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已经奄奄一息,活似再让王爷问几句,他话多伤气就要西去。而陈留郡王和龙氏兄弟面面相觑,有问孩子把吃饭净手全问到的吗。老八龙怀城喃喃:“一个儿子就是金贵。”
萧观面皮抽动,暴跳如雷:“一个怎么了!我爹就我一个,我何等的能耐!”陈留郡王侧过面庞,一脸的不忍观看。
见过刚愎自用的,没见过把刚愎自用放在吹自己上面的。
这位王爷调兵遣将倒不刚愎自用,他的一点儿自满全在他自己脸上。幸亏脸大是家传,不然那脸上堆不下。
龙怀城招架不住,抓住他的话尾巴赶快道:“您不但是能耐,您还能喝酒,现在酒全让您喝光,我们可就第二口也没有。您请回大帐去吧。”
龙氏兄弟一起用希冀的眼光投过来,都是眼巴巴一个意思,您请回,这里庙小,呆不下能耐大菩萨。
酒?
萧观让提醒,把手上皮袋再晃动,送到耳边听听,遗憾地道:“说半天的话也没再控出几滴,还真的没有。”想到龙怀城还说他尽兴,萧观对龙三又是指责:“既然我儿子送你,我儿子多大方,你怎么不多带回来。”
龙三很想拿脑袋撞墙,就是这里找不到墙。大叫冤枉:“也没多送是不是?只给一袋子。”
王爷听过欢喜不尽:“好儿子,会把家,不是什么好人,一袋子都嫌多。”龙三瞪着他的大嘴,从大嘴往下移,瞪到萧观的肚子上。
再少给点也真不错,至少你喝不到。
萧观看得懂,但他会难为情吗?毫不脸红,毫不羞愧,说一声:“给。”把个空皮袋往龙三手里一塞,大步往帐篷门走去。
陈留郡王等无声松口气,这骗酒的总算离开。见守帐篷兵打起帘子,萧观一脚帐内一脚帐外的时候,骤然回身,面上风云再起,喝问龙三:“你在京里和葛通聊过没有?”
龙三纳闷儿,葛通称王的心路人都知道,王爷肯定不答应,但你问我,我也左右不了他。就说:“见过一面,没聊过。”
估计这一块儿内营里都能听到王爷的咆哮:“想瞎他的心!失心疯病没药医!想在我眼皮下面挑事端,等我见到他,让他休想!”
葛通不在这里,陈留郡王和葛家也没交情。都知道萧观这是吼给大家听,敲山不一定震虎,一把子先都震震。为哄他赶紧走,一起答应他:“是。”
“还有项城郡王!不要脸的东西!请罪折子写十几个皇上才放过他,月底不回,下个月就回。都不许学他!”
龙氏兄弟为送神,道:“是。”
萧观最后把东安、靖和二世子也大骂几句,还是声闻十里的高嗓门儿:“老子英雄儿好汉!东安郡王也罢了,靖和郡王也罢了,打仗不怂,偏生出一对脓包蛋,看我好好收拾他们!”最后一个字干净的吐出,这才真的离开。
……
帐帘子重新放下,龙三犯糊涂:“管他收拾谁,作什么跑到姐丈的帐篷里骂,有人听错,还以为姐丈怕他。”
龙六龙七龙八一起冷笑:“他就是这个意思!”陈留郡王更是板一板面庞。龙三忙打听:“有故事听?快告诉我,我和二哥不在,出了什么事情?”
大家争着说:“前几天,京里圣旨到来,说项城郡王和两个脓包世子,王爷也没有骂错,真的是脓包,在京里没袭上王爵,命他们还往军中来。当时王爷就大骂一通,当着所有将军们的面。”
龙三倒抽一口凉气:“他这是立威不是?”
“岂止是立威?三哥你想想,以前的排名,东安、靖和、定边和姐丈。定边老东西死得呱呱叫,东安靖和自刎,他家的世子你我还不知道,别说跟王爷不能比,就是跟咱们也不比。姐丈这就居于上位。”
龙三按自己脑袋上一巴掌:“这么明白的事情,我倒还问。”也是不服:“王爷这是想拿下姐丈,他从此军中横行。”
呼一声:“姐丈,咱们别软。现在还有哪个郡王敢跟你攀比?你有志哥儿忠哥儿念姐儿的亲事,有太后,有小弟,有加寿,”在这里笑得鬼兮兮:“还有王爷的儿媳妇小加福。咱们是赢定了。”
陈留郡王微笑:“不说这个,横竖他是要军中横行,横竖呢,有项城和两个世子头皮好捏,他捏得不过瘾,想往我这里来,我也不是好揉搓的。横竖呢,还有葛通要划出一个郡王大旗,让他对付去吧,我乐得听你来说小弟。”
让龙三坐下,他往书案后寻座位。还没有坐好,先迫不及待:“说说小弟好不好,再说说我的孩子们。”就王爷一个人挂念孩子们不成。
龙三笑眯起眼,但还是先把志哥儿三个孩子说过。最后再来说袁训,他眼睛就快没有缝隙:“小弟家的大门呐,”跟龙二在家里面对老国公是一个模式。
“小弟兵部尚书呐,”
……。
兄弟们聚精会神中,龙三最后道:“有个事儿啊,得提醒在前。小弟如今是尚书,管着我们。新官上任三把火,往谁脑袋上烧呢?烧王爷,他那大脸烧起来多麻烦。只能是你我兄弟们扛着。”
又献世宝似起身,往陈留郡王面前一揖:“姐丈听我良言,要是小弟烧到您头上,自家人,您千万耐着些烦儿。要知道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