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瞧不出它的好,孤才不让你跟着。”
富贵撇撇嘴,“主子惯是喜欢卖关子。”
沈眠只淡淡一笑,又问:“今年的初雪落下了?”
富贵道:“初雪早过了,如今外面还飘着大雪呢,说不清是第几场了,整座皇城都被白雪覆盖着,好看的紧,只惜主子见不得风,不然是喜欢的。”
沈眠一愣,蹙了下眉:“原来,初雪已经过了。”
他把手上蘸了朱砂的毛笔随手放下,只看着那画卷出神。
他敏锐的直觉,陆沉的好感度应该是刷满了。
他还没走,说明任务还没结束。
还谁……
他这几日前思后,和陆沉那样强横的气运不相上下的人,除了顾延,便只鹿山上那个馋他酒的怪和尚。
如今的局势,他自是见不到顾延,但无尘却和他一丝缘,那位得道僧活过长久的岁月,唯一的爱好便是酒。
所,初雪日,那和尚必会去西祠的梅树下,取走那两坛“沐雪”。
“初雪已过……”
富贵问:“初雪日何特别吗?”
沈眠并未回答,却道:“我听说陆沉在找无尘大师,眉目了?”
“无尘大师是方外人,又惯是行踪不,自是不好找的,找……找不到也不妨事,主子福大命大,名医能治好主子的病!世子爷还在南山寺为主子点了长明灯祈福,神明庇佑,主子只要安心养病就是。”
说着,眼眶竟是红了。
沈眠忍俊不禁,拍拍他的肩,道:“哭什,孤还没死。”
富贵瞪眼:“主子又胡说!”
说着,抹着眼泪跑出去了。
沈眠摇摇头,哭什用,要是连自己都放弃,就真没胜算了。
他垂眸眼睫,视线飘向画卷上如火般的枫林,在那片徇烂热烈的红叶火海间,藏着一抹白衣,似雪又似雾,完全隐入画中景色。
便恰如那和尚,风中来,到风中去,让人连一抹痕迹也抓不住。
那时在鹿山上,撩拨他只是为趣,把一个不染纤尘,无欲无求的圣人拉到俗世中来,会是一件很成就感的事。
若是早料到今日,那时不论使出什卑鄙的法子,沈眠也一会把好感度刷满走。
他提起笔,却在那枫树下,画了个倾倒的酒坛子。
不何时起,身侧多了一人。
陆沉立于他身侧不看了多久,等他画完,才问:“这画何意蕴。”
沈眠垂眸,淡淡道:“并无什深意。”
陆沉道:“如今来,殿下似乎不做无深意的事。”
沈眠心中一惊,面上分毫不显,仍是淡淡说道:“就只是作画罢了,我如今并无所思所求,自然不必事事都多费心神。”
并无所思所求,是为已然认命。
这淡然的一句,叫陆沉疼得麻木的胸腔泛痛楚,他和对方商议一般道:“殿下既然并无所思所求,不妨多我,多念着我?”
沈眠顿了顿,终于肯抬起眼眸望向他:“听说你在南山寺替我点了盏长明灯。”
陆沉沉默。
沈眠放下手中画笔,叹道:“你若真心为我祈福,就造些杀孽。”
陆沉道:“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