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盘腿坐在地毯上就着茶几边开吃,这玩意儿她不算陌生,小的时候车妈妈带她和车辰希一起吃过,滋味甚是怀念。倒是荣时不知去干嘛,又折回了厨房。
当她看到荣少爷把面条端出来的时候内心是凌乱的,虽然说糟蹋粮食确实可耻,但他应该不会这么没人性的威逼她全部吃完叭?
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嘴边的那块披萨挂在那儿都忘了咀嚼,却看见荣时自己拿起筷子扒拉吃了起来。
“你……你干嘛啊?”傅臻怯生生地开口,这种自我毁灭的方式会不会有点太吓人了啊,这……这下的了口吗……
荣时晲她一眼,见她一脸震惊看壮士的表情,冷哼一声,“我想吃面你有意见?”
傅臻条件反射的弱弱摇头,“没有。”
“那就好好吃你的饭,下午还有很多复习的内容。”
“噢……”
荣时见她乖乖吃饭,转而一脸悲壮地又夹起一大筷子吃了一口,其实味道也还好,但这面条的卖相总给他一种黑暗料理的心理暗示,以至于有种自己在吃什么猪饲料的错觉。
就是这样一个痛彻心扉的觉悟,叫荣时接下来的一天半都坚决贯彻点外卖的方针,誓死也不让傅糖糖再进一次厨房了。
……
周一,经过荣时两日魔鬼式辅偏训练的傅臻对此次月考充满了信心,一早到了教室,开始翻开各种各样的笔记。
沐子云难得到的比她还迟,并且来时脸上是挂着彩的。
傅臻原本只是随便扫了他一眼,接着就被他白皙脸颊上左一块、右一块的刺眼红肿淤青给吓到了,“你跟人打架了?”
沐子云大大咧咧地把书包扔桌子上,踢开椅子坐下,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一声“嗯”。
嘿哟。傅臻纳罕,打架是什么让人骄傲的事么?这人咋还牛气哄哄、鼻子朝天了呢。
原本她还觉得像沐子云这样眉清目秀的男生,虽然脾气爆了点,但私下生活绝对是谨小慎微的,没想到还是个打架的主儿。
啧啧摇头,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都是一个长大的人了,应该学会做事成熟稳重,日后再有人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便忍忍吧,不要再打架了。”反正看你这样子最后也没打过不是?
“……”沐子云一脸看智障的表情,末了嫌弃地用两根指头挑开她搭在他肩上的手,轻拍肩上不存在的灰尘,讥诮道,“你自己才多大,还想来教训我?”
傅臻吃力不讨好,有些不开心地努努嘴,轻哼道:“按岁数我约摸比你还长了一岁,你这种不听老人言的行为放古代可是要浸猪笼的……”
“???”就你这屁点大的小孩比我年长一岁?呵,笑话。
还有那啥,不听老人言要被浸猪笼?这是哪门子古代的风俗习惯,怕不是架空朝代!
沐子云平日做惯了大哥,最痛恨有人拿出生日期做文章压他一筹,他就不信了,初三的同龄人里能有几个大过他这个一月份的摩羯座,“你几月的?”
傅臻瞥他一眼,继续看笔记,一边用笔在白纸上写了几个式子,不甚在意道:“什么几月的,你肯定是99年的吧,我是98的。”
“……”不可能吧?沐子云挺直了腰板,拿手比划了一下两人坐下时的上半身长度,“你家是从小虐待你了,还是种族基因不太好,都15了还这么小,你看看跟你同岁的高一女生,有长你那么矮的嘛。”
身高一直是痛点的傅臻冲他晃了晃小拳头,“我只是还没到长个儿的年纪!又不是说以后都不会长了!”
“嘁。”沐子云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嘴角却分明有一抹上扬的弧度。
“嘁也没用。”傅臻没搭理他,一边稳固题目一边嘀咕道,“我这岁数都可以当你姐姐了,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尊敬些。”
“……”莫名低人一等的沐小霸王心里有点不开心。
早上八点半准时开始了月考第一站的语文考试。
这种文科类开放性的卷子,傅臻做的还算得心应手,再加上平常基础的语音语字、课文背诵每天都有进行稳扎稳打的巩固,所以考完后自我感觉比较良好。
至于下午的数学卷,她惊奇的发现有很多题型似曾相识,遇到一道题超过五分钟都没思路的,就按照荣时教她的那样直接把题目抛弃,继续往下做,以至于她把会写的题目做完后时间还剩半小时。
至于最后两道选择题,她一律选了C,荣时说过这是大概率命中的选项。后面的填空题她也按照投机取巧的方法,填了个与题目出现数字相关联的答案,反正无论如何,乱填也比空着好,指不准就懵对了呢。
不过考场上的大多数学生似乎都对此次考试十分自信把握,提早交卷的人一个接一个,就连平常笨的老来问她题目的沐子云都提前二十分钟离开了。
但傅臻还是坚持到底的坐到了考场结束铃响起的那一秒,无论考的如何,总要摆出个虔诚的态度嘛,考试就该有考试的仪式感,说不定幸运女神就垂帘她了呢。
奇妙的是,政治考试大家貌似约定俗成般的全部选择提早交卷,导致监考老师最后收卷时,班上只剩下傅臻一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