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风有点冷,别介意。”林华说道。
“没事,我穿了大衣,不冷。”刘梅赶紧说。
林华心口一堵,看着她身上的大衣裹的严严实实的可不就是不会冷的吗。
本意是想叫刘梅看看自己过的多惨,结果现在一衬比,她觉得自己心里都怪不是滋味的了, “这大衣看着怪好的,多少钱啊。”
“三百多。”刘梅老实的说,她怕林华介意自己也不给她买一件,立即说道,“我本来也怪舍不得买的,是孩他爸说,买贵点的一件顶十件。”
林华看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气恨的道这是在炫耀吗。
可想起刘梅那怯弱的性子,可能性又不高。
她不是滋味的说,“真是风水轮流转,十年前的时候你哪敢买这种大衣。”手里有五毛钱都要抠抠梭梭。
刘梅一听立即应和道可不是,那会儿刚生了小一,因为是个女娃,婆婆就黑脸给她看,刘梅心里也委屈,怎么就是个女娃呢,然后月子还没出,她大冬天的就得洗衣服,洗公婆的,洗妯娌的,妯娌孩子的。
手里别说三百块了,连五毛钱都没有。
那会陈进的钱都是上交,她要给孩子买点什么都得从婆婆手里拿钱,可她怕拿钱惹陈惠英不高兴,所以宁可饿着孩子也不敢拿。
十年过去,她却舍得花三百块买件大衣了。
林华:呵呵。
要不是知道刘梅是个什么鬼性子,简直要以为她存心膈应自己了。
不过……
她说道,“十年前你生女娃,我笑话你没生男娃的命,可现在瞧瞧,你是真命好,落歌这么出息,小一也懂事了,还得了个大宝,大宝年纪小,用不着你操心。”
“倒是我,黑娃年纪已经大了,再过几年就要娶媳妇了,然后要什么没什么,别说拿钱给他买房子了,就是连读书的钱都发愁……”
陈志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公婆也靠不住,儿子混成这德行不管教,一个劲的埋怨儿媳妇。
林华把心里的苦都对刘梅说了,其实她心里对刘梅又嫉妒又羡慕。
刘梅这破性格,保护不了儿女,可偏偏她前夫那个女儿却贼出息,陈进自己没啥大出息,可比陈志又强太多,就算没儿子都晓得勤勤恳恳赚钱养家,钱赚了都放在刘梅那。
刘梅自己本身不强,可她嫁的丈夫,生的儿女却个个都靠得住。
真是同人不同命。
“我现在是真羡慕你!”林华说了句心里话。
“……呃,你以后也会越过越好的,黑娃这不是大了吗。”刘梅忙忙的说道,不过其实她心里觉得怪悬的,因为黑娃那德行有点随他爹。
林华自己心里也门儿清,加上今天被打了一顿,她心里其实已经有点儿想法了,就陈家这一大家子坐着等天上掉钱的是靠不住的。
丈夫。
呵呵,和死人没区别还不如死了算了,这样起码没人打骂她,也没人在眼前碍眼。
林华想到了张桂花做的卖菜生意,说道,“刘梅,张桂花现在卖菜收入不少吧。”
刘梅点点头说是不少,然后她以为林华也起了种菜卖的心思,不由得说道,“大嫂,你不会想学桂花吧,她可不会教你的。”只会把你骂一顿。
林华又不傻,怎么可能去和张桂花挣生意,早年就吃了亏的。
而且这些年,镇里的人看张桂花卖菜有了收入,有不少户都跟着学,只是没学成功,而且很奇怪的,和张桂花买了菜的酒楼大排档生意都格外的好,像那富贵老板就是,早年和张桂花进了批菜后,生意愣是比别人好了很多倍,后边生意做大了,他就开始企图想赚更多,就想在菜价上压一压,张桂花没同意,于是镇里有人借机就联系上了富贵老板,把菜价压了压卖给对方。
富贵老板就改了供货商,张桂花也另外的找了家买家,就是如今的大排档,结果,富贵老板的酒楼生意慢慢的竟然一天不如一天,那大排挡的生意却逐渐起来。
后边富贵老板一开始强撑着不想再来找张桂花买,但是后边撑不下去再回来时,张桂花也已经和别人签了合同了,三年独供。
慢慢的,镇里供菜的那些人家就算有找到一些商机,可也远不如张桂花生意做的好,尤其是今年入冬好多人菜都冻死了,偏张桂花搞了个什么保温帐篷,愣是把菜弄得勃勃生机,照旧卖的高,而且价格还高。
“我想要做点小生意。”林华对刘梅说,“我看学校门口不是有卖一些小零食,什么冰糖葫芦啊,煎饼之类的,冰糖葫芦五毛钱两串,一斤山楂成本是八毛钱出,一斤有五十来个山楂了,加上糖,一斤五毛钱,一串我能有个一毛五的利润。还有那煎饼,一个煎饼八毛钱,利润我算了下,卖出去一个也有两毛钱,学校门口的人一天能卖出去好几百个。”
毕竟小学生好这口。
而且一个学校就几千个人了。
想法一起来,就压抑不住的蠢蠢欲动。
刘梅没想到林华居然还有要做生意的想法,目瞪口道,“那要失败了咋办。”
林华瞪了她一眼,简直想打死她。
这生意还没起头就咒她失败,不过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