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第一名将是什么模样。”皇帝面沉如水。
太子应声是,出来见到外面跪着的贤妃等人娘家,又都上来对着太子喊冤,太子不予理会,径到后宫去告诉皇后,再就出宫。
袁夫人为听这个信儿,还没有走。中宫对她撇嘴:“怎么样,我说的吧,嫔妃以上,不过冷宫罢了。”
“皇上才杀了福王府中的人,再杀嫔妃像是暴君。”袁夫人劝解道:“再说有情意,你也放心不是?”
谁不喜欢身边陪的,是有情意的人呢?
中宫轻轻地笑了。
……
“痛,轻点儿……”药敷到肌肤上,袁训就呼痛不止。为他敷伤药的宝珠也跟着咬牙抽气,像是痛的还有宝珠。
热水,伤药瓶子,放在床前朱红色小几上。小几的颜色,和窗外初起的晚霞颜色差不多。天,已经是近傍晚,把霞光送入房中,也落在*的袁训身上。
他原本不是太黑的人,经过边城外呆的几年,全身现在是古铜色,鲜血淋漓的伤口,就像古董铜瓶上,天长日久积累出来的暗红色绣斑。
不由得宝珠要抽气,伤口太多了。宝珠只心疼去了,然后就请小贺医生取药来敷,没功夫细数,就觉得眼前密密麻麻的,处处是血痂血珠子,处处都是伤口。
小心的,把药又涂到另一处伤口上。
“咝,宝珠,你到是轻点儿,”没事儿就神气活现的小袁将军,现在是可怜兮兮。宝珠轻轻吹着气,涂一层,吹几口,又是心疼又是可气:“你呀你,如果不是殿下亲身到了,谁也拦不住你!这是你刚才自己一直在吹的。”
正攒眉忍疼的袁训一听就笑了,口吻吹嘘:“我呀,不把他拿下来,怎么会罢休?”宝珠对着他面容打量着,狐疑满腹:“你?你不疼了?”
怎么说起刚才的事情,就跟没事儿一样?
“疼,怎么不疼,哎哟,疼得不行,宝珠,快点儿来吹吹,”袁训立即又死狗一条。
他倚在床上,方便宝珠在他身前身后涂药,眉眼朝下,宝珠看不到的地方,还是笑意。
小袁将军痛快极了,算起来,他和苏赫足的打了好几个时辰,虽然苏赫受的伤没有他的一半,但却给了小袁将军好些底气,以后再遇到苏赫,和他单打,有把握再给他添几道伤。
没有人劝他,谁劝袁训,袁训就跟谁着急。又都看出兴头,对苏赫的功夫都想见识,就是一直讽刺袁训要把苏赫累死的柳至,到最后也不说话,看得津津有味。
太子殿下赶到,袁训正带着满身的白布包扎条子,把他的棍舞得龙卷风一般。苏赫并不气馁,还有英勇。太子殿下鼻子几乎没气歪,心想难怪半天拿不下来苏赫,让殿下还以为集全京的兵力,也困不住苏赫几个人。
殿下心气儿一松,就把袁训喝下来。苏先等人一拥而上,把苏赫拿下,袁训已经让太子骂得狗血喷头,对着他的伤口气恼不已,打发他赶紧去看伤,袁训这时候才想到宝珠会担心自己,还有儿子们有没有受到惊吓,就说家里有名医,上马回家。
这会儿受尽宝珠的宠爱,小袁将军尽情的撒娇。
“哎哟,宝珠你手再轻点儿,”
宝珠就给他呼呼。
“哎哟,这里没有伤,也是疼的,宝珠赶快揉揉,”
宝珠满面歉意,如掬豆腐似的把手指放下来,轻得自己都有窒息之感,实在太慢了,柔柔的按着,边问:“是这里吗?好点儿没有?”
“嗯哼,嗯嗯,”小袁将军哼哼叽叽。
怎么听,这怎么是舒服出来的动静,宝珠的疑心又大作,但眼前就是袁训的满身伤,又觉得自己一定想错。
就问出一声儿来:“你打架那会儿,敢是不觉得疼吗?”
“打架的时候只想打赢,就不想到疼。现在是对着宝珠,这就什么疼都上来。可见宝珠不是忍痛药,宝珠啊,你改个名字吧,”
又可怜上来,把宝珠带着一出子一出子的怜惜,更是柔声细语:“好好,只要你早点儿好,要宝珠改什么名字?”
“听我想想,”袁训来了精神,把侧着的身子翻正,眼睛炯炯对着房顶。宝珠刚要说你背后压的有伤,就让丈夫一脸的促狭看愣住。
这个人还是不疼的模样。
“起个珍珠止疼方?”
“再不然,叫个人参镇疼宝?”
宝珠打心里浮出好气上来时,外面有人高声大叫:“小袁!你包好伤没有?殿下问你怎么还不过去!”
袁训一骨碌儿爬起,刚才的死狗这就生龙活虎:“来了,外面等我!”慌手慌脚扯过衣裳,套上长裤,*的脊背在宝珠面前晃个不停。
恨得宝珠知道上当,可见刚才说疼得不行,全怪宝珠手不轻,全是装的。宝珠也不敢耽误他见太子,又担心袁训伤势,帮着他取鞋子扎腰带,直到扎好,才问道:“真的还能去办事情?”
肩头一紧,让袁训握住,随即身前一暖,额头撞向一片钢铁似的胸膛,让袁训带入他的怀中。额头上,深深的一记香香,袁训嬉笑:“你放心吧,何止能当差,就是晚上回来,你只管等着我。”
说过拔腿就跑。
宝珠还没有交待完,跟后面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