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人,梁山王回营,游侍郎回京。一个占足便宜拢好人马放足心,一个吃足暗亏,各自走得头也不回。
……
烛光照出围坐的面容,不管面皮白净,还是肤色不好,都有一个共同的神情,默然的沉思着。
直到一句话出来:“想好没有?咱们决定吧。”
说这话的人又现出痛定思痛,发狠地道:“不给朝廷一点儿颜色看看,真当咱们是软柿子好捏。江强将军让梁山王杀害,至今咱们提起来只遭猜忌,哪有讲理的地方。说的好好的,不为难余下的人,却又把江沿将军拿走。”
骂道:“那个白卜就不是好东西,我早看出来!”
询问的眼光看一圈,伸出自己的手:“我,江水,头一个!”
余下的手也陆续伸出来:“我,江刀,算一个。”
“我,江岛,算一个。”
……
都说完以后,江刀问出来:“大家抱成团儿这话咱们已说过,现在可以问问怎么给朝廷好看吧?什么计策。”
江水闪动眼神:“没有咱们江家守这片海域这些年,这里能繁荣能安生吗?”手比划几下:“咱们打开门户,把海盗放进来。”
狞笑道:“让朝廷尝尝烧杀抢掠的滋味,他们才能记起咱们的好处。”恶狠狠在面上掠过:“没能救下江强将军,不能再丢了江沿。”
“我同意,但是自从水军老将严治广到兵部,兵部对咱们的约束颇为得法,现下没有太空当的地方给海盗登陆,悬崖他们愿意走吗?也不好进,又不好退。”
江水压低嗓音:“计策具体是这样的,让海盗偷袭,咱们追出海去,空当就出来。等他们烧杀完了咱们再回来上报损失。说好的,不动咱们的府第,咱们分三成。”
手指比划个三出来。
江岛不满意:“给他们肥肉吃,咱们只分三成?”
“知足吧,”江水露出气愤:“自从严老头儿到了兵部,有些事情瞒不过他,咱们不敢轻举妄动,附近海域近来是安宁了,那些海盗们没有商船打,近来怨言不少。”
叹一声:“给他们点儿甜头,下回好使唤。”
“那谁去知会他们呢,如你说的,咱们跟他们关系不太好了,去的人只怕受责难。”
江水笑一笑:“人选我有了,自家兄弟,咱们说过彼此不瞒,我叫他来给你们见见。”
大家答应,江水去外面叫进来一个人,生得斯文模样,自我介绍:“我姓班。”
“班?”江刀皱眉想起:“去年告示里要拿的人,不就是姓班吗?”
班仁不慌不忙:“是啊,自从告示贴出来,我往岸上走的少了些。这不,今年风声下去不少,才敢来和诸位将军们说话。这一票再不给我们,兄弟在海岛上快要饿死。”
江刀嘟囔:“也是海盗啊,那要缉拿的人就不是你。”把这个疑惑放过去,说些怎么烧杀的话,约好日期散去。
在他们走以后,房外的窗下有两个人悄悄离开,在安全地面上才敢呼一口气。
低声道:“报信儿吧,”
“再不报就晚了。”
……
海边的夜晚,海风不会小,但风声中似有异样出来,梦中的执瑜睁开眼睛,机警的对外面看了看。
见星光灿烂,还是一个上好的夜空。远处而来的脚步声,夹在风中细而低不可闻。
孔小青夜夜跟着他睡,方便起来侍候。这几天也悬着心,也醒来的他一跃而起,走到门外看了看,回到床前低声:“是张将军。”
执瑜就坐起来,眨巴几下眼睛使睡意消去,原地听着脚步声渐到门外。
张豪进来,把一个纸卷儿送过来:“世子请看,又是一个。”
“见到人了吗?”执瑜先问道。
张豪点头:“他警醒着呢,虽有头一封信送来,写明故人相见,请世子的人会他,也把我盘查了再盘查。”
执瑜勾勾嘴角:“他不认得你,我和他也不熟悉。认得他的时候还在京中,有您却是从军后。”
把纸卷儿展开,见上面和上一封相比,写的消息明确的多。字迹闪电般震撼到执瑜,他霍地站起来,在房中走动几步,虽是深夜也不能再等,吩咐面前两个人,张豪和孔小青:“请白将军起来,请范先生也过来。”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范先生的笑语:“我在这里。”衣着已着整齐的他施施然进来,手指夜空上笑道:“天色阴晦,多事之秋,睡不着还是起来的好。”
闻言,孔小青对着天空瞅几眼,见还是清风朗月一派明亮,摸自己脑袋:“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张豪在他背后拍一记,好笑:“你又不是范先生,走吧,你去泡点儿提神茶水,我去叫起白将军。”
白卜就住在隔壁,一叫就来。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又来了消息,大侄子,你的能耐没的说。”放下手就对执瑜翘大拇指。
执瑜但笑不说破,请白卜坐下,范先生坐下,张豪是身经百战的大将,也请他坐下,孔小青送上茶水,执瑜把纸卷儿给大家传看一遍。
上写着:“勾结海盗,意欲烧杀。”
白卜气的红了眼睛大骂:“江强的这帮子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