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去住,怕的就是他乱动人家夫妻俩的东西。可现在一听杨慧英如此说了,也就答应了。
一行人待到杨慧英刷完碗,就准备出发。
临走前,叶华东还说:“亦行,你工作忙,以后有时间还是在家歇歇,不用特意来陪我下棋的。”
“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清闲,我怎么会累?”周亦行说,“爸,您早休息,一会儿会有司机送妈回来。等下个周末,我还来陪您下棋。”
叶华东欣慰的笑了,一直点头,目送着家人离开。
一关上家门,周亦行看到等候在楼道里关禹,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
“周总放心。”
说罢,周亦行牵着叶蓝茵冰冷的手,大家一起下了楼。
……
公寓内。
杨慧英听了叶斐然的话之后,嚎啕大哭。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你简直……”
“妈,这事真的不能怪我!我不知道雪儿是这样的人,更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杨慧英的手虚点着他,“要不是你爱逞能,又没脑子,人家能盯上你吗?现在好了,事情闹的街坊四邻全知道,你我的这张脸,不要了!可你爸怎么办?你爸要是知道了,他、他……他非得气死不可!”
叶斐然低着头直哭,完全是没了主意。
叶蓝茵看在眼中,内心的担忧和焦急不亚于他们,可当务之急,还是得解决问题啊!
“亦行,要不让爸妈去旅游?我们看看周边的度假村,把他们送过去,让他们避避风头。”叶蓝茵提议道。
周亦行眉头轻皱,想了想,他说:“这件事本来错就不在斐然。他最多是心肠软,被人拿捏了而已。现在这个时候,如果爸妈走了,才会落人口实。”
这话确有道理。
本来理亏的不是他们家,要是就这么一走了之,反倒有了“畏罪潜逃”的嫌隙。
“那怎么办?我爸这人最看重名誉,更受不了别人冤枉他。现在这么一大盆子脏水撒下来……”叶蓝茵急的眉头全都拧在了一起,“他真的受不了啊。”
周亦行握着她的手,然后看向了杨慧英,“妈,我认为这个事需要和爸实话实说。”
“什么?”杨慧英站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行!你刚才也听见茵茵的话了,她爸受不了的。这事现在是有理说不清,难不成你想让你爸忍受别人戳他的脊梁骨吗?说他一个老师,就教出来这样逆子?”
说着,杨慧英狠狠的剜了叶斐然一眼。
“这件事并不好瞒。”周亦行说,“即便我让人封锁消息,邻居们也是都清楚的了。与其让爸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些话,不如让斐然主动坦白。你们都不要太低估爸的承受能力,他是一位很好的父亲,他会为了儿女忍让。”
这话一出,叶斐然哭的更加伤心,他“噗通”一声跪下,“我和爸坦白!这事是我捅的篓子,我认人不清!一直都是姐姐姐夫在帮我处理这个烂摊子……现在,我不能再躲了!”
杨慧英长叹一声,泪如雨下。
……
回到惊唐府已是十点。
叶蓝茵始终打不起精神来,周亦行叫她放心,她也是应付的点点头,就说累了,想去泡澡。
借着这点工夫,周亦行给关禹去了电话。
关禹汇报:“周总,如您所料。有三家媒体急着报道今天的事情,这三家媒体都有齐北集团的股份。”
周亦行从鼻腔“嗯”了一声。
本来,他还不想这么快就让齐家玩完。
他想让齐联盛爬的再高些,再得意些,到时候跌下来,才会是粉身碎骨。
可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齐家的人竟然还敢打叶蓝茵的主意。既然如此,那就让既定好的结局早些到来。
“让华洋传媒动手。”周亦行下了指令。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冰冷,就像是在寒冬腊月里,那冰封在深井下面的一头野兽在发出满是警告意味的低吼。
关禹料到会是这样结局,他停顿了一秒,说:“属下这就去安排。”
……
叶蓝茵洗完澡出来,见周亦行不在,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心有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可她又觉得经过周亦行的安慰和分析,这件事会平安度过,她的家人也不会有事。
她一遍遍的为自己宽心,让自己振作一些,不要遇到点事情就哭哭啼啼的乱了分寸。
正疏导着,她的电话响起。
又是陈励川。
接通之后,陈励川上来就关切道:“蓝茵,家里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