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跃说不知道常棋人品,和为长公子作证名声后,鲁豫同他敬茶,说些官场上闲话,随后恭喜他:“听闻贵府千金要到太子府上,又听说容貌一等,才情一等,呵呵,怕不指日就得宠幸?以后凡事还要请黄大人多多关照。”
黄跃客气地道:“还没有进府呢,太子殿下和寿姑娘青梅竹马,怎么敢说宠幸二字?”
鲁豫笑道:“忠毅侯却也可笑,最近传闻他不想让太子殿下纳妾,但有张大学士美言,你黄大人不用担心。”
黄跃打个哈哈:“张大学士主持公道,祖宗手里的规矩,是错不得的。”
常棋听到这里,他就是个傻子托生出来,也全明白了。
“张家,”此时最大的仇人是兄长的岳家张大学士,常棋对忠勇王泪眼汪汪:“父亲,有朝一日我不在了,只怕一件事情,就是您让张大学士给骗了!”
“你放心!”忠勇王眸子也快要喷火,忠勇王虽然和张家做亲事,却没有一天喜欢过张大学士。
这个原因说出来,有可笑的地方。
张大学士以为他的名声学识,把精心养成的女儿嫁给三家王爷中并不得势的忠勇王府,在夫人奶奶中鹤立鸡群。
大学士的实际官阶并不算高,但是皇帝智囊,有人兼职担任,从圣眷上来说,愿意亲近他的人不算少,门楣隐隐的也就不比失势的王府差。
张大学士不喜欢常棋的妻子,就是不管任何场合之下,他的女儿一出现,难道不是一些人自惭形秽,退后不迭的时候?
偏偏常棋的妻子就是不让,总是让张氏夫妻堵了心,张大学士背后埋怨:“秀才遇到兵,这个人没有规矩,也难以说清。”
忠勇王不喜欢的,正是张氏和张大学士这种态度。这种她一出现,诸人靠后的形容,像不像梁山王府?
这三个王府,镇南王常年在京里,见驾面圣的多,恭敬和斯文总在面上,让人看着儒雅得体。并没有把忠勇王衬出去多远。
梁山王府一直是提刀喝血的活儿,离开多远,横气杀气震天震地。历代梁山老王不用到面前,先让人嗅一脸一身他的味道。
把忠勇王衬的退后三千里也没有站脚的地方。他要是不退后三千里,摆不出来相抗的架势不说,就是勉强摆出来,也像小鸡见老鹰。
梁山王府不见得是有意的,有时候也存心就是,但存心较苗头儿的事情官场一天成百上千件出去,忠勇王不跟别人计较,只看梁山王府不顺眼。
归根结底一句话,不如他家,不过是这样。
拿梁山王府没法子,嫉妒转向他的嫡长媳张氏。张氏体态安然,媳妇问候公公不疾不徐,孝敬与热烈无关,守礼从来不错。
忠勇王一直暗暗不喜欢她,认为她拿着娘家身份架子高。
常棋的妻子就跟作对似的出来,她对公公几乎算是巴结,忠勇王妃暗暗生气,还幸好没有闲言出来。
忠勇王越喜欢小儿媳,忠勇王妃越拿张氏的身份跟小儿媳比拼,忠勇王就越烦张家。
忠勇王妃想不到丈夫肚子里的弯弯绕儿,并不是所有的夫妻都一心一意,王妃就对常棋的妻子视若眼中钉,还以为小儿媳生得像忠勇王哪一个红颜知己。
她时常的为长子筹划,常棋不放心,就把持家中,几件好东西全收到私囊,忠勇王装看不见。
没有忠勇王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常棋不可能把母亲和长兄嫂全部架空。
常棋走到这一地步,与忠勇王的放纵有关。但父子们在这监狱里说起来,也都没认为自己有应该检点的地方。
王爷认为张家不尽力帮忙,这下狱的要是嫡长子,长媳回家痛哭去,看他张大学士急不急?
常棋让鲁豫一“指点”,事情弄得明明白白,黄跃跟自己从不一心,自己不过是他顺手掂来讨好张大学士,常棋对张家恨之入骨,也把长兄嫂怪上。
“父亲,有朝一日我不在了,钰儿就成了没爹的孩子,您得好好看顾他,不能让他长废。”常棋说的长废,是怕张家加害,也把长兄嫂说进去。忠勇王让他挑的怒火燃烧,一字一句地道:“有为父在呢,谁也不能动钰儿。”
父子又是一场相对落泪,忠勇王百般的安慰儿子,拿话哄着他,收拾食盒出来交给跟的人,让他们打点狱卒银子,本想又一次往张家去求张大学士,但公主大婚,张大学士这个会奉承皇上的,只会在陈留郡王府还没有回来。
忠勇王黯然神伤,先转回家。
……
消息出来的时候,镇南王正在书房里遭受瑞庆长公主的袭扰。长公主回府待产,老大不情愿,生产以前应该多动,长公主一天一回的到书房里来,跟镇南王拌一回嘴。
“哪天去接元皓回来?”长公主噘着嘴。
镇南王拆着公文回她:“这不是接你费了精力,跟你罗嗦就花上一天,压一天的公事,我得看完再去接元皓。”
“元皓才不会跟你回来,元皓和我啊,都不愿意回来陪你。你眼里只有公事公事,什么时候陪我们痛快的玩过。”长公主继续控诉丈夫。
镇南王头也不抬,手去摸笔准备批阅:“等我能痛快陪你的时候,你难道不管家了?这是父亲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