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风寒刚好,跟葛二叔一起回家吧。”执瑜看看握旗子的小孩,这是葛通的儿子霍德宝。
随同他出来的,是葛通的弟弟,宝倌儿的二叔。
霍德宝小加福一岁,今年六岁,小脸儿让雨水冻得有些发青,但固执的摇头,奶声奶气地道:“我爹跟着郡王又立功,我也要立功。”
“你爹是抢功!”萧战在街口同他们遇上,同走这一段路,准备在下条街分开,这就把葛通儿子的话听在耳朵里,正好反驳。
霍德宝怒目他:“我爹才不是抢功,是你爹没能耐!”
“你敢说我爹王爷?”萧战抓住话缝。
执瑜执璞也齐声道:“宝倌不要乱说话,你不能指责王爷。”
“哼!就算我说错了吧。”霍德宝对着萧战狠狠吐着舌头,小王爷狠狠还他一个吐舌头,再接上执瑜刚才的话:“回家去吧,赶紧走吧,小心雨淋湿你这个纸人儿。”
葛通的弟弟只笑并不插话,免得他一说话就不是孩子争执,虎视眈眈要寻自己家事情的梁山小王爷借题大发挥。
自从陈留郡王大捷,谣言纷纷说忠毅侯力主葛通回军中,好计策就是由葛通转交,萧战背后怪自己的爹没本事,但跃跃欲试,一直想寻葛家的晦气,都让葛家躲开。
就还是霍德宝回话,愤然道:“正经还在这里呢,他比我小!”
大黑马上,韩世拓披着的大蓑衣外,小旗子“正经爷在此”伸在外面一直在摇。这会儿钻出一个小脑袋来,韩正经听到自己的名字,露出面容来嘻嘻,把另外一个人也扯上:“元皓小王爷在这里呢,他比我小!”
马车里,元皓的胖脑袋也出来了:“谁找我?”
“没人找你,赶紧进去吧。仔细让雨水打着,你就生得不好看。”执瑜执璞、萧战加福对他说着。
孩子们挡不住这位小王爷跟着,却能拿这话让他安生的呆在马车里。
萧元皓晃一晃胖脑袋,洋洋得意:“就是嘛,除去加寿姐姐,就数我生得最好。”
顺手的,也扯进一个不在这里的孩子来:“我比生得好的孩子好多了。”
对韩正经瞪瞪眼:“别再叫我!我生得不好怎么办?”胖脑袋缩进去,同车的奶妈把车帘关紧,车里传出“格叽格叽”的啃吃声,这位小王爷开始吃上了。
执瑜执璞撇嘴,小声学着表弟说话:“除去加寿姐姐,就数我生得最好,马屁精。”
“除去加寿姐姐,就数我生得最好,不要皮。”萧战也小声的诽谤着。加福忍住笑:“快别说了,你会把表弟再招出来的。”执瑜执璞和萧战一起住嘴,见劝不回去霍德宝,继续在雨中巡逻。
小蓑衣不能完全的挡雨,但一个一个的小身影在雨中笔挺,风雨虽大,韩世拓眼前有他们,心里就暖暖的,如看到忠毅侯夫妻一样有依靠。
街口,一家人的门首内,也有人看过来,但目光却是又嫉又恨。
见到孩子们过来,他更在门里暂时不出来。
“大哥二哥,咱们分开了。”加福说着,和萧战往另一条街上去,元皓小王爷的马车跟着执瑜执璞。
两队人走得看不见,门内的人重新出来,把纸伞打起来,低骂着走到雨中:“遭瘟的孩子,吃错哪门子的药,小小的年纪就抢功劳。这巡视的事情是你们能做的吗?害的晚上会个人都不方便。”
有烛光透出的地方,伞上露出礼部侍郎黄跃的面容。
他走出几条街,拐进一条异常安静的街道。街的中间,五开间的大门耸立,匾额上写着:忠勇王府。
家人打开角门,把他带到客厅上。一个青年显然在等他,迎上来就问:“可有消息?”
黄跃先给他一通的牢骚:“你也出出力吧,不要只我一个人折腾。为一个女人,还是当街得罪袁二爷的女人,袁二爷把她送到顺天府,顺天府是谁当家?董大人啊!他跟袁家是亲戚,过一回堂上一回大刑,”
青年急了:“招出来我没有?”
黄跃阴笑:“就你这胆量,也敢想王爵?”往四面打量着:“你家这王府虽然不如忠毅侯府新,但数代传下来,老东西更结实。这雕花,啧啧,我想做个同花式的桌子,却找不到这样手艺的好工匠。”
神色回到青年面上,阴冷地道:“你不尽力,这好东西可就归你大哥。”
这个青年,是忠勇王的小儿子,也是嫡子,名叫常棋,小王爷常钰,就是他的儿子。
听黄跃把他的大哥提起来,常棋面色不自然:“这是在我家里呢,你说这话,让我大哥听到,还以为我怎么对付了他呢。”
“你没对付他的心思,为什么喝多了对我说张大学士一堆不是,你大哥是张大学士的女婿,你父亲忠勇王膝下,只有你跟你大哥是嫡子,你的心思早就明说过,现在还装什么。”黄跃瞧不起的道。
常棋也有几分底气,所以他并不往外面看,是不太担心会有人偷听。淡淡的,也敢在这自家里回话。
“挑明又怎么样,不挑明又怎么样?一个家里有好些儿子,却只有一个王位,就是我不惦记别人,别的人难道不惦记我?你当我大哥很好吗?他见我的儿子钰儿得父亲喜欢,他早就不痛快,借着忠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