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他往妹夫书房去看书,”
宝珠微微地笑听。
一碗茶的功夫,又进来玉珠。亦是怒气冲天:“我又看不得她,那二嫂怎么能当二嫂的?”玉珠姑娘还是不能原谅常二奶奶,看多了她就要避开。和她争执,不是玉珠姑娘这等人的作为。
宝珠已回京,祖母也出宫,是玉珠避难洗眼睛的好地方,她就往这里来。
宝珠还是微微的笑着,掌珠和玉珠对着说起来。
掌珠气怒交加:“我也有和人缠不起的时候?不是为你姐丈看书,我和她拼了!”
玉珠冷笑:“我不屑与这样人对嘴,君子岂与小人交乎?”
宝珠想着,蔫知几年后她们不变样呢?看不到几年后的人,占很大一部分。
加福走进来时,掌珠和玉珠停住,见加福抱着个布玩偶,泪眼婆娑寻母亲:“病了的。”宝珠接到手上,见布玩偶身子让扯破,塞着大米、包子和小菜。
宝珠了然:“这是战哥儿弄的?”
廊下,萧战鬼鬼祟祟的上来。
加福带着伤心:“战哥儿说我长高,娃娃也应该长高,我说她从来不长,战哥儿说没吃饭所以不长,我们喂她,她不肯吃,战哥儿说饭要在肚子里,就塞进去,她衣裳穿不上,母亲,病了的。”
小小的眉眼上挂着泪,宝珠又爱又怜的香上一香。福姐儿这样的年纪,想的也就只是这个。就和当年的宝珠没想到去边城成串的生孩子一样,就像当年的掌珠姐姐出嫁,想不到她的丈夫还有苦读的这一天,就像玉珠姐姐夫妻美满时,想不到还有不如意的家人一样,几年后的事情,又凭什么葛通夫人就要想到,而且现在就说赞成。
把布偶交给丫头,宝珠命她:“送给卫妈妈,妈妈最知道小姑娘心思,请她修整修整。”加福又加上一句:“要胖胖的,该长胖了的。”
宝珠宠溺的长长一声:“好,给你个胖胖的。”加福放心的舒一口气,重新欢喜,叫进萧战来,坐在母亲膝下同她玩耍。
没一会儿,袁训让人来问明天去葛家的东西可准备好,宝珠回说已备下,袁训无话,宝珠和姐妹们坐上一个下午。
……
东安郡王、靖和郡王同一天自刎,两家世子在京中寻找下处,各是一栋宅院,在京里先行发丧。
灵堂不敢搭太大,白幡也不敢出院外,不过门上用白纸灯笼,让经过的人一看便知这家里死了人。
两家王妃和世子为营救为担心全在京里,这就王妃带人哭哭泣泣,世子守灵且做善后。
靖和郡王的世子又一次咆哮:“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随进京的将军幕僚们全在这里,为首的幕僚沈先生再次想劝,张张嘴,让世子狠瞪一眼。世子瞪过他以后,又后悔万分。
靖和世子知道这些人劝自己,全是为自己好。但他心急难耐:“圣旨也下了,我父亲也死了,这时候我不袭爵,总不能在京里守孝三年,我得扶灵回去,守孝期间我再要王爵,你们觉得合适不合适?”
天是秋天,白天还热,但夜里转凉。路上再多放冰,运回两家郡王尸首不成问题。世子王妃还不走,是一道圣旨逼死两个郡王,或者说羞死两个郡王,但世子袭爵的事只字没提。
沈先生见他苦恼,想到靖和郡王对他的知遇之恩,现在不能即刻帮世子袭王位一样苦恼,就看向将军们。
张豪低叹一声:“世子爷,着急也不是办法。先生们是好意,郡王才亡故,您就要袭王位,皇上要是不喜欢,咱们可还在京里呢,你和王妃最要紧,不能出一点儿差池。”
世子双手抱头:“那依你们说怎么办?”
张豪对几个将军们使个眼色,大家对世子脾气都有了解,是约好的一起对他说。一起道:“请世子先请回军中,带孝立功这是正事。”
世子呻吟:“我知道!我懂!但我请入军中,这一回不得王位,三年呐,就得三年后!我也说过,这就一走,三年守孝,我轻易不能上折子袭王位,你们懂不懂!”
三年,世子心想能出多少事情?
将军幕僚一起羞惭的垂下头,他们全听得懂,也知道三年里变故无数。但现在要袭王位,哪怕是个小小的暗示,又怕世子重新惹怒皇上。
皇上能用圣旨逼死郡王,说明他心里还气怒未消。
大家全犯愁,外面惊慌失措响起一个声音:“世子爷,不不,不好了!”世子在京里好似惊弓之鸟,打一个哆嗦,嗓音也低细下去:“出了什么事!”
“有有有有,有人来吊孝!”窗外家人嗓音颤抖着。
世子松一口气,又怒了:“有人吊孝你见鬼似的作什么!”
“葛,葛通!”
房内的人一起大惊失色,有几个将军怒目圆睁,“呛啷”,刀剑在京里从不离身,这就拔出。顿时,明光寒光一起出来,先生们大多谨慎,嘴里叫着:“不可鲁莽!”把身边最近的将军手或抱或按住。
张豪是会过葛通的人,他没有拔刀剑。反而寻思一下,有忠毅侯在,又和葛通在太子殿下面前说开,谅葛通不敢来闹事。
但他来吊孝,张豪也想不通。
葛家的动静,两家世子昨天就打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