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傅云澄连忙端起一旁的茶杯,连灌了好几杯。
刚缓过劲来,便对上陆淮松那双阴翳的眸子。
还不等傅云澄做出反应,“哄”的一声巨响,傅云澄被一道强劲的灵力轰出房间,房门“嘭”的一声在距离他鼻子只有一寸的距离轰然关上。
傅云澄扯了扯嘴角,垂眸看着还捏在自己手中的茶盏一脸无辜。
好心当成驴肝肺!!
无奈的摊了摊自己的肩膀,将手中的茶盏丢给一旁的景落,转身离开的时候,还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本公子敢打赌,过不了多久你就有帝后了。只不过这个冷冰山自己不开窍,估计人家也看不上他。”
老实站在门口的景落嘴角扯了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甚至还想一脚把这个八卦的家伙给踹下去。
房间内的陆淮松,看着眼前的茶盏兀自上神,脑海里不断回荡着方才傅云澄说过的话。
男人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烦躁消散大半。
那小东西不知道现在搁哪个地方,也不知道之前送的请函有没有送到手。
苏温辞这妹妹做的,倒是一点也不称职。
他是不怕丹阁,甚至将消息放出去对他而言有利无害,却不知为何在思考的一瞬间脱口而出。
陆淮松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将一切归结于兄妹之间的感情。
可他却忘了,自己与苏温辞之间并无血缘关系,甚至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差点结了梁子。
所谓的“妹妹”,也不过是他自己所用来宽慰自己而诞生身份。
尚未开窍,情商为负有轴的要命的陆淮松尚未意识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甚至还将自己往背离真相的相反方向越推越远。
……
第二日清早,钉在云浪小镇城头上的六具无头尸体连同那十五个大字便被早起的人们发现,一时间掀起满城风雨。
在等陈家做出反应的时候,早已传遍全城,人尽皆知,一切解释掩盖都变成了徒劳无功。
“荒唐!”陈家家主陈宏毅怒气冲冲的将桌子上的茶盏统统扫落在地。
“你这般做法,便是将我们陈家架在火上烧,全成的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陈家!陈家的脸被你丢尽了!”
噼里啪啦的声响,茶盏粉碎在跪在地上的陈亦词眼前。
站在一旁的陈家大少爷陈亦俊眼底划过一抹晦涩不明的神色,骤热跪了下来,嗓音温和面色凝重。
“父亲息怒,要怪便怪儿子教育弟弟无方,才导致他一时糊涂犯下这等错误,儿子甘愿替弟弟领罚。”说着,超眼前的陈宏毅磕了一个头。
见此情景,陈宏毅面上愠色略有缓和,只是胸中的怒火依旧熊熊燃烧。
“你起来吧,这是不怪你,是谁的错爹还是分得清楚。”
陈亦俊越是出色,便更能对比出来陈亦词的差劲,纵然娇宠万分,也忍不住会对此失望。
“儿子知错,甘愿领罚。”陈亦词面色惨白,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在众人看不见的时候,陈亦词的眼底划过一抹阴翳。
倒是没有想到,昨晚那个男人竟有如此本事,白白浪费了他不少灵币,还害得他面对如此不堪的处境。
今日的屈辱,他陈亦词记在心里,来日定要还回去!
陈宏毅还未开口,一旁坐着的小妾郭千柔便坐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陈宏毅的面前,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老爷,贱妾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啊,平日里是娇宠了一点,但也绝不是什么作恶多端之徒,老爷您也是知道的啊…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贱妾也不活了…呜呜…老爷若是要罚便罚贱妾吧…贱妾教子无方愿接受老爷惩罚…”
若是提起郭千柔,可不得不说她那传奇经历。
郭千柔原本是青楼中卖艺不卖身的烟花女子,当年一眼被陈宏毅相中,为她赎身带回府中,很快便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自此以后陈宏毅更加宠溺自己这位小妾。
陈宏毅一共有一妻三妾,却只有五个孩子,正妻早就因病过世十余年,而陈宏毅平日里最宠的便是郭千柔,为此甚至还把正妻和其他妾室冷落。若不是因为身世原因,陈家老祖出手阻拦,陈宏毅早就将她扶为正妻了。
现在郭千柔一哭,陈宏毅有哪能忍受的了心爱之人受委屈,语气也跟着软了几分。
“好了好了,别哭了,为夫有怎能忍心伤害自己的宝贝儿子,只是亦词这次所做却是有失分寸。现在已经知晓,迟早会召见亦词。若是为夫的态度不够端正,亦词还要受不少的罪。”
一番安慰下,郭千柔总算停止了哭泣,只是眼角含泪的模样,更是显得她楚楚可怜。
“亦词,你为何要做出这番大逆不道之事?可实在是太伤为娘和你父亲的心了……”郭千柔咬着牙强忍眼泪,语气更是悲楚,一双眼睛通红。
不得不说,郭千柔以退为进的法子用的炉火纯青。
陈亦词连忙又磕了几个头,语气十分自责。
“父亲,是儿子昨晚一时糊涂,想着赌石大赛近在眼前,哥哥们都有所成,唯独儿子一事无成还让陈家丢脸,实在过意不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