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又还没成亲,不能这样子说!
沈公子?朋友?好像也不行,这样子会伤他的心的。那该称呼成什么呀?还真是头疼......
沈北镜看着她这副纠结的小模样,慢悠悠地开口解围说:“师姐好,我叫沈北镜,是稚儿的爱慕者,从京城追她追到这里来的。”
“哦~”师姐拉着长音,神色有些揶揄。她打量着面前这位年轻人,看他从刚到现在一直都是不急不躁,小九跟她玩闹时,他也只是在后头带笑的看着她们,未曾催促。
神色坦然,举止大方,与之对视也毫无躲闪之举,嗯,还行,看起来涵养不错。
“轰!”听到沈北镜这介绍,再加上师姐有意的长音,童稚之羞得连耳根都红了。可现在又不能对他怎么样,只能做出自以为很凶的表情,蹬了沈北镜一眼。
这样的举动怎么能逃过师姐的眼睛,她取笑道:“感情小九今儿是带沈公子来,给师傅把把关的?”
“哎呀师姐,你别乱说。”
“我乱说?你等会去拿把镜子,照照你这可以煎鸡蛋的红脸吧!小样儿,还想瞒过我?”
“我...”童稚之对着手指,想着词语就要反驳,却被师姐挥挥手说:“行了,赶紧去找师傅吧,她在清休房。”
“好。”听着能放行了,童稚之赶紧走,沈北镜立马就在后头跟上。
师姐看着两人这默契的样儿,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喊道:“小九呀,今晚就安排你们俩一个房间了啊。”
童稚之听着一个踉跄,差点就往前扑去了,还是沈北镜手快,立马给揽住了腰,拉了回来。
他转头给师姐一个“真识相”的眼色,然后顺手扶着童稚之一起走了。留下恶作剧成功的师姐在后头哈哈大笑,觉得真是又有趣又好玩。
两人到了清休房,童稚之立刻高兴地敲门,只听里面传出一声清脆的声音:“进。”
推开了门,看见钟妙人正闭着眼睛打坐,她身穿白色衣袍,头发高束,□□如同当年。竟没想岁月对她如此温柔,没在她脸上留下半点痕迹。
她连头都不抬便说:“是小九回来了?”
“嗯,师傅,我回来啦!”童稚之上前,把头轻枕在师傅的大腿处蹭了蹭。
钟妙人张开眼睛,抬手弹了下她的额头说:“回去这么久了,半点礼仪都没学回来,还是这么爱撒娇!”
“哎呀,师傅您别每次都这样说,我可不是对谁都这样子的。”
“哼,还有理儿......”钟妙人在说这话时,脸上虽略显嫌弃,可声音确是很温柔。她转眼看向一直杵在门边的沈北镜,问:“这位是?”
终于有人注意到他了,他作揖道:“师傅好,在下沈北镜。”
“沈姓?你是皇家的?”
“正是。”
童稚之从师傅的腿上坐了起来,她看师傅正在打量着沈北镜,可表情却是淡淡,似乎并无喜也并无恶。这态度,倒是让她感到心里有点悬。
毕竟,师傅以前可从来都是以礼待人的啊......
沈北镜没与钟妙人对视太久,他赶紧移开了眼。虽然她的这种目光并不会让他感到不快,可却也不能像平常一样压别人一头。此时,他应该得温和有礼些。
钟妙人对他的第一印象怎样可是很重要的,是关乎未来能否可以顺利娶到童稚之的主要因素,他要好好表现!
没人知道沈北镜此时的心里,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而且“胡思乱想”这四字用在他身上,确实是很贴合。
毕竟,钟妙人并没有如他想的那么多。
她只是觉得,这个年轻人,她似乎见过,只是有点想不起来了。
......
三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话,气氛沉闷到了极点,这样的状态,让童稚之和沈北镜两人统一觉得,师傅不满意他......
想想,沈北镜觉得不能再站在这个被动的局面上了,当他想要开口博取一点好感时,却听见钟妙人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被这么突然一问,沈北镜有些愣了,捉摸不出她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只好照着脑海里的回答:“是。”
“我想想......是那年在玉溪寺里发着高烧,还把小九推倒的小男孩?”
“是...是的。”
又说到这糗事了...避免这个话题再延续下去,童稚之赶紧转脸轻咳一声,暗示沈北镜转移话题。
可还不待他开口,又听见钟妙人说:“还真是你啊,怪不得看起来那么眼熟,记得你可是七皇子来着的?”
沈北镜赶紧恭维道:“师傅真是好记性。”
“我可还记得那时候,我让哭着的小九出去后,你一脸愧疚地拜托我,千万要我替你向小九表达你推倒她的歉意,怎么?现在事隔多年,觉得还是不够有诚意,再次亲自过来道歉了?”
钟妙人的这话意,沈北镜可是听明白了。这是拐着弯地暗示他,别想抱得美人归的意思?
他发挥出自己的厚脸皮说:“师傅真是善解人意,在下这么多年来,确实觉得良心还是不安,每每想到稚儿当时哭得可怜的样子,夜里就总是睡不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