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只是太子,还没登上皇位做皇帝。
顾大人可以给东宫面子,也可以不给东宫面子,全凭心意。
如此想来,顾大人迟迟不肯露面,这是给他下马威啊。
谢二老爷惶惶然。
他被困在衙门内一整天,外面的消息传不进来,他也出不去,如何是好。
难道要束手就擒,任由顾大人为所欲为。
谢二老爷走到门前,推开房门。
衙役守在门口,挡住去路。
谢二老爷摆起脸色,“让开!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府上舅老爷。你们大人见了我,都要客客气气的。”
“请谢二老爷回房。没有大人许可,谢二老爷不准踏出房门半步。”衙役根本不理会谢二老爷的叫嚣,一板一眼地重复顾大人的吩咐。
谢二老爷大怒,“放肆!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衙役冷冷一笑,“谢二老爷若不听令,休怪我等不客气。”
“你,你想做什么?”
谢二老爷见衙役拔出了佩刀,一脸惊恐。
衙役冷漠地说道:“请谢二老爷回房。”
谢二老爷连连后退,“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我要见顾知礼!顾知礼,你给我出来。你把我关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就不怕我大哥问罪吗?”
“本官怎么不知道,东宫属官竟然敢过问地方事务。就不怕陛下问罪?”
顾知礼顾大人施施然来到签押房,后面跟着一串的人。
打头的就是顾府管家顾全。
谢二老爷见顾大人出现,心虚了一下,紧接着又跳起来。
他指着顾大人怒问,“顾知礼,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把我关在这里,意欲何为?”
顾大人跨过门槛,走进签押房。
顾全也跟着进来。
其他人则留在门外。
顾大人直接坐在主位上,对顾全使了个眼色。
顾全心领神会,走上前,对谢二老爷说道:“谢家奴仆,胆大妄为,竟然敢上天门寺偷盗佛门宝物。主谋者正是你们父子二人。谢二老爷,你该当何罪。”
“你,你血口喷人。”谢二老爷大惊失色。
顾全轻蔑一笑,拿出小厮们的口供,“你们谢家奴仆已经招供了,谢二老爷还敢狡辩,就不怕我家大人治你的罪。”
谢二老爷瞳孔放大,死死地盯着顾全手中的口供,“你们,这是栽赃陷害。我要上京城,我要告御状。”
顾大人板着脸,冷哼一声,“罪证确凿,还敢咆哮喧哗,目无法纪。来人,将谢二老爷拉出去,先打三十大板。”
“遵命!”
一群衙役冲进来,拖着谢二老爷往外走。
谢二老爷终于怕了,怕得双腿打颤,脸色惨白无血。
“我知错,我错了!妹夫,不,顾大人饶了草民吧。”
顾大人摆手,衙役拖着谢二老爷,却没有继续往外走。
顾大人板着脸,不怒自威。
“谢苕,你果真知罪?”
“草民知罪。”
事到如今,谢二老爷也算是想明白了。只能服软,先化解了眼前的危机,再图将来。
顾大人冷哼一声,三尺木之下,不怕你不服软。
顾大人挥挥手,衙役们放开谢二老爷。
谢二老爷身体一软,瘫在地上。
顾大人喝茶,没作声。
顾全拿着一叠文书,来到谢二老爷面前。
“二老爷,这些文书,请签字画押。”
谢二老爷先是茫然,等看清文书上的内容,他大惊失色。
查封,赃物,触犯律法,没收。
一条条,一款款,都是在要他的命啊。
“顾大人,你这是赶尽杀绝啊!”
顾全怒斥,“放肆!你一介草民,竟然敢诋毁大人的名誉,真不怕死吗?”
顾全偷偷朝顾大人看了眼,接着又恶狠狠地说道:“你乃有罪之人,没收财产,本是应当。留给你路费,已经是我家大人看在亲戚情面上,格外开恩。你若不知趣,自有大刑伺候。”
谢二老爷盯着顾大人,“顾大人,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妹子吗?你就不怕我大哥过问此事?”
顾大人冷哼一声,“你们父子,在本官的地头,竟敢阴谋暗害本官。
本官没斩了你们,已经给足了你们谢家面子。
你若是不服气,尽管将此事告诉谢茂,让他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本官接着就是。
区区东宫属官,本官莫非怕了你们不成。”
“你,你……”
谢二老爷咬牙,怒吼一声,“你好狠啊!”
顾大人冷笑一声,“本官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敢在本官的眼皮子底下耍阴谋手段,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我,我……这次我认栽。等将来到了京城,我定要……”
“你要如何?”顾大人眼神轻蔑地看着谢二老爷,“你一介草民,本官捏死你,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更难。若非你有一个好大哥,就凭你们父子做的事情,早已经人头落地。”
谢二老爷抬头望着顾大人,“你果真要赶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