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失控,听了他的话之后,心也要跟着失控。
“来,我们回家。”周亦行冲她伸出了手,“回了家,只有我和你。”
这句话似乎有着意想不到的魔力,叶蓝茵的呼吸逐渐平稳,把手搭在周亦行的手上,随他回了家。
……
卧室。
叶蓝茵在周亦行怀里哭的已经没力气了,像只乖顺的猫咪,任由他一遍遍抚平自己的毛躁和疲惫。
“你到底还瞒着多少事?”叶蓝茵的鼻音很重,严肃的话却带着一种撒娇的意味,“你跟你自己老婆都不交底,你和谁交?”
周亦行笑笑,把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我知道错了。”
叶蓝茵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周亦行的手里。
一方面,她感动又心疼周亦行为了她,不惜和父亲反目,独自承担父亲施加给他的重压;另一方面,她愤恨他背着自己做了那么多不光彩的事情,甚至是间接造成一条人命的丧生。
可不管有几个方面,不管好的坏的,她却从没想过要真的离开他。
她舍不得。
这样的感情是不是已经快没有底线了?叶蓝茵觉得有些害怕,却又无可奈何。
“我和你保证,我以后不会再针对陈励川。”周亦行又说,“而他母亲的事情,我很悔恨。我不能自私说那场意外是命运的安排,但是真的没有害她念头。我只是希望你在我身边,我只要你。”
叶蓝茵吸吸鼻子,双手缠着周亦行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俗话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可事情已经发生,再揪着这些又能怎么样?难道杀了周亦行偿命吗?
“你认识静心苑的苦慈大师,是吗?”
“嗯。”周亦行应道,“他曾传授我一些教义禅理,是个慈悲为怀,令人敬佩的大师。”
“那好。”叶蓝茵抬起头,“你去请教苦慈大师,然后为陈阿姨念经超度,聊表歉意。只要你是诚心诚意做了,这件事,我不会再提。”
“当真?”周亦行有些不敢相信,“你可不能反悔。”
叶蓝茵点头。
“好。”周亦行一口答应,“我明日便去。可你是真的不怨我了?也不会再恨我用这样的方式得到你?”
叶蓝茵在他的胸口蹭蹭眼泪,说:“要是恨你有用,我还会难过吗?亦行,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我好害怕失去你,害怕我心里的这个你和真正的你不一样。求你了,以后有事别再瞒着我了,好不好?也别再做这些小动作,根本就是没必要。”
周亦行长叹一声,更加用力抱住叶蓝茵,他甚至想要是把这副骨血融进他的心里,他就再也不必害怕什么了。
“对不起。”周亦行喃喃道,“是我做的不够好。我……”
叶蓝茵不待他把话说完,直接便以吻封缄。
算了,算了。
红尘纷扰本就是如此。
爱情是最自私的谋算布局,她早已经入局,又何必再自寻烦恼?
且随着自己的心意走吧。
……
两日后。
叶蓝茵陪同周亦行到医院进行复查。
医生说周亦行现在若是想行动,可是试着拄拐,但其他的事情万不可操之过急,也不可掉以轻心。
叶蓝茵知道医生没有交待完全,就在周亦行检查完毕后,以顺便为叶华东挂个专家号为由,让周亦行先去车上等她。
折回医生办公室,叶蓝茵紧张的坐在沙发上。
“周太太,情况还是上次的情况。”医生说,“周先生的腿无法如常人一般行动自如,还希望您能接受现实。”
这话让叶蓝茵悬着的心脏,像是充气爆棚的气球,瞬间爆炸。
“要是中医针灸呢?中医博大精深,说不定会有法子的。我们有财力,我们可以请最好的专家来,我们……”
医生可以理解叶蓝茵的心情,他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您既然有这个想法,也不妨一试。我就认识一位针灸大师,他年逾八十,很久不出诊了。我和他有几分交情,可以为周先生传个话。”
“好!好!”叶蓝茵激动跟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请您务必请这位大师给我先生瞧瞧。他真的不能倒下,他接受不了的。”
医生郑重点头。
叶蓝茵在办公室里多停留了一会儿,向医生又请教了一些食疗的方法,然后才离开。
可没料想,这一出门就撞上了“仇人”。
“周太太的眼睛好红啊。”齐亚桀整暇以待,像是特意在这里堵人,“是不是在为周总的腿伤担忧?我们家除了有英国营养师,还有美国医生,不如……”
“你惺惺作态的给谁看?为了恶心我?”叶蓝茵此刻心情已经是如坠深渊,可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你这种低级把戏真符合你们家的门风。”
齐亚桀被叶蓝茵这副阴沉狠辣的模样给唬了那么一下。
上次在惊唐府,他就已经领教了这位周太太的风采,如今再看,还真是……别有一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