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汤面,再去逛……咦?二叔你还不准备出门吗?”阮瑛带着阮睕从门外走后,后面跟着奶妈和两个家人的他们停下脚步。
阮英明双眼对天:“散伙了不是吗?你们玩你们的,我玩我的。”
足有一刻钟,阮瑛阮睕兄弟犹豫不绝。小声地道:“二叔有事情瞒我们?”
阮睕道:“一般父亲这种模样,都是好事儿瞒着我们。”
“咱们问问他去。”
小兄弟两个走过门槛,来到阮英明的面前。两双乌黑明亮的眸子,一左一右的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哼!”这是长辈阮英明。
“哼哼!”这是晚辈阮瑛和阮睕。
“哼哼哼哼!”这是长辈阮英明。
“哼哼……咳咳咳,二叔快给水喝,呛到了。”这是晚辈阮瑛。
把手边自己的茶碗尝一口温凉,送给侄子喝了几口。阮英明继续不服软,阴阳怪气地打发他们:“出门儿去吧,从今天开始,不要跟我一起玩,不奉陪我,我也不陪你们。”
阮睕把哥哥拉开几步:“刚才有官儿来拜,只能是加寿姐姐到了,父亲才这样大模大样。”
“那怎么办?看样子二叔生气了,不打算带咱们去见瑜哥和璞哥。”阮瑛担心地道。
阮睕胸有成竹:“父亲说过,别人兴头上的时候,问也是别问,不如咱们装着出门,在外面守着,父亲去哪里,我和哥哥就去哪里。要是表伯父,自然见到。要不是的,咱们还是丢下他。”
两个人商议好,重新过来异口同声:“二叔(父亲),我们走了。”按刚才定的,带着跟的人往外面。
阮英明急了:“哎,我有好事对你们说,还当我乖乖小书童的好孩子,我先告诉他。”
阮睕乐了:“哥哥看,上当了吧,父亲说,凡是把底牌露出来的,都是唬人的。”
两个人回身一个鬼脸儿:“我们不上当!”
“回来,再谈谈!”阮英明追出来,两个孩子一溜烟儿早跑出去。气的阮英明跺一下脚却也无可奈何。
他的下处是这里衙门安排,邓大人为了巴结他,离衙门近的地方,衙门在热闹繁花地方,这外面也很繁华。
料定两个孩子上了街就不会再回头,阮英明气呼呼自己进来。再倒一碗茶准备消消火气,见到眼前一亮,阮瑛和阮睕的绣花衣裳出现在眼帘内,一溜小跑的又回来。
“父亲(二叔),不好了,外面有有有……。”两个孩子跑的太快,上气不接下气。
“有鬼不成?”阮英明笑话他们。
“有……。战哥!”阮瑛顺过气,先回答出来。
……
历史悠久的苏州,在本朝也商铺繁荣。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往来的不泛奇珍异果、外国面庞。但新出现的这一行人还是吸引住过往人的眼珠。
这是一行数个少年,数个小小孩子组成的队伍,在他们的两边有类似家人的大人跟着。不管是家人还是小孩,虽然一件布衣裳,但都细皮嫩肉,跟农家孩子略粗的肌肤不同。
他们的神情也大大咧咧,不露出怯,也没有对着这里热闹大惊小怪。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孩子。
只是肌肤好和神色自如,并不能引得游人为他们驻足。是他们队中的几匹马实在的扎人眼睛。
六个年纪相仿的孩子,有四个牵着小小的马儿,孩子们白白胖胖,墩墩可爱,马只有约两尺高,跟在他们后面,就像大人牵着大马的比例匀称,让路过的人由不得要看上一眼。
“这是谁家的小孩神气的不行,偏生他的马也神气活现。这小马是什么品种,难得这么矮小,却这么好看?”
围观的人谈论着,有人高声叫道:“哎,你的马有几个月?刚生下来的可不能认真的骑它。”
最胖的孩子抬抬眼皮子看看他,回了话:“我这是小马中的成年马,不是刚生下来的。”
他嗓音中仿佛带着奶声奶气,但口齿伶俐,跟个大孩子似的。说过,扯扯马缰,胖手在马头上爱惜的摸了摸。
这个孩子清秀眉头黑又弯,大眼睛生得水汪汪活似个小姑娘。光他自己就足够别人瞧的了,又衬上这可爱的小马,看的人爆发出一阵笑声,争着给他喝彩:“好嘞!跟你的马一样中看!”
胖胖孩子没有一点儿自己出家门不自在模样,带着小马跟着一行人悠悠然的往前面走。两边蜜饯铺子、卤菜铺子、面馆茶馆等站的有伙计,有人识货:“掌柜的,来了一群有钱小爷,倒有四匹果下马带在身边。就是衣裳不行,应该是经商客人家的,他们有些不在乎出门穿着。”
掌柜的满面堆笑:“那你吆喝,让他们进来打尖。”
“松仁儿…。南枣儿…。糖来……小爷瞧一眼走不动步的好糖……”
“宽汤面清汤面重浇头您要什么浇头都有……。”
“十锦月饼金丝月饼各种果子口味月饼……”
跟着吆喝声出来的,还有几个有眼力的客商听到外面喧闹,从酒楼的二楼上探出身子,眼睛放着光:“小孩!你的马多少钱一匹!说个数目我们买了。”
等小孩回答的时候,他们迫不及待的互相说着:“这马在产地也是难得的,每年进贡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