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亲,我的舅母,你才来接的!”萧战不服。
“我有能耐!”
争争吵吵中,马车停下来。执瑜往外面看:“这还没到瑞庆姑姑府上呢?”
见在背街里,几辆普通的马车,看不出是谁家的,静静停在那里,瑞庆长公主的护卫和镇南王府的随从守在两边。
除此以外,再没有一个闲杂的人。
车帘揭开,瑞庆长公主笑吟吟,发际的大红宝石把笑中的狡黠全照出来。
她不用说话,孩子们全聪明,猜了出来。
“哦…。”,长长地一声以后,执瑜执璞先道:“不可以,”香姐儿和加福也道:“姑姑,我们不能带你去,有危险。”
萧元皓大为不满,他人儿更小,可以站在马车里,就挪到加福跟前,把个胖脸对准加福的胖面庞,一个劲儿的问:“真的吗?福表姐说的是真的吗?”
母亲长公主的话从后面传来,透着得色:“不带我们啊,我这就把你们送回去。”
“好哦,”萧元皓大拍小手:“送回去!”
孩子们大眼瞪小眼,就是当年的袁训对上公主殿下也头疼,动不动要打她手板儿,何况是他们。
瑞庆长公主骄傲极了:“拿着我当幌子,又不带我们去玩,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眉眼儿贼兮兮:“我和元皓也乞了假,我对你们姑丈说,”在这里嘻嘻一声:“我们今晚在宫里呢。”
“太后知道会怎么说?”执瑜还觉得不放心。
长公主下巴一昂:“自然是我怎么说,太后就怎么说,反正今天晚上王爷不会找我们,放心吧,带上我们吧。我虽然不会功夫,元皓虽然小,帮你们观敌瞭阵还是行的。”
萧元皓小手再挥,再次威胁:“不答应,送回去!”
加福也想劝几句来着,萧战凑过来:“别说话,祖父教过的,意见不同的时候,结果是我们想要的,让别人做主。以后追究起责任来,他是主谋。”
加福笑眯眯:“战哥儿,你又学坏一层。”萧战装出难为情:“福姐儿你又夸我了。”
这里最大的袁执瑜做主当家。无奈的道:“好吧,既然姑姑也要去,索性的把各家表兄们全知会到,”
往车外看看,他出门的时候,样样齐全。孔青顺伯孔小青等小子,马上弓箭短棍全在。
“请孔大叔带着小青去见钟家阮家和董家表兄们,悄悄的,别让叔伯们知道。”
孔青答应一声,带着儿子打马离开。
执璞慢吞吞地说了一句:“大哥,咱们忘记带正经,正经会生气的。”执瑜干咽唾沫:“正经那会儿在祖母房里呢。”
这就不管了,奉上瑞庆长公主的普通马车,天色擦黑的时候,他们出了城。
夕阳又一层的西斜时,城门士兵们准备关门。一阵马蹄声飞过似到了,柳云若在年长的哥哥们马上,打听道:“刚才有见过袁家公子们出城吗?”
京里有名的孩子们,认得他们的人不少。士兵们也认识这是柳侍郎的儿子,回一声:“出城没一炷香功夫。”
“赏他。”
一锭银子从马上抛下,士兵们在马后道谢,猜测他们出城的原因,把银子分了,约晚上不当值时去喝酒。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林允文和阿赤也得消息。阿赤黝黑的脸上看似面无表情,说话声却泄露出几分赞赏:“我料到他们会中计。”
“你怎么知道?”林允文无意地反问。
停上一停,阿赤淡淡道:“我小的时候就是这样,谁家有牛羊让狼叼走,不叫我,我也去帮忙。”
林允文应声:“是啊,袁家的孩子们个个有胆量,在京里风头出得足够,城外他们不会胆怯。”
咦上一声,省悟自己夸上他们了。林允文闭口不言,借口小解,出门把教众再吩咐一遍。
而阿赤走到自己的随从那里,听他们回话:“他们住在田庄子上,周围安排下咱们的人手。”
春月柔婉,却照出阿赤一片杀机。
“只要留下一个半死不活能说话的就行,别的全杀了!”阿赤眸子里血红一片,有了战场上大战前的激动。
将军嗜杀的本性,在此时他的面上一览无遗。
……。
春月,在三十里外一样妩媚。大片的田野尽头,是两家野店。眼看天清月近人,店主们互相说着话,开始下门板:“白天的行人这是没有了,晚上要是有人,他不会拍门吗?”
“咱们这开野店,方便的是夜行的客人,赚的就是他们的钱。”
乐呵呵的两个人把门关到一半,常年开店的经验让他们感受到官道上远远的行路声。
一个人比划起手指:“这段官道直,他们还在三十里以外,”另一个人细细聆听,喜笑颜开地一拍脑袋:“大生意,至少一百人。”
他手扶着门板呢,这松开一只手,另一只手扶不住,门板对着他脑袋砸下来。笑声中,店主重新扶好门板,但接下来不是上店门,而是把刚才上的门板卸下来,各自招呼妻子把油灯加一根灯芯,灯光比刚才照的更明亮,也就更远些。
远处骏马疾风般狂飚,树的暗影中看不到面容,只见到整齐如山的气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