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妈,你以为我离永安乡就可以找个养活自己的工作,可是那时政府已经开始抓童工,正规工厂不收我,我只好去打散工,我住桥洞,拣过垃圾桶里的东西吃,我跟餐馆老板说,让冒充亲戚干活,只为换一口热饭吃。幸好,外面的人比永安乡的人善良多了,我终于长到十八岁,可以进正规工厂。我像你一样没日没夜的干活,我拼命的学技术,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活出人样。我学了做衣服的技术,我还跟……还开了服装厂,我以为苦尽甘来了,可是……我却在除夕夜被人杀死在阴冷的巷子里。妈,我只得你一个亲人,没有你,我就是活得再好也孤苦。”
前世的经历是个不可说的秘密,一直像块大石一样压在她身上,今天终于说出来了,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往后至少不用在母亲面前藏拙。
“玉烟!”刘香玉紧紧的抱住女儿,“那些都不是真的,玉烟,妈还活着,妈好好的,妈一定不会让你孤苦零仃,妈会保护你!”
蓝玉烟诧异的望着母亲,“妈,你刚刚说你爬了一路,我以为你,和我做了一样的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一说,我就感觉好像真有发生那样的事。不过,玉烟,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刘香玉看着女儿,眼神中露出从未有过的坚定。为母则刚,为了女儿不再受委屈,做母亲的就必须练就强大的羽翼,方能成为女儿遮风挡雨的家。
“玉烟,妈听你的,妈去选村长,去开羽绒服厂!”刘香玉坚定的说道。
蓝玉烟听到母亲的话,心情从未有过的轻松。
她仰起头,含泪笑了起来,“对,那只是个梦。虽然可怕,可也让我在梦中学会了不少本领。其实我不仅会做羽绒服,我还可以做好多好多衣服。我们一起努力。”
对于一个没有多少文化的农村妇女来说,他们是相信鬼神怪志的,并且蓝建国死后,她也做了许多恶梦,常常从恶梦中哭醒。但是往往醒来没多久就了梦里的事。
兴许玉烟是孩子,孩子心思纯粹,更记事,所以会记得梦中发生的一切,并从恶梦的痛苦经历里成长,变得更加乖巧聪明。
老天爷,待他们母女总算留情了。
刘香玉心中感慨,抱着女儿,微笑的点头。“妈知道,玉烟最有本事,妈都听玉烟的。”
“嗯!”
蓝玉烟擦去眼泪,继续拿起笔,认真的说起来。
这一次刘香玉听的极其认真。
小小的女儿在梦中都可以学会,那么自己这个成年人定也能学会。
第二天是周三,蓝玉烟特意请了假,陪着母亲来到乡政府,为了让竞选更顺利,她们还特意回老屋拿了一件羽绒服当样品。
当他们到达时,乡政府里里外外已经挤满了人。操场中间坐着乡政府干部和竞选的人,外围则站满了百姓,就连周边的树、围墙上也挤满了人。
盛况空前,堪比放电影的时候。
蓝玉烟和母亲在后排的空位坐下,不多时,竞选正式开始。
有年轻后生上台说:“我力气大,哪家需要耕地,我都可以出力。”
年纪大些的则拿丰富的农作经验拉票:“我会种地,我种的谷子每年都是村里亩产最高的。以后大家跟着我干,肯定家家满仓。”
“我会种果树,果子可以卖钱。现在大城市都时兴喝果汁,还可以做罐头……”
“我会养猪,猪肉家家户户都爱吃,一定好发家。”
男人们各施拳脚,女人们也不甘示弱。
有嫁到蓝家村的大媳妇说:“我会绣花,我们老白家的绣片最值钱了。上次京都来的后生还问我娘家白大娘要了好几幅呢,指不定俺家的绣技已经传到京都,大家跟着我干,也能到京都发财。”
底下的人哄堂大笑,“靠一群娘们绣花,得绣几辈子才能到京都吧,呵呵,下去下去!”
又一个架着黑框眼镜的姑娘上台,“我会读书,乡政府墙上的大字不写了吗?知识改变命运,我带着大家一起读书,我们就可以一起脱贫致富……”
“光认几个字顶屁用,还不如地里多掘几锄头。”村民们把眼镜姑娘赶下了台。
眼看着村里符合竞选条件的人都上台讲了个遍,但是除了那几个种地搞养殖没有被起哄,其他的都不太靠谱。
蓝仙娥挺了挺胸,婷婷玉立的站起来,缓缓的走到台上。
村花出场,果然不同凡响。这一露面,立即让哄笑不止的糙老爷们歇了笑声,一双双眼睛都盯到她身上。
话说那日蓝仙娥被周桂琴扒得只剩裤头的香艳画面尤在某些人的脑中,此时再一看她穿着碎花衬衣健美裤的玲珑身子,忍不住想入绯绯,生起邪念。
蓝仙娥非常懂得利用女性优势,察觉到众人看自己的目光不同,她心下虽然气恼,但是面上却笑得更加甜美。只要这些人一会投自己的票,任他们怎么想都行。
“父老乡亲们,刚刚大家都各抒己见,提出了自己的致富高招。有说种地养殖的,也有提出读书绣花的。我认为这些主意都非常好,但若是能够综合在一起,那就更完美了。这里我也想了一个致富点子,希望大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