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父亲眼看着自己的心血被人夺走,再被人扼杀,情急之下,跑到周亦行在美国的山庄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亦行凉薄道:“本就是畸形企业,不要再浪费资源。”
原来,周亦行之所以并购公司,不过是想练练手,看自己是否已经具备精准独到的商业眼光。
这么一个举动对周亦行是不痛不痒,可对傅父却是毁灭性的打击。
傅父无法承认自己的苦心经营只是一场注定的失败,在家中割腕自杀。
傅思博因此大受打击,跑去找周亦行拼命,却是连周亦行的家门都没能进去。
而在那之后,受破产影响的老员工们,不敢去找周亦行说理,就来为难傅母。傅母受不了丈夫离世的悲伤,更承受不起财务纠纷,不幸患上抑郁症,在不久后也撒手人寰。
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傅思博从一个潇洒不羁的少爷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在傅母丧礼后的某一天,傅思博在收拾母亲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封遗书。
傅母告诉他,是周亦行的行为活活逼死了他的父亲。她要求他将来必须取得一番成就,要在商场上战胜周亦行,为他的父亲一雪前耻!
从那以后,傅思博改了名字,叫傅劲。为躲避老员工的追债和报复,他又整了容,可谓是脱胎换骨。
他靠着变卖房产的钱,开始了在美国摸爬滚打的日子。
噔噔噔——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惊扰了傅劲的思绪。
他无意识的眨眨眼睛,看到桌上的那只雪茄,不知道在何时已经被他捏的粉碎。
袁叔进来汇报陈励川已经离开的消息,并询问:“劲哥,要不要找人跟着他?”
傅劲没有回答,反而是问:“回美国的事宜安排的怎么样?”
“已经妥当。”袁叔说,“明日下午的飞机,三天之后返程回到帝都。”
傅劲点点头,似乎是不想再多谈什么,起身准备离开。
可袁叔一脸踌躇,有话不吐不快,“劲哥,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不答应陈励川的要求?陈励川是有些能耐的。”
傅劲勾唇一笑,透露出他深藏起来的魅邪之气,“我更喜欢单打独斗。”
这确实是傅劲的性格。
可不知为何,他说完这话之后,脑海中居然一闪而过叶蓝茵的那张脸,是她拿着酒杯默默流泪的模样。
傅劲蹙了下眉头,快步离开。
……
叶蓝茵这晚睡得不踏实。
清晨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她下意识的翻了个身,想继续补眠,结果在无意间眯到周亦行已经醒了,而且还在静静的看着她。
她倏而睁开了眼睛。
最正面直接的对视,谁也没有退让,谁也没有闪躲,他们就那么凝视对方的眼睛。
周亦行昨天的话还回荡在叶蓝茵的耳边。
她到现在都无法相信他在她的背后搞了那么多的小动作,甚至是牵扯上了一条人命。
“我去准备早餐。”
良久无言的对视让叶蓝茵心慌的越发厉害,她不得不找个理由,赶紧逃离周亦行的身边。
哪怕只是暂时的。
半小时后,护工推着周亦行来到餐厅。
叶蓝茵已经坐在桌旁等他,两个人依旧是默默无言,只有刀叉和餐碟的偶有碰撞会发出些许声响。
他们明明挨的很近,明明抬手就可以触碰到彼此,可却无法真正的感受到对方。这就好像是有一个无形的巨大的玻璃罩,把他们各自死死罩住封死,让他们无法亲近。
这样的感觉,让叶蓝茵觉得窒息。
好在临近早餐结束的时候,关禹来了。
叶蓝茵看到他,心里松了一口气,也感到压在她肩膀上的压力减轻了一些。
“周总,太太,早上好。”关禹颔首问候。
周亦行放下刀叉,动作优雅的拿起餐巾擦嘴,沉声道:“去书房。”
关禹点头,走到周亦行的身后,准备同他一起离开。
叶蓝茵抓住这个有他人在场的时机,主动开口道:“从上海分部调来的秦树,很快就会到集团总部报到。我想在下个周末举办一个私人派对,欢迎他的加入。地点,就在惊唐府。”
周亦行的神色闪过疑惑和惊讶,可很快,他便说:“你安排就是。”
叶蓝茵点了下头,继续吃早餐。
……
书房。
关禹说:“齐联盛已经入局。”
周亦行目光沉沉的看着窗外的景物,像是没有听到这个振奋的消息似的。他只觉得今天阳光大好,好的有些刺眼。
似乎阴天才是适合他。
“齐联盛现在已经私下联系盛美娱乐的持股人,游说他们在季度末召开会议,罢免您盛美娱乐董事长一职,另选齐联盛接任。根据目前的反馈,七位董事里,已经有三位同意,算是齐联盛自己,票数过半。齐联盛出任下一任董事长,已经是不会更改的结局。”
周亦行从鼻腔“嗯”了一声,冷声说:“把窗帘拉上。”
关禹略有一愣,但还是照着做了。
等到书房里的光线变得昏暗阴沉了之后,周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