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的疼痛,抽走了温暖最后的一丝力气。她眼皮也没有抬一下,气若游丝挤出一句话:“我不想跟你吵架,能出去吗?”
巴掌大的小脸,因为疼痛近乎扭曲。原本柔软莹亮的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
香肩微微颤抖着,我见犹怜。
这一刻,贺川南才意识到温暖并非闹脾气,而是真的不舒服。他翻出手机,拨通家庭医生的电话。
“夏医生……”
听说要通知家庭医生过来,温暖一个激灵爬起身,夺过贺川南的手机直接挂了线。
“都说了不用通知家庭医生过来,听不懂人话吗?我只是生理痛!”
话落,温暖就后悔了。
她干嘛要跟贺川南说这些,说了只会被骂矫情难伺候。更何况,她最讨厌别人瞧见自己软弱的样子。
这么一吼,贺川南总算留意到温暖的衣服和头发湿透了,一双黑眸黯淡无光。她似乎在极力忍受着看不见的疼痛,双手紧握成了拳头,微微颤抖着。
随后,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卧室。
偏厅。
陈嫂正在打扫卫生,忽闻身后传来贺川南的声音:“陈嫂,麻烦给太太熬些红糖水送上去。”
他倚靠在玻璃门上,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刚才给夏医生打电话,结果被不留情面嘲笑了一番。
贺川南又不是女人,今天还是
第一次听说有生理痛这事儿,不知道也很正常。
怔了怔,陈嫂才反应过来说:“结婚的那天晚上,太太刚好也是生理痛,不吃不喝在卧室躺了一天。行,我这就去给她煮红糖水,准备暖水袋。”
“少爷,你也不用太担心。太太以后要是生了孩子,会好很多。”
“今晚老爷子打电话过来,让你得空带太太回去一趟。”
……
陈嫂又开始了碎碎念模式。
谁担心那女人了?一个整天胡作非为、爱作死的女人,简直就是麻烦精。
贺川南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转身往书房走去。
痛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温暖感觉被人从被窝中扶了起来。插着吸管的杯子递到唇边,小腹的位置也被塞了暖水袋。
温暖尝了一口,甜腻的口感顺着食道流进胃部,随即暖和了小腹。她感觉好了些,一口气把红糖水喝完。
“陈嫂,我睡一觉就没事了,不用担心。”费力挤出这句话,温暖再次钻进了被窝,纤瘦的身体弯曲成了虾米的形状。
贺川南放下杯子,把暖水袋塞进了被窝。床上的小女人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草,紧紧抱在怀中,长舒了一口气。
凌乱的发丝随意散落在深灰色的被单中,生出了几分柔弱的美感。
似乎只有在睡着的时候,她才不闹腾。
这一夜,温暖做了
一个很长的梦。梦见贺川南终于答应离婚,温城的手术也很顺利。她决定金盘洗手,用存款在海边买了一套小房子,过起平静知足的小日子。
结果,急促的手机铃声将美梦打断。
温暖迷迷糊糊从被窝里探出头,伸手往床头柜的方向而去。结果一只大手抢在她之前,将手机拿起。
“喂……”
“今早的会议推迟一个小时,我现在回来。”
男人烟熏过般的嗓音,缓缓在温暖的耳边响起。她一个激灵掀开被单,发现自己正趴在贺川南的身上。
重点是,他没有穿上衣!
贲张的肌肉,被晨曦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金光,浑身散发着专属于雄性动物的野性和张狂。
又硬又烫的玩意儿,正抵在温暖的大腿上。她吓得从男人的身上翻下来,脱口而出问道:“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你……”
她第一时间检查身上的衣服,确定是昨天的那套,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个意味明显的动作,让贺川南坏了心情。他微微撑起身体,及眉的碎发半遮住黑眸,神情慵懒却极具诱惑力。
“放心,我没兴趣跟你浴血奋战。”
浴血奋战?
温暖白皙的脸颊“唰”的一声红了,咬牙骂道:“贺川南,没想到你的口味这么重。”
生气的时候,她总是直呼其名,像极了一只被
激怒的小野猫。
贺川南没继续跟她斗嘴舌,随即下了床。宽肩窄腰、深邃的人鱼线蔓延至小腹处,精壮的肌肉是长期坚持健身的效果。
可惜,只是个虚有其表、毒舌又难相处的奇葩。
“别忘了,这里也是我家。”贺川南丢下这句话,快步走进了浴室。
里面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半磨砂玻璃后是男人高大的身影,极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温暖憋红了脸,随后也下了床,直奔衣帽间。
结婚这么久,贺川南还是第一次在主卧过夜。男人是用某部分思考的动物,温暖生出了危机感,打算尽快离开这里。
刚套上新款香牌连衣裙,衣帽间的门被推开。
贺川南的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身上散发着清新好闻薄荷清香。
整整六块腹肌,最下面还有隐隐的两块线条没入人鱼线,饱满的肌肉包裹着薄薄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