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
见到王爷的幕僚流水般的往外面拥,当兵的跟将军们也都抢路想早些看到王爷。
相比之下,有一员老将军独自站着,就他不着急不说,而且见到大家都在争出营的道路,忍无可忍的翻眼对天,没好气道:“肯定受的有伤,禁得住你们这样挤吗?”
这还是在战场上,这员老将军是如临大敌的姿势。按在佩剑上的手,小指骨少了一截。
这是让靖和世子撵走的将军,叫张豪。
东安世子习惯性的讨好王爷没有变,对张豪的话极不舒服。就看向靖和世子,怂恿道:“骂他去,他眼里没有王爷!”
靖和世子闷声不响也罢,居然还真的按张豪说的,把步子慢下来。
错愕在东安世子面上浮现,他吃惊的张大嘴:“你怎么,倒听他的?你没看到当着咱们的面,他在逞威风吗?”
靖和世子瓮声瓮气:“他说的也不错,一古脑儿全挤上去,王爷跟谁说话的是。”
说过,索性的他站住,原地不走了,对东安世子讪笑着:“你要接王爷,你去接吧,又不单独给咱们什么好儿,我不去了。”
这两个人有相同的处境,父帅一起自刎,王爵一起悬空,重回军中以后,不管说话还是办事,不是如影随形,就是形影不离。像今天这样的靖和世子把东安世子抛下的事情,那是稀罕的一次。
带的东安世子也住了脚,总觉得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看一看张豪,再看看靖和世子,纳闷的不行。
不容他多想,萧观在此时进营门。王爷强撑着,对认识的人一个一个招呼着,葛通早躲到旁边冷眼等着看笑话。
“姓葛的小子没安好心,他不跟着他家郡王,反而跟在我后面。好吧。勉强算他救了我,可这小子太坏了,这心思藏的太深了。”
这样的话,葛通还没什么。靖和世子面上涨红,不由自主对着张豪面上扫一眼,又飞快晃开眼光,张豪好似没看到一样,跟刚才一样无动于衷。
“项城,你好吗?”
项城郡王流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拱拱手:“我好,等到您回来,真好!”
“长平,你好吗?”
长平郡王微湿了眼圈,也拱一拱手:“您回来就好,”长平郡王甚至把尊卑给抛开,对萧观道:“算一算,我是你的长辈,把你给丢了,怎么去见老王?”
东安世子因为靖和世子的纳闷上,又添上一层纳闷。他用手肘捅捅靖和世子,低声道:“我说,我才发现,咱们这里还有亲戚情意在?”
世子见鬼似的脸色:“这些人,居然我可以称个堂兄弟,有个叔侄辈分?”
他就没有看到靖和世子的面色一白,支支吾吾道:“情意这事情,还是有的。”
“真是日头打西边出来,居然还有情意?”东安世子自顾自说着,眼神让吸引得不错开的对着萧观那边看。
营外忽然一匹马急奔过来,马上的人盔甲上面血渍斑斑,把他原本的好盔甲染成乌暗色,激战过的凶险一看就知。
他的面容又是灰又是泥,好几天没洗过脸那模样。
好不容易的,守营的兵认出来:“这不是世子?”就没有拦他的准备,那马直奔萧观而去。
一人一马的气势太强,没有到面前时,马上人单手提刀,大声喝道:“快发兵救我父帅!”说话中,他把大刀一抛,对着萧观就扑过来。
萧观猝不及防,在他气势之下往另一边就倒。
无数大喝:“王爷,您怎么了,快扶着。”
葛通无声在捧着肚子大笑,让你得瑟,你这是火药给上一下子,你以为让人打一拳那么简单吗?
直到看清扑出来的那个人,葛通才笑容顿失,飞奔过来扶住他,变了脸色问道:“世子,郡王现在哪里?”
葛通只顾着看萧观的笑话,护卫们回话乱哄哄,又不齐全,他一时忘记陈留郡王不在这里。
扑倒萧观的人,这个人是陈留郡王的长子萧衍志。
萧衍志没有功夫回萧观的话,他双眸赤红,精神紧绷到极点。有点儿谁也不认得,只认得萧观的模样。
一抬手,大力把葛通打出去。他从这边扑上去,萧观倒在那边。萧世子从马下一钻,一纵身子,到底还是把萧观揪在手里。
饶是大家伙儿把萧观围得水泄不通,萧世子也在这水泄不通里“呛啷”一声,把他的宝剑抽出一小部分。
要是没有人挡着,只怕这就架到萧观脖子上。
横剑在手,在一堆“世子住手”的乱喊中,萧衍志吃人似的逼近萧观,咆哮的嗓子又干又涩:“发兵!救我父帅和我弟弟!你快发兵!”
他一只手握剑,另一只手把萧观在人堆里摇晃不停。梁山王的大好盔甲,“咚,咚……。”一气撞上好几个人的脑袋,梁山王才让救下来。
项城郡王和长平郡王齐齐拦住萧衍志,项城郡王嘴里道:“世子莫急,”
一记拳头砸在他脸上,萧衍志火气转过来,大叫大嚷:“发兵发兵!”反手一拳,又去打长平郡王。
萧观的护卫们翻了脸,纷纷叫道:“陈留世子,你不是头一回带兵。王爷现在这里,你安生下来,你不要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