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太上皇伙同瑞庆长公主输了一两五钱银子,镇南王拿上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白大帅为舅祖父分忧,讨走收好,等离开这里,前往人多的地方,有乞丐时施舍给他。
第二天,镇南王锲而不舍继续和孙子纠缠中。
……
万马以最快的速度,每天数百里的赶来。第三天,与梁山王的巡逻兵相遇。
大白天的,两下里打个照面,立即看出双方兵马悬殊。
“跑呀。”
梁山王的人马拨转马头就走,后面的追兵见到气势大涨,紧紧跟随。天黑的时候,来到一处营地,巡逻兵进去以后,随即战鼓声声,出来数员将军。
两下里交手不到一百回合,胜负没分出来,伤亡也没有。但这个钟点足够拔营而起,鸣金收兵四下里震响。
来救特木尔的将军名叫乌力罕,是四国交战时梁山王萧观手下的败将。他带着四员能战的将军,也熟知汉人收兵鸣金声。
乌力罕四国战输的并不服气,但梁山王大军压境,不败已经不行。
在今天先见到巡逻兵败退,又见到拔营而走,乌力罕的胆气大胜,弯刀挥动,大叫道:“杀了他们,杀……”
梁山王在这一处的将军头也不回,只是败走。边走,安排几个大嗓门儿的士兵互相大叫:“不得了,敌兵厉害,”
懂汉话的人翻译给乌力罕听,乌力罕暗想,梁山王太平日子过得久失了警惕,手下的人半点锐气也没有,正是大杀汉军的好机会,咬在后面不放。
约一千里的路,五天走完,中间有零星小仗打,几没有好好休息的机会。这一天,来到山谷之外,见汉军旗倒人歪的进去。
整体来说,乌力罕没杀到几个人,但越追越勇红了眼睛。天色,又恰好在二更。月光明亮地照在山谷上,谷顶,一面大旗在风中展开,上面两个大字“梁山”。
“梁山王在这里,咱们找到梁山王了!”乌力罕又惊又喜,扬刀长呼:“救出特木尔王子!”
马背上的民族素来以彪悍著称,就算不赢也不一定不全身而退。但是劳师远征,远非志气可以弥补。汉军的屡屡败退,让乌力罕忘记这一点。
他想到的是败军溃散,自己人会踩自己人。这会儿不抓紧跟着马踪走,等到梁山王整队完毕,就已失去良机。
想也没多想,当先第一骑,乌力罕驰进山谷,上万把弯刀明晃晃的照亮道路,似升起另一个月亮。
……
“有敌情!”
太子萧乾刚解衣睡下,脑海里流连着谷中花香还没有入睡。听到这话顿时清醒,一跳下土炕,对外面道:“怎么了!”
小豹子回他话:“殿下,有敌军偷袭,约有一万人。”
呼喊声也在这个时候出来,惊鼓声阵阵,无数人冲出帐篷或房屋,边穿衣裳边寻马、亮兵刃。
太子又惊又喜:“好!带马来,我就来。”飞快的自己穿好衣裳,盔甲在各人房中,寻上穿好,系腰带佩宝剑,精神抖擞出来。
问道:“老太爷好不好?”
小豹子回话:“陈留郡王在呢。”
太子大步对着容姐儿处走去。
钟南先一步到门外,太子对他笑容满面,匆匆道:“有劳岳父,我就不用担心了。”
钟南对这称呼浑身飘飘,如踩云端,但并不大意,欠身道:“殿下请自便,殿下小心。”
太子又问一个人:“乖宝舅舅在哪里?”
“坏蛋乖宝,我在这里。”袁乖宝打马过来。
身为袁太后孙子辈里最小的一个,袁乖宝在兄姐面前,和孩子一样对待。太子因此问上一声。见到他安然无事,太子放下心,命道:“乖宝舅舅跟着老太爷,”
“那你去哪里?”袁执琅不服气。
太子笑吟吟:“我去打仗。”飞一记笑意满满的眸光过来,上马而去,小豹子带着护卫后面跟上。
袁执琅张口结舌:“哎,哎,你去打仗,凭什么我要跟着老太爷,哎,哎……”
太子没功夫回话,这个时候已能看到无数黝黑凶猛面容,无数弯刀叮当作响。
袁执琅也想去,但镇南王派出家将来寻他,和太子是一个意思:“老太爷唤您呢。”
袁执琅不敢不去,但低低嘀咕:“岂有此理,为什么我不能厮杀。”
半山腰的平台上,老太爷、梁山王、镇南王及孩子们、安三爷夫妻和不会厮杀的跟随皆在这里。
往下看,是个好视角,把陈留郡王等人尽情看在眼中。
两把大刀每一次挥下去,就带起一阵血雾。老太爷觉得这阵仗不小,能让他满意,含笑道:“好。”
夜让眼神儿不清,认不明白,问道:“那是陈留郡王与哪个儿子?”
“陈留郡王和关将军之子关大牛。”
关安用的也是大刀,关大牛因此也是。
老太爷呵呵笑了:“原来是他,那我的两个女婿在哪里呢?”
梁山王手指:“在那里。”
瑞庆长公主也来看,镇南王撵她:“郡王妃照看孩子多文静,你怎么不能学学。”
长公主骨嘟起嘴:“这热闹再不看,只怕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