会摔个四脚朝天。
“陈嫂,你先回去睡。”书桌后面的男人轻声吩咐说。
陈嫂松了一口气说:“是的,少爷。”
偌大的书房,三面墙皆是书柜。温暖甚至怀疑,这些书都是贺川南买回来装门面的。
像他这种工作狂,哪有时间看书?
贺川南只穿着白衬衣,最上面的两粒纽扣没有系上,露出结实的胸肌。偌大的黑胡桃书桌上摆满了文件,这家伙回家后又开启疯狂工作模式。
没病吧?
书房门被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瞬间让温暖有种进入虎穴的感觉。她皱了皱眉头,快步走向贺川南。
“温廷伟的事,你找人干的?”温暖开门见山问到。
贺川南眼眸低垂,视线专注于手
中的红色封面文件夹上,语气凉薄:“嗯。”
果然是他干的!
温暖的火气“蹭”的一声涌上来了,气得骂人:“你做决定之前,不该先跟我说一声吗?温廷伟不过打了我一巴掌而已,你却把他打成重伤,我该怎么向温家……向我爸妈交待?”
书桌后面的男人表情平静如水,似乎温廷伟死了也跟他毫不相干。
“你有听我说话吗?”温暖气得直捶胸口。
虽然那货死不足惜,可是会惹麻烦呀!
贺川南一把年纪了,咋就这么冲动了呢?
得不到回应,温暖绕过书桌上前,一把夺过贺川南手中的文件架摔在桌面上。
“好歹温廷伟也是你的小舅子,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温暖的话没说完,被突然而来的长臂勾进了怀抱中。
她的额头撞在贺川南的胸口上,痛得发麻。
“温廷伟死不了。”
贺川南缓缓开口,低沉的声线在静谧的书房里回响。就像老旧的唱片,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两人靠得很近,温暖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呼吸时胸口的起伏,以及喷洒在耳边的温热气息。
她的心跳莫名加快,想要挣脱,却被强而有力的双臂紧紧扣在怀中。
伤得那么重,即使死不了,估计也会成为残废。温廷伟可是温家大少爷,温楷和张瑛的心尖宠儿,要知道是贺川南干的,一定会迁怒于温暖。
“这是温廷伟咎由自取。”贺川南仍旧一副冷冰冰的脸孔,完全没意识到温暖的窘迫和困境。
贺川南这个猪队友!
“你……你太冲动了!”温暖气得舌头打结,用力掐了掐太阳穴。继续下去,她分分钟会被这大猪蹄子气死。
冲动吗?
贺川南早已过了血气方刚的年纪,今天做的一切不过是替贺太太出口恶气罢了。这个女人非但不领情,还责怪他多管闲事。
打贺太太的脸,等于打他的脸。
不要了温廷伟的一条狗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我娶的是你,又不是温家人。他们的生死,与我无关。”贺川南阴恻恻地看着温暖,一双黑眸翻涌着凶光。
这种眼神,意味着不满和警告。
换作其他男人,这番霸气的说话能让所有女人疯狂仰慕。
但这个男人是贺川南,温暖知道他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维护自己作为男人的颜面。
“要是温家人觉得,是我吹得枕边风,死定了。”
温暖的身体微微往前倾,想要从
贺川南的怀中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