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一进来就太过天真无邪,定边郡王还以为宝珠忽悠人。
又哭笑不得:“这样就能定亲?”
“这是想过才教,我家丈夫是公主教习,我女儿进京,总要进宫请个安,总要讨好到公主面前……”宝珠脸色不太好看:“我说实话,你还不信?咱们说好,你不能用!”
红花往前凑凑,看样子又想接话。定边郡王忍无可忍:“放人!”
幕僚听到消息后,赶到大帐里,袁将军夫人等人已经离去。
幕僚跳脚:“郡王,您都用了刑,你放人这不是罪证?”
定边郡王翻眼,心头一阵恶寒,又想到跟来的那媳妇大翻白眼儿,恼得收回来,恨恨地道:“我现在扣下他们,就要打仗,两千铁甲军,我可不保证全歼!现在又不能就造反,他们逃走一个,你我眼前就吃不了兜着走!你不怕死,我也不怕!但我不陪着你们受折腾!”
一拍案几吼道:“赶快去催促苏赫!老子再等他十天!十天后再不赶到,十五天内攻不下大同,再不陪他!”
咬牙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么成事,诸王议政!要么老子还是郡王,难道万事不妥当地陪你们去占山为盗!”
……
宝珠等人回去,立即开溜。这就宿营也不敢,日夜兼程奔出去好几天,见后面无追兵,才大家松口气。
从此更小心。
先行探路,又遇到东安郡王、靖和郡王等,远远避开不敢接触,直奔梁山王军中
……
辅国公一天天的好起来,袁训和陈留郡王、龙氏兄弟商议过,待他能坐车,送他回家。这就头一批的府兵和家人不打发,只给家中加急信,告诉医药收到。
袁训无事就陪着辅国公说话,聊得最多的就是加寿。
以前没有机会,现在为了让国公开心,细细地告诉他:“这一年又不能去看寿姐儿,下回见到,又要把饭往我脸上涂。”
国公笑呵呵:“上次还客气,只是成盘成碗的,明年把整桌的御膳给你。”帐篷里没有人,袁训轻笑:“姑母太宠她,这就宠坏了。”
“哎,你可不能这样说,”国公笑眯眯,像是加寿在宫里的任何一个得意,就是他的得意。又想到,问袁训:“小王爷和小沈将军还要打架吗?”
辅国公看不见,据贺张医生说这是慢慢恢复的事情,恢复不好也可能。袁训就把嗓音里的得意洋洋打得高高的:“我女儿,他们能不争吗?”
“你都没见过,这就吹上了。”国公笑话他。
袁训笑道:“我虽然没见过,但母亲和宝珠信里不会骗我,她们说比加寿生得好,就一定生得好。”
又扬眉头:“还有我儿子们,都会往舅父府上做客。”
国公府上按时来信,把袁怀瑜袁怀璞说给国公听。
“舅父,医生说过几天您就可以上路。再不走,雪就要下大。您回去,可以好好招待我的瑜哥儿和璞哥儿,给他们好吃的。”
辅国公故意道:“不听话,我还打呢。”
袁训嘻嘻:“我才不信,您都没有打过我。”辅国公再笑:“现在打不动了,所以一直后悔来着,你别招我,招我,我就回去打你儿子们。”
“那他们正好跟着你学功夫。”袁训望向辅国公的眼睛,眼睛上并没有伤,还是以前那样炯炯,只可惜看不见了。
浑然不在意地道:“舅父可以口授,我进京后,您不总是写在信上面。”
“看来你打发我走,一片心思为你儿子,”辅国公也已经接受自己看不见的事实,继续取笑。
龙怀城跑进来,欢快地道:“小弟,小弟!”
辅国公失明以前,别的感觉更灵。觉得有好事情,只听到龙怀城嗓音就喜悦起来,忙支耳朵。
“弟妹来了!”
袁训奇怪:“胡说!她怎么能来?”
“真的,你去看!”
辅国公也笑:“去看看!”听着袁训出去,龙怀城上前来告诉父亲,欢欢喜喜:“父亲,弟妹给您又送来好些草药,是她亲自送来的,走这么远的路,我们家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
辅国公笑容满面,却反驳:“还有你姑母,要不是看着孙子,不会比媳妇差。”龙怀城吐吐舌头,谁不知道父亲和姑母感情深。改口道:“只能是姑母挂念,弟妹才来。”
辅国公又反驳:“这话不对,她肯来,是她的好处。”龙怀城嘿嘿。取一件外衣给父亲披上,扶他坐好,等宝珠前来探视。
又帐篷里收拾得干净,却有一些男人靴子内衣什么的,也收起来。
帐篷外面,袁训的心飞了起来。
他看到很多的车辆,也看到满面笑容的萧瞻峻,看到韩世拓虽然奇怪,也没用心看,只专心找自己的宝珠。
他一出来,就有人抢着告诉他:“袁将军,你老婆来了!”但袁训还是晕头转向,找了一时才找到。
黑貂皮披风,那么显眼的东西,硬是从思念而不敢相信的人眼下溜过。
宝珠盈盈的转过头,她听到有人说:“袁将军来了。”
她还是男装。
但营门上报信的时候,萧瞻峻想小弟夫妻恩爱,就直报弟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