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敲了敲。
对视一笑,元哲也从袖中拿出了一张一模一样的帖子,哈哈一笑,“如此到时候结伴而去便是。”
说完忍不住摇头感慨,“说起来,这个孩子的作风到真有些让人摸不透,这么大手笔,这么大动静,她想做什么?”
“上面不是说了,赏冬景,喝冬酒。”按说,她重开帝府,宴请一番也没什么不对,只是时间不对,动静也太大了,古相也是有些纳闷。
身为女子,就算宴请,也该是女眷,范围也不会这么大,可是,帖子上留的是天恩伯的爵称,请的竟是各府的当家人。
刚拿到帖子的时候,还以为是帝府的管事弄错了,这整个帝都,谁家设宴能会直接点名宴请他,如今看来,不是帝家管事弄错了,而是他们弄错了,她要请的就是他们,恐怕其他接到帖子的人家,还在纳闷。
所以今日他们拿着帖子出来,也是想要确认一番。
古相收起帖子,陷入沉思,那孩子,到底是何用意?这一场宴请,可是非同小可,若是没回过味来的,不一定会亲去,她如何笃定他们会去?
同古相一样,元哲带着帖子,也是同一个用意,确认!
“相爷,你说这…那孩子,下的什么棋啊?”看着手中的帖子,元哲满是疑惑,为何是年节前一天?
古相摇头,随即一笑,“看来,是我们老了,竟是看不出孩子们的心思了,我到是更好奇,她还请了那些人,这场宴值得期待。”
“也是,总归,那孩子不是个糊涂的,断不会做荒唐事,咱们等到了日子,去赴宴便都知晓了,且等等吧,来,喝茶。”元哲也不再纠结,本就是开阔之人。
“恩,喝茶…哎,这个冬,果然非同寻常啊,不知三天后,圣子会查出点什么,究竟是谁下的毒,又是谁这么大能耐,大理寺动手…”
两人说着,又将话题绕到了千尚久的案子上,现在,整个帝都怕是都将目光盯在这了。
当然,目光的中心,自然离不开圣子。
“三天,查明千尚久的死因,仵作可是说了,死因不明,烨,你当真不急?”这家伙,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答案故弄玄虚呢?
慕容端看着从大理寺回来的人,略有些生气,他今日可是名声在外了,威风凛凛,当众训斥当朝右相,大堂之上,验尸查案,宗卷所调卷,哪一样都够他出尽风头了。
隐了这么多年,这般草率就亮于人前,这往后,可没安生日子过了。
“急什么,仵作不知道,有人知道啊,端,你忘了,谁在大殿上说千尚久中毒的?”她可不是胡诌的人,想要知道千尚久的死因,去问就知道了。
脑中一闪,“你是说…”
没等他说完,像是懒得理会他,直接看向身侧琉璃,“可去过帝府了?人如何?”
“回圣子,的确是重病,奴婢亲自看过了,据说昏昏沉沉几天了…”琉璃低声回禀,想起那张惨白的脸,不免也生出不忍来。
明明是个锦绣玲珑的奇女子,却偏生的一个这样的身子,老天爷真是…
面上立刻一变,眉宇间满是担忧,先前的玩笑之意都不见了,他以为,她这次是称病避开,原来竟是真的病了。
“什么叫重病?有多重,为何会昏昏沉沉?前几天看着精神还尚可,怎如此突然?”不由想起一句话,命不过三十…。
莫非,竟是真的?
胸口,莫名的一紧,那种感觉,难以言喻,“我去看看。”这种没头没脑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主子,帝小姐让带话,病颜不便见客,如主子有什么想知道的,请看这封信,等病好了,她自会出面。”琉璃见纳兰胤烨的反应,连忙阻止,拿出一封信递送上去。
同时心惊不已,那帝家小姐,当真是算无遗漏,连主子的反应都算到了。确是聪慧至极了。
信?她到是连着他会上门也知道了,什么病颜不便见客,她那病怏怏的样子,他早已见过了,难不成还能难看到那里去?
她又怎是那在乎颜色的人,这话糊弄一下琉璃也就罢了,不想见还拐弯抹角,也是难为她。
生气之余又有些无奈与担心。
总之,这般复杂的情绪,他也是头一遭,身子都这样了,她还这般折腾,可曾真的顾惜过自己。
因为知道自己的寿限,所以破罐子破摔?他偏不让,以前便也罢了,如今,他既动了念头,她就休想撇开。
“病重了?”见纳兰胤烨的眼神变了又变,慕容端也严肃了几分,这三天两头的病,这身子骨,当真是…
琉璃没有出声,只是望着他点了点头。
“端,让你去打探那谷主的行踪,可有消息了?”
慕容端一听,手一拍,“对对,差点忘了,有消息了,人的确在帝都,我知道在哪里,现在去请吗?只是这谷主的规矩颇多,贸然去,怕是不顶用,我先去见见。”
江湖中人,特别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就算是圣子,也不一定会买账。
“我自己亲自去。”
“你亲自去?烨,眼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况且那地方,你着实不适合去…”他要亲自去,明日满帝都大街小巷都在传,圣子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