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连官员们也不与他打招呼了,说明什么,说明官员们都在持观望的态度,都不再看好他和宇文澜了,——明明就在十来日之前,他们两个还是非彼既此的“香饽饽”,难道他们的出身人品才德心性,在那些官员眼里,竟然什么过人之处都没有吗?
那他们口口声声的“为江山社稷计”又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说到底他们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官位,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前程而已,当然要一切以皇上的心意喜好来,当然要见风使舵了。
可见皇权果然是个好东西,翻手就能为云,覆手就能为雨,轻飘飘一句话,就能让所有人都改变态度,不怪人人都想当皇帝呢!
施清如算着时间,赶在隆庆帝和太后入场前约莫一刻钟,才入了场。
每每这时候,她都无比厌烦自己县主的位份,不然她便可以不必老是出席这样无聊的场合,劳心又劳力了。
但这话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面上的笑却是恰到好处,礼数也周全得任谁都挑剔不出半点不是来。
所幸她刚落座后不久,丝竹声便开始响了起来,宣告着隆庆帝与太后马上就要驾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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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改了后台,各种不熟练各种不好用,还老是丢稿子,刚改的存了后,结果还是跟之前一样……也不知道怎么回大家的流言,汗,请大家见谅哈,笑着哭……
第一百九一章 权势迷人眼
伴随着丝竹声,有太监特有的尖细声音高唱起来:“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所有人忙都就地拜了下去,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随即就见一身明黄龙袍的隆庆帝与一身凤袍凤冠的太后,满脸是笑被簇拥着缓缓走进了殿里,跟在隆庆帝身后的人是韩征,跟在太后身后的人则是福宁郡主。
这种露脸的时刻太后当然不会忘了自己的女儿,也是趁机告诉所有人,福宁郡主圣眷犹在,且有她这个母后在,她再落魄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本来太后还有些担心福宁郡主见了韩征后,会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想福宁郡主却是一脸的平静,在韩征笑着给她行礼时,也能笑得毫无破绽的说一句:“韩厂臣不必多礼,你是皇上跟前儿得力的人,日日为皇上分忧解劳,在本宫心里,韩厂臣早就是自己人了,很不必这般客气,没的白生分了。”
韩征对上福宁郡主,笑容就更是温文尔雅得堪称完美,礼数也周到得便是最挑剔的人见了,也挑不出任何的刺儿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不过是尽自己为人臣的本分罢了,当不得郡主这般说;君臣有别,礼不可废,臣就更不敢造次了。”
太后在一旁看在眼里,虽也恨韩征恨得牙痒痒,简直恨不能挠花了他那张俊美无俦,虚伪无比的脸,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总算福宁将自己的话听进了心里,有所长进了,她的一番口舌与苦心总算没白费!
一步一步踩着丹陛上了汉白玉的平台,走到宝座之前后,隆庆帝先亲自扶了太后坐下,才把手搭到韩征的手臂上,自己也落了座,笑道:“众卿平身!”
下面跪着的众人方又山呼了一声:“谢主隆恩。”
起身复又落了座,虽男女老幼整整五六百号人,却是除了人们的呼吸声,不闻余声。
还是隆庆帝笑着先举起了赤金的酒樽,“今日乃母后的千秋,大喜的日子,理当百官同乐,万民同庆,众卿都不必拘束,且都放开了来乐,朕和母后看了也高兴。”
先敬了太后一杯,“儿子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又敬了底下所有人一杯,豫贵妃也适时传了歌舞来,宫女们随即也开始鱼贯上起菜来,众人才开始渐渐放松下来,气氛也才慢慢热烈了起来。
一轮歌舞过后,已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隆庆帝看起来兴致更高了,呵呵笑着与底下的平亲王安亲王道:“今儿乃是母后的好日子,三皇兄五皇弟也都别只坐着,带了妻儿上前来,一起给母后磕个头,敬个酒,一起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啊。朕听说寻常人家的老太太过寿时,儿孙们都要一起磕头拜寿,老太太还都会有赏的,就是不知道今儿母后一个高兴之下,会赏我们这些儿孙什么好东西了,——母后,您不会怪朕一句话,就让您不得不当一回散财娘娘了吧?”
平亲王安亲王都被点了名,自然要笑着应下:“臣等正想着要给母后磕头拜寿,聊表孝心呢,不想皇上就先说了。”
太后则笑道:“哀家的好东西倒是不少,此番你们和众卿家又都各有孝敬,把哀家的仁寿殿都快堆满了。哀家倒是极乐意当一回散财娘娘,横竖都是自家的儿孙,肥水不落外人田嘛,就是要看你们谁的嘴更甜更巧了。”
平亲王安亲王闻言,都笑道:“那儿臣们可得绞尽脑汁想不一样的祝寿词,争做嘴最巧的那个人了。”
于是便由平亲王打头,带领平亲王妃、世子宇文皓和其他的儿女,先上前一家跪下,给太后磕了头,说起祝寿词来:“儿臣祝母后寿比南山终不老,福如东海水长流……”
说得太后满脸都是笑,一叠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