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傅家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全都对她鄙夷不已。
傅夫人直接将苏云叫过去训了一顿。说她不要脸,夫君身体才刚好一点,就又缠上去。接着让她跪了一整天的祠堂,饭都没给吃。
苏云痛苦不已,昨天燃了三颗香,傅云飞差点没要了她的命。这会儿又是罚跪挨饿,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幸好昨晚上的三颗香在去书房的路上,已经燃去大半,否则这会儿恐怕是真的没命了。
苏婉这两天的日子也不好过。
自从那日在一品楼,遇见一个胡言乱语的奇怪男人,流言便风一般传开了。丫头们出个门,都会引来不少侧目和议论,就更别提苏婉自个儿了。
所以这段时间,她连门都不敢出,整天不安的缩在家里头。
苏老爷已经来过好几次了,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苏婉一律回说不知道。
苏老爷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眼看着流言越传越离谱,整个人愁坏了。便偷偷派人去傅家打探,想知道傅云飞对这件事是个什么态度。
结果没摸出傅云飞的态度,倒听说他这两天跟二女儿苏云挺亲近的。
苏老爷一阵惊喜,想着目前傅云飞也就苏云一个妾,若她争气点,生下个长子,地位就稳固了,说不定还可以转正。这样一来,就算苏婉的婚事告吹,傅云飞也还是他的女婿。
想到这里,苏老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关在大牢里的魏良,傅云飞已经查到他的底细了。
魏良原是苏州商户之家的庶子。因为好赌成性,被主母驱出家门,便来到扬州,投奔外祖。
谁知到了扬州之后,依然恶性不改,每日厮混于赌坊。最后欠下一屁股赌债,便偷了外祖的积蓄,躲了起来。
魏良失踪的这时间,到正好跟苏婉失踪的时间吻合。所以傅云飞一时也无法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
而这个时候,魏良因为受刑过重,加上大牢里的环境艰苦,染了病。已经好几日没有清醒,眼看人都要不行了。傅云飞便干脆放了他,将他送到外祖家,免得死了还要替他收尸。
然而,他偷盗外祖财物,并挥霍一空。此时回来,外祖家的人怎么可能乐意。将他往柴房里一扔,不请大夫也不给吃食。第二天一早,人便死了。
魏良一死,青州城又偏远,傅云飞便有些无从查证。
眼看着婚期越来越近,苏婉的流言却不止,傅夫人已经没了耐心。
她将傅云飞叫到跟前,不容商量的说:“云飞,苏家的婚事,必须得退了。我瞧着姚家的次嫡女不错,模样也不比苏婉差多少。这几日,我便托人去求娶,看看能不能成。”
傅云飞有些不耐,敷衍的说:“娘,苏婉的事还没有查清楚,你未免有些操之过急。”
傅夫人顿时脸色一沉,严肃的说:“我让你娶姚家姑娘,也是为了你好。姚家大姑爷不久前升了官,被调到京中任职。你若真成了姚家女婿,和他也就是亲戚了。这于你来说,是一个极有利的人脉,对你将来的升迁大有益处。你的志向,应当不止于一个小小的县令吧。可若没有人脉关系,升迁哪有那么容易。就拿你如今的县令空缺来说,也是家里花了大量钱财疏通关系,这才得来的。不然你以为,哪那么容易轮到你?”
傅云飞听了这一番话,顿时一愣。紧接着,又是一阵疲惫。
从小到大,别的孩子玩耍嬉闹,他却只能窝在书房里,对着书本日夜苦读。天知道,他有多羡慕自己的两个弟弟,可以肆意的玩闹耍乐。
但是母亲对他说:“你是嫡长子,怎能跟那两个没出息的庶子一样不思进取?将来这整个傅家,都得靠你呢。你可千万别让娘失望啊。”
傅云飞其实知道,母亲只说了其一。她从小对他严厉,更多的是想利用他,跟另外两房妾室争宠,好赢取父亲的重视。
为了母亲,为了未来,傅云飞不敢有半分松懈。最放松的时候,也不过是透过窗户,看他的两个弟弟围着苏婉一个劲的献殷勤。
小时候的苏婉,就长的漂亮极了。是那种柔和又乖巧的美,让人一看见,就忍不住的想要抱一抱。再捏捏小脸,揉揉头发的把玩一番。
偏生她又长的极为纤弱,整个人小小的,感觉一阵风就能吹跑,下点冰雹就能砸伤的样子,又让人不敢轻易触碰。生怕一不小心,就给碰坏了。
这样的小女孩,无疑是惹人怜爱的。加上苏老太太宠她,像养小宠物似的,每日都将她打扮的漂漂亮亮,便愈发的惹人喜爱。傅云飞的那两个弟弟,简直被她给迷住了。只要苏婉一来,便立刻将自己最喜爱的玩具通通拿出了,捧到苏婉的面前,只求她能一笑。
这样的苏婉,也成了傅云飞童年生活中的一抹靓丽色彩。有很多次,他也想靠近苏婉,跟她说说话,逗逗她。
母亲看出他喜欢苏婉,便问他,“苏家的小姑娘,是不是很讨喜?”
傅云飞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便听母亲又说:“这么讨喜的小姑娘,喜欢的人肯定很多。你别看她现在跟云龙云天玩的好,等到长大懂事了,就再也瞧不上他们了。”说着看向两小孩嬉闹的背影,一阵鄙夷,“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