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日日都虔心礼佛,其实要我说,在您的小佛堂上香祈福与去大相国寺,也没什么差别,佛祖和菩萨一样知道您老人家的诚心,不是吗?”
太后却是道:“哀家心意已决。哀家能等到天凉,百姓们可热得快等不得,地里的庄稼也旱得等不得了,你们娘儿俩要是不想陪哀家去,就留在宫里,哀家自个儿去便是了,反正哀家跟前儿服侍之人众多,还带了施太医随行,也没什么可担忧的。”
福宁长公主听出太后不高兴了,忙赔笑道:“母后,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去哪里我肯定都是要陪着的,我这不是心疼您大热天儿的还要车马劳顿吗?”
丹阳郡主则笑道:“我肯定也是要陪皇祖母去的,您不让我去还不答应呢。”
太后脸上这才有了笑意,“哀家不累,哀家身体在施太医的调治下,可比往年康健多了,你们就别担心了,再说了,哀家也是想去避几日暑。”
她宫里的小佛堂如何能与大相国寺的大雄宝殿比,神佛菩萨都要少得多好吗?
何况她儿子病势昨儿又反复了,就算已经稳住了,那也谁都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痊愈,她不趁现在去好生求一求佛祖菩萨,等他病情又反复了时,再去临时抱佛脚不成?
虽然她儿子是天子,洪福齐天,势必不会再反复了,但求一求总能心安些;
何况也正是因为她儿子是天子,所以出不得半点岔子,不然大周的江山社稷可要靠哪一个去,她和大闺女母子几个又要靠哪一个去,傻子都知道有名又有实比那有名无实好处百倍且不止!
福宁长公主见太后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劝说了,只着人催萧琅去,“……问他什么时候能出发?待会儿太阳升高了,可就要热起来了。”
便有宫人答应着去了,不一时便引了一身金吾卫官服的萧琅回来,看起来精神气色还很不错,身上的伤应当早已痊愈了。
施清如飞快瞟了一眼后,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萧大人挨打多少都与她有关,如今他大好了,她总算可以安心了。
萧琅目不斜视,只恭声回答太后的话儿,“三百金吾卫已点齐了,一百先去了大相国寺戒严,剩余二百由孙儿亲自率领,前一百后一百护送皇祖母和母亲妹妹去大相国寺,定然万无一失,皇祖母和母亲只管安心吧。”
太后满脸的慈爱,“你自来妥帖,由你亲自安排护送,皇祖母再没有不放心的。”
萧琅笑道:“谢皇祖母夸奖。不知内务府可已准备好皇祖母和母亲妹妹的车辇了?车内狭小闷热,只怕得用冰釜才是。”
这才终于看向了施清如,“施太医,只是从宫里到大相国寺,至多两个时辰而已,皇祖母车上用冰釜,只把口子开得小小的,借点凉气,以免中暑也就是了,应当问题不大吧?”
却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敢。
只因福宁长公主之前知道施清如去过乾西五所他的住所,还差点儿给他喂了药后,对着他放过狠话了:他若再敢与施清如私下往来,她便立时要了施清如的命,绝不会再管什么后果不后果的。
总归她是尊贵的长公主,难道还有谁敢让她为一个小小的太医偿命不成?
就算是韩征也不敢。
韩征至多也就只能让她损失一些名利钱财的身外之物,过几年也就该过去的过去,该找补回来的找补回来了,她有什么可顾忌的!
还连丹阳郡主一并臭骂了一顿,随后又哭起来,把自己这么年的不容易都哭诉了一遍。
如此软硬兼施之下,萧琅与丹阳郡主还敢说什么做什么?
所以才会这些日子都没再找过施清如,连丹阳郡主都与她再没打过照面儿的。
施清如见萧琅问到了自己,忙恭声道:“时间短,冰釜口子也开得小,自是没有问题的,不然矫枉过正,就该中暑了。”
萧琅“嗯”了一声,转回了太后:“那皇祖母,孙儿再去安排一下,我们便准备出发吧。”
说完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太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满脸都是笑,“这孩子,真是光看着便让人觉得可靠可信,叫哀家怎能不疼他?”
福宁长公主笑道:“母后这是自家的孩子总是最好的,不过他也的确还算争气,等什么时候娶一房门当户对,温柔娴淑的妻室,再给我生两个小孙孙,女儿这辈子啊,也就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
太后呵呵笑道:“哀家也盼着抱重孙子呢。前阵子不是听你说过,奉国公家的六小姐极好么?什么时候传进宫来,也让哀家瞧瞧吧。”
福宁长公主笑道:“自然要请母后过目的,不过过一程子吧,待皇上龙体大安了,我也好去求了皇上圣旨赐婚,那才足够体面呢。”
一面说,一面时不时的晲施清如一眼,眼里的轻蔑之意几乎不加遮掩,意思不言而喻。
施清如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暗暗好笑。
她对萧琅又没意思,福宁长公主难道以为这样能让她自惭形秽,刺激到她不成?
不过方才她们母女都极力劝阻太后别去大相国寺,这么看来,真是太后临时起意,不是福宁长公主撺掇的太后去大相国寺了?
太后与福宁长公主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