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怪你。”萧战说完,没忘记瞪瞪宝倌。
长平、汉川、渭北郡王忍无可忍也出了房子:“口水都让说下来,别说了。”
香姐儿这才放过追问,只和沈沐麟一起,抛个大白眼儿对萧战。宝倌赶紧跟上一个。
对梁山王交差使:“一万零五株的树,全种到西北方向的防沙林去,明儿就过去,下个月到地方开始种,能活一半的话,这个冬天去那里巡逻会好过些。明春就可以开垦荒地。”
梁山王心花怒放,搓着手夸奖:“好孩子,好姑娘,有你在这些事情真不烦心。”
项城、长平、汉川、渭北四个郡王张张嘴,梁山王瞄着呢,抢先道:“明天不去,你们这一走又是一个多月才回来,听父帅的话,好好歇几天。”
“嗯哼!”陈留郡王重重一声,不看梁山王的横眉头,对香姐儿柔声细语:“你爹有信来呢,”
谁才是爹?这件要先弄清楚。
梁山王抢小倌儿孩子从来不在话下,面皮一丝儿水红也不会有。闻言,提高嗓门儿:“二姑娘,父帅的话你要听,去看你爹的信吧。不是什么人都能有两个爹疼,父帅就是稀罕你,别人有什么办法。”
长平郡王一听,成啊,你是父帅那就好办的多。清清嗓子:“王爷,今年的风沙厉害,又遇上雨水不调和,我那里有地方受灾,我想请二姑娘去看看。”
“是啊,我们那里也是。”项城、汉川、渭王刚才让梁山王打下来的话,就是这句。
梁山王拧起眉头:“没看到孩子刚回来,她累了,过几天再说。”
香姐儿大方地答应:“我们已经知道,但事情有先后,西北的防沙林加固好,对你们的地方也有利。等这一万株树种下去,我和沐麟就过去看视。”
项城郡王等连声说好,梁山王的脸沉得快要滴水。但他心里却未必阻拦。一位称职的王爷,应该赞许小古怪的行为。只是想到自己是父执辈,心疼孩子的心情,才这个表情。
好在郡王们可以理解,而且不看他的脸就是。大家散开,让小古怪夫妻回房换衣裳、沐浴、睡一大觉。
宝倌和萧战接着吵了一大架,和以前一样不了了之。
……。
傍晚,校场上篝火升起,映红每个人的面庞。梁山王的大黑脸儿在火光下也染上一层,看上去红光满面。
又过去这几年,新城的房屋已算齐备。但装得下新城守军的大屋子,还是没有。只有几个大厅可以议事。索性大家伙儿校场上见,团圆的节日里,你陪着我,我陪着你。
按梁山王的话,这种更显出将士是一家。远比当官的房里吃酒,当兵的小屋子里吃酒好。
坐大厅里能显得高贵些吗?打仗的时候落脑袋上的刀剑就少些吗?打仗的时候互相依靠,吃酒的时候就分开,多不像话。
再说在校场上吃酒有一个好处,时时能看到城头消息。
除了今夜守城的人,别的人不分男女——加福的女兵在这里。不分官阶高低,围着火堆团团坐。屁股底下垫什么自带,不然军需官发东西是一出,收东西又一出,也太麻烦。
呼朋唤友的坐也可以,认着同乡坐也可以。有仇的喜欢在一起飞眼刀也行。今夜团圆,开心唯上。
梁山王头一个招呼的人,也开心唯上。不是他的儿子,战哥自有将士们要笼络。二姑娘小古怪夫妻也排第二。先叫的是:“干儿子,到爹这里来。”
火光下,一个白面斯文的小将军当众翻着眼,不客气地道:“我自家有爹,您自家有儿子。”阮琬边过去边抱怨。
琬倌到军中好几年,也不能习惯梁山王“凭空夺子”的言语。
梁山王不着恼,哈哈一声大笑:“所以才是干的,小子,你是文曲星下凡的儿子,老子稀罕你。”
阮英明在文人中势力越来越大,在他背后称呼“文曲星下凡”的人不在少数。这风声传到梁山王耳朵里,增添王爷霸人儿子的成就。
萧二的儿子萧衍勇常年服侍大伯父陈留郡王,随郡王坐在附近。不由得好笑:“白天说稀罕佳禄表妹,到晚上就稀罕琬倌弟弟,王爷您到底稀罕谁?别酒没吃几杯,先把自己支使糊涂。”
“滚你的蛋,滚你大伯父的蛋!老子稀罕谁也不稀罕你。”梁山王雷霆般回他。
校场上起了哈哈一片笑声,萧衍勇也笑,但不肯吃这亏,更不能让大伯父陈留郡王吃这个亏。摊开双手四下里亮个相儿:“我有稀罕吗?我也不稀罕。”
阮琬坐下来,梁山王喜欢他去了,没搭理萧衍勇。
香姐儿带着人分发月饼,亲手递给阮琬:“琬倌,这是母亲做的,京里路远只怕干了。昨天你们不肯吃,又等我们一天,只怕味道又要低些。”
军中采买好些月饼,王爷让等香姐儿夫妻,中秋没吃。京里寄出来宝珠亲手所做,大同送来邵氏张氏、龙书慧、龙显贵龙显兆的妻子做的好些月饼,加福让等香姐儿夫妻,也没动。
宝珠的月饼寄到这里,袁训实在不抱指望还能可口。尚书就把希望寄于战哥给女儿们弄些好吃月饼。
但香姐儿夫妻和加福夫妻认为母亲做的最好,这就献宝似的送给琬倌。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