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帮忙的人都有眼色,常珏恨之入骨的眼光不亚于指路。两个大汉往上就冲,各伸一只手臂随便一扯,坐着正好的那个人摔倒在地,发出尖叫声:“珏哥,你敢打长辈!”
孔小青双手一张,把常家要过来的人拦住。管他们是不是真拉架的,孔小青的身子带手把他们挡得严严实实,嘴里大叫声更响:“别动手,有话好说。”
眼角斜一斜,对着跟来的人挤挤。
这下子好看了,没有往上冲的人也上去,一面大叫:“不能动手,兄弟们忍耐些。”一面在别人动手的腿脚缝隙里,往里就踹。
没有叫嚷两句话的功夫,倒地的那个人已爬不起来。
忠勇老王妃和王妃倍觉解气,但也让孔小青的话提醒。假模假样的道:“别打,哎,他虽然屡屡来闹,咱们却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忠勇王震惊的话也说不出来,嘴唇动几动,却有阻拦的意思。衣角一紧,让常玟紧紧捏住。常玟低而解恨地道:“父亲别去,欺负咱们半年了,大哥回来怪他逼迫病床上的祖父,他把大哥也不放在眼里,端着长辈架子教训。打他一顿让他老实。”
刚让常珏揭了面皮的两个庶出老爷见势头不对,慌慌张张的打算溜走。常玟对着他们眼里快要出火,哪能放过去,尖叫着手一指:“三叔四叔,你们话还没有说完呢……”
说时迟那时快,孔小青一个箭步扑住两人,两个手臂一张,一左一右搂住,嘴里大叫:“不能动手!”
他往哪里叫,哪里其实就出事。分出一个大汉几大步跟上,劈面一掌打出一脸鼻血,朝肚子上一拳,另一个倒地痛呼连连,瞬间鼻涕眼泪一起出来。
常珏心花怒放,嘴里说几句:“别打,兄弟们听我的。”单独分两个人把他拦到一旁,大家嘻嘻哈哈:“退后,咱们退后。退后才能撕掳明白。”
地上有血出来时,不知是吐的还是流出落下,孔小青打个唿哨:“再打我就恼了,住手,都住手,这是怎么了?”
大汉们笑容满面让开,那挑头闹事的长辈面白如纸呻吟声声,鼻子和嘴巴里都有血流出。
忠勇老王妃和王妃是女眷,害怕上来。互相悄问:“不要出人命才好。”
却听到孔小青上前,质问一声:“听说你是长辈,你这个人不好,你怎么先动手呢?”
那长辈没有力气怒目,眸子里闪出寒光。
“还有你这个人也不自量力,看你好似原就有病,不好生养着,倒寻我们这些粗人动手。”孔小青摇头叹息:“一进来我就看你脸儿青眼睛浑的,寻思你必有旧伤。唉,讹诈的人处处都有啊。”
大汉们一起摇头叹气:“讹诈的人处处都有啊”
“别瞧我们腰包鼓鼓,可不是能随便敲诈。你这个人心眼真坏,大家作证,我们可没有碰他,往哪里告状我们也不怕。”
忠勇王瞠目结舌,话原来还可以这样说?但痛上心头。王位分明是正常袭来的,堂叔挑动庶弟们,一定要说自己勾结阮英明。他们的话不也是颠倒了黑白?
他喃喃道:“这就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今儿亲眼见一回。”常玟听到,干脆两个字:“活该!”
两个庶出老爷也还罢了,见到常珏帮手强硬,他们的伤处又痛不可当,暂时不说什么。
那位长辈往王府里闹事,不是一个人跟来。
没有阻拦以后,家人们气势汹汹上前来,有备而来的他们暗藏的有刀剑,一起亮了出来。
认明孔小青是这伙人里为首的,鼓出来的眼睛望过来:“你们打了人,还想不认?这可是天子脚下!”
孔小青笑了:“哦哦,天子脚下我知道,但这是你家吗?”他对忠勇王等看了看。心想你们一家子人再不灵巧,这会儿也不会拖后腿吧。
常珏也怕祖母等说公正上的糊涂话,扬声道:“祖母您看的真真的,我的兄弟可没先动手。”
“看得真!”忠勇老王妃揣着一腔恨怒厉声回应。太气了,身子哆嗦下。王妃扶上她,老王妃示意她,婆媳对着那长辈走上两步。站住,用刮骨头似的冷眸放到他身上。
“你不过是老王爷的族弟!老王爷在的时候,你溜须拍马跟前跟后。老王爷倒下来,你就变了心肠。见到他病这几年,我的亲家又没了…。”
主要原因出在张大学士去世,王妃听到这话,呜呜的哭了起来。忠勇王本还有好好商谈的心,可岳父去世以后,这些人作为实在寒心,心又刚硬起来。
常玟更是泪流不止。
老王妃骂不绝口:“一个族弟也敢跟我们争论贤者为王,见天儿来折磨我们娘几个,你算哪门子贤?”
常珏觉得祖母骂的偏了,提醒道:“见天儿来?对了,这是我们家啊!”
又一个大汉帮腔:“要说别人闹事,怎么不去他家啊?上我家门就没有理。”
老王妃彻彻底底的让鼓动,或者说彻彻底底的醒过神。手指那长辈握刀带剑的家人们,往厅外大喝一声:“来人,上门闹事的不再是亲戚,拿棍棒来打死他们!”
王妃也想了起来,对着他们扮的小半年气量宏大,怎么就忘记冒犯王府可大可小,大能致死罪?
她也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