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地方就体现出二姑娘的好,二姑娘是凡事都听萧观的,萧观出去打架,一走就是一个月不去看她,萧二姑娘还是相信他。萧观说从军后再成亲,梁山老王妃不答应,萧二姑娘帮着萧观把婆婆说服,萧观才得以去军中。
从王爷萧观的手上,可以找出很多与萧战相似的地方。而老王回想着,笑容不由自主的精彩。
这就是父子,血浓于水不可分割的相似。
月光明亮,酒香悠然,如果对面不是还坐着袁训,今天将是个老王思念儿子的好夜晚。但对面袁训虎视眈眈,老王出长气的功夫,话歇上一歇,袁训一抬手,一碗酒下肚,笑容可掬接过话头。
忠毅侯觉得等了有半天,把他憋闷的肚子里话排山倒海似的多。酒好似引子,把他的话呼呼啦啦往外面勾。
“相看我妻子以前,太后做主,京里有名的闺秀我相过一个遍,那又怎样?我一个也没相中。按道理说,我妻子跟京里的闺秀不能相比,但她是舅父说的亲事,我没出京以前就打算这亲事我要了。”
袁训眸中闪动温柔光采,他真的是从收到舅父的信,就对自己说,亲事是父母之命,舅父做主,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然后进安家门,把三姐妹头一面看过,掌珠强,玉珠文,只用宝珠最正常。
又温和又稚气,娶回房里一定百依百顺。
当时小袁还有个妻子要乖巧听话的心思,不然他怕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母亲和善要让儿媳欺压。
阮梁明等人帮着他,出题目显风采,把袁训衬的一无是处,掌珠不看他,玉珠不看他,只有宝珠为个见面礼跟他纠缠不清。
宝珠甚至还好心地帮袁表兄相看小城中女子,让知道自己风采过人的袁表兄好生咬牙不服。
呆子,小呆子!
你到了许亲的年纪,你就不为自己想想吗?你分明是没正眼看我是不是?
余伯南的事情,是袁训背后里了解到,他看到宝珠的稳重。
补好的衣裳,让袁训看到宝珠的针指过人。
天下所有的好,不管是念书好、功夫好,还是手艺好、种田好,都要花一定的功夫在上面。
掌珠艳丽过人,咄咄逼人,阮梁明等人一眼看出掌珠平时下功夫的是要强。
玉珠书呆子一个,让人一眼看出玉珠平时下功夫的是看书。
这都不是袁训心里能陪伴母亲的人选,只有宝珠,她做活的手艺那么好,虽然当时不肯做菜,但老太太私下里对袁训打保票:“我们宝珠最会做羹汤。”袁训就认定是她。
说起来他的原因简单又明了,什么年纪什么身份要办什么样的事情。
掌珠当时太强,但出身官宦之家,嫁的也将门当户对。只要不是还在风里雨里打拼的人家,当时怎么想到会有福王造反,而掌珠又嫁到文章侯府。
稍稍有几代的安稳家世,谁不是返璞归真,由喧嚣转为沉稳,希望宅门里岁月安静,不会盼着家里天天你斗我斗呢?
掌珠以为自己的美貌独占鳌头,她没有想到袁训第一眼就把她否定。
玉珠又太斯文气,话里语间全是爱书成癖,唯我和书独尊。
袁训是个大男人,在他的朝代里只有男人才走功名的道路,他自己又苦读数年成为公主师,深知道学问来的不容易,这需要拜名师头悬梁才有出门吹的本钱。
第一眼又把玉珠否定,觉得闺阁女流认字可以,当着人的面前论文吹嘘不必。虽然第一面相见玉珠没怎么吹,只是对董仲现家的藏书楼大感兴趣。
不管袁训建立在父母亲深情厚谊上,对妻子有平等的心态。后来又建立在姑祖母为加寿定好道路上,为女儿当个贤后不惜一切,他始终是个男人,是个出门能顶天立地,所以回家里总想妻子小鸟依人为最好的那种男人。
有共同语言,不妨碍他希冀妻子温柔可人。
男女在先天心理上的差异,一般来说很难改变。有时候存在特定的环境,也许有不同。但真到水深火热的关头,再娘的男人也有爆发阳刚的时候,再刚强的女人也有柔弱的一面。
袁训有这样的心思并不奇怪,也就对安家唯一符合闺秀标准的宝珠疼爱至今。
他要的,是一个能陪伴母亲,陪伴自己,能生孩子的宝珠。宝珠给他的,不仅是能让婆婆满意,还能让舅父满意;不仅能陪伴丈夫,还能为他打仗出一臂之力。而且还能生孩子,至今生下六个活泼健康孩子的贵夫人,京里找不出第二家。
爱屋及乌,何况小女儿加福不是一只小乌,也是一个小可爱。袁训作为父亲的保护欲望和对妻子的疼爱移爱到小女儿身上,今天加福打人的一幕,袁训不能接受。
他滔滔不绝:“……加福应该像母亲一样的温柔,有不开心的事情,在家里有我保护她,出门有战哥儿保护。不是像今天这样她动手打人,您怎么还给她专门铸造打人的东西……”
老王爷想插话,这是战哥儿怕加福打木桩伤到手,特意求祖父铸造出来。但袁训丝毫不给他空当,继续长江流水永不断一般话山话海的接着说下去。
“加福学绣花最好,她母亲最会做衣裳……”一长串子全是宝珠的好,以当事人的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