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拿着弓箭瞄来瞄去。那狼警觉,又看到雪地里没有可吃的,逃窜开来。宝倌也不气馁,坐在那里继续瞄准树枝子,等着别的猎物过来。
执瑜执璞似真的睡着,鼻息沉沉更不好打搅。凌离等就和钟南说话:“你这划的是咱们出行的天数吗?”
“不是,是我这一行学到的,要记住的东西,瑜哥说咱们随时会离开山里,这样歇息的功夫怕是少了,我今天理一理。”钟南手指头一道:“这是进山前,我学到的一招绝妙招式。这是进山后,陆续学到的各种本事。经过这一次,以后我自己落到山里我也不怕。”
阮瑛莞尔:“你也教我们不少,比如防蛇捉蛇。你看咱们在山里一走几个月,没有损失人,你也功不可没。”
“蛇在外面游逛大多是夏天,咱们深秋出来的,很快就冬天,山谷里虽然暖和,也没有多少蛇。我没有功劳,倒是吃了不少好东西。”钟南笑眯眯的,有点儿像宝倌。
又划上一道,钟南自言自语:“板凳城用计。”
凌离等吓一跳,请他不要记这个:“忘了忘了吧,咱们说好的不是吗?”捡个小石块把这一道划糊。
“嘿嘿。”有一声笑出来。凌离等人去看的时候,二胖兄弟睡得继续安然,凌离等人气结。
……
二月初的时候,梁山王也没有放弃寻找。他反而升腾起出希望,对萧战道:“天气暖好,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
父子站在校场上,萧战对一旁努努嘴儿:“那些家伙失望一定好看。”
一旁,是闻讯从他防守的地方赶来,假意安慰其实看王爷笑话的长平郡王等人。
长平郡王等不笑实在难过,看看王爷你丢的是哪些人?太后的孙子,尚书的儿子,大长公主的孙子……你就是把小王爷丢了,也没有这么倒霉。
丢自己儿子无脸面对家人,丢别人的儿子,这些权贵们能对你客气?
见父子们站在一起嘀咕,长平郡王没听到在说他,赶过来只为再作取笑。
把这对父子们憔悴的面容再次如鉴赏珍玩的望着,长平郡王喜笑颜开:“今儿天好,丢的小将军们今天不回来,明天可以回来了。”
萧战要不是能控制自己,很想一拳打在他脸上。
捏拳的动作让长平郡王见到,长平郡王防备的后退一步,接着嘲讽:“小王爷这手上的伤还没有好?要我说,大冬天的出去找人不好过,还是这天气花又开春又暖,找人才叫痛快。”
萧战眸中怒容涌出,身子动上一动,汉川郡王又过来添油加醋:“小王爷的腿伤好了没有?您的骑术是上好的,但大冬天的频频出去找人,摔一下不是好玩的,不过您养伤有日子,接下来又可以去找人。”
梁山王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就冷笑不断。他一个字不回,把面上的冷笑不住晃动,一直的加码,直到郡王们忽然发现。
郡王们不会把父子惹到翻脸,“关心的”话到此为止,知趣的就要走开。营门外进来一匹快马,到梁山王面前,马上人翻身下马:“回王爷,敌军战书!”
梁山王狞笑一声:“念!”
“……将军巴根呈梁山王,五月会战,敢否?”下面是指名要的一些人:“袁执瑜袁执璞……”胖兄弟的名字排在前面,信中大骂:“损我城池,不死不休!”
“再念!”梁山王父子急切出来,郡王们也听出内幕。
又听一回,王爷夺过战书自己看,萧战自然是凑上来的那个。父子们亲眼看到:“损我城池不死不休”,一同爆发出哈哈大笑声。
加福在帐篷里,离这里还远。但萧战就在这里开始大叫:“加福加福!舅哥们还在,加福你听到没有!”拖着他冬天寻找舅哥们,伤心焦虑中,雪滑有障碍,落马摔伤的伤腿,萧战一步一步的挪过去。
战哥欣喜的忘记他可以骑马过去,加福也能早早知道。侍候的人拦住小王爷,请他原地候着,有一个去请福姑娘,也好心地知会陈留郡王营中。
陈留郡王还在外面寻找,留守营中的世子萧衍志和加福一起过来,离得老远就狂呼:“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加福还没有哭呢,萧衍志泪流满面,下得马来,不顾尊卑,一把抢过王爷手中的战报,一面擦泪眼,一面反复看了好几回,当众失声痛哭:“在,他们还在!”
要是不在,怎么会损人城池到人家要和他们不死不休?
梁山王还不看够呢,一把又抢回来,骂道:“是男人的不哭,快滚出营,把你老子你弟弟,把姓葛的找回来,小家伙只怕还陷在敌后,赶紧的商议怎么接他们比哭强!”
萧衍志说声是,真的就此打马,也不管父亲在哪里,也不管这一找也许好几天,他的马上并没有干粮,往营门就去。
跟他的小子分成两班儿,一班儿回去取干粮,一班儿跟上。
梁山王把战报给加福,对长平郡王等转过大脸,眉头上讥诮先出,再就眼睛里嘲笑浓厚,怎么看也是准备大讽刺特讽刺的时候,萧衍志打马又回了来。
把手扬得高高的,萧世子再次痛哭到呜咽:“回来了呜呜……回来了……”
呜咽中别人听不清,但看得到随他马后的一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