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并不理他。
萧炫笑道:“我们是外地人,往这里找一位手眼通天的倪大掌柜。”
“哦哦,”掌柜的眼神中精光一闪,有什么收的紧紧的。面上佯装笑容不改:“不知找他有什么事情?”
萧炫抢白道:“你是他吗?你不是凭什么问我来由?”
“呵呵,”掌柜的干笑。
太子轻轻嗯上一声,萧炫压压火气般,笑容虽不减傲慢也依旧,再次压低嗓音:“掌柜的,帮我们找到他,这是谢礼。”袖子里取一张银票推到桌边,手指缝里看得见数额,上写一千两。
掌柜地笑了:“我若是倪掌柜,哪怕腿断了,爬着也要来侍候。这一笔,我开十年茶馆也挣不来。”
萧炫斜眼他手上:“那你这古董小壶是偷来的不成?”
掌柜的嘿嘿:“这位小爷好眼力,不知您从哪里来?”
“怎么?这又与你有什么相干!”萧炫又要横起来。
太子忍无可忍斥责:“说正事儿!这不是京里……。”面色一寒住了嘴,冷冷道:“出门在外,别乱逞威风。”
萧炫起身陪笑:“是是。”抓起一千两银票往掌柜的手里一塞,用力太大,险些打掉他的小茶壶。掌柜的本想或本应该拒绝,但要捧好茶壶,就把银票也捧在手中。
“拿好!记着!我们日子紧,越早找到人越好。”萧炫板起脸。
掌柜的一脸苦笑:“是是,我尽力找,敢问各位爷的下处?”
“我们会再来找你。”萧炫冷冷道:“没有门路,就敢给你大把的钱?就是你了,给爷好好的办事要紧!”
回身,对太子欠身:“这里不是您能久呆的地方,还是先回下处凉快吧。”
太子露一丝焦急,但看似无奈:“唉,又白费一天。”两只手滑出衣袖干搓几下,好似缓解焦虑,手上扳指亮在掌柜的眼里。
掌柜的亮了面容:“客官请留步。”对着通往后院的门一指,低声道:“原来有倪爷的信物,请。”
……
挂着竹帘的房间内,还有一道竹帘。
对着帘后隐约身影,太子冷笑,装神弄鬼。
依然扮的是傲气,沉着脸一言不发。
萧家兄弟父子两边侍立,也是个个威风。
掌柜的走进竹帘,低语道:“京里的气派,能认得明。”
一个老者的嗓音想起:“客官要问什么?”
萧炫走到帘外,送上一封看着不太干净的书信。掌柜的接到手上一闻,汗味儿浓重。这是夏天不用疑心,送进帘内给倪掌柜。
看过信,倪掌柜也放下心。这是京里联络过的人给他所写,声明这也是一个求富贵的贵公子。
倪掌柜的轻蔑冷笑,世家公子还要求富贵,不挣他们的钱还等什么。淡淡道:“客官请吩咐。”
“慢着的好,”太子挑出满眉宇的疑惑:“你信了我,可我这就能信你办这大事?”
“那要看客官办什么事情?”
“京里那位独坐独尊,半点儿不肯让人,有违祖训,有违朝纲啊。”太子冷淡。
倪掌柜的语含轻松:“还是弄死几个姑娘是吗?”
太子多了急促出来:“听说你们办过这事,还能再成吗?”
“呵呵,我们办起来倒容易,这里的人命贱,不值钱。但是,”倪掌柜的很不高兴:“就是把全城的姑娘都弄死,京里却没有动静,可不能怪我不成事。”
太子的手心里沁出汗来,手指也颤抖着。如果此时不怕打草惊蛇,他恨不能一拳砸在帘内人脸上,再揪住面皮问他踩着本国的地界儿,怎么敢有伤害皇后的心。
狠狠的压下内心想法,继续周旋。强硬地道:“京里的事不要你管,我许你大银子,别人给你的,我加倍给,但是,先让我信你的手段。”
说完,摆一摆手。
萧炫取下背后的包袱,打开来,顿时珠华满室中。
夏日的骄阳哪怕在房里也是烈的,但是和这珠光相比,硬生生的让夺了光辉。
竹帘内有贪婪的眸光出来。
倪掌柜的自认见过好东西,前一批求他的人送来的宝物,在他眼里虽珍贵也没有诧异出来。但此时拿出来的明珠串、八宝簪,没有一件不让他吃惊。
明珠,他是见过的。
这么明亮的没有见过。
镶嵌八宝,他闭上眼睛也说得出来哪八种。但成色这么好的,他没有见过。
从容嗓音里有了波动:“这这,这只怕是……。”
“这是进上的,你眼力不错,居然看得出来。现在,你可以亮明你的手段给我瞧瞧了吧。”太子一语道明,还怕不上钩,再给他一句恭维。
竹帘内身影动上一动,像是要出来相见,但缓缓的重又坐回去。太子肚子里暗骂,老狗却算狡猾。但是再狡猾又能怎样?这外面早备下有人,既已验明是你,查出你的底细不是难事。
殿下静静等着。
竹帘再响起嗓音时,是半刻钟后。
“客官请听好。”
太子抿紧嘴唇。
“漫说这十里八乡的姑娘具细都在我心里,就是别的边城,就是往内陆里去,您要几个人死,就死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