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真正是得色上来。骄傲的晃晃大脸:“小倌儿,现在你知道我比你大了吧?”
他绕着弯儿,又把“你大我大”这仇也顺手报了。
这个仇结得久,是三年前的事情,最早,可以追溯到袁训成亲那年,是在京中结下的。
面对小王爷又报旧仇,袁训认真严肃:“哥哥,当然是您比我大,您不比我大,那还怎么成?”这一回,他不像上回那样,往萧观裤裆里瞧。
凝重正经的,瞧的是萧观大脑袋。
这脑袋可真够大的,大得晃几下,好像谁家灯笼要烧着。
见好就收,萧观对上袁训,总结出这个经验。他今天占的便宜已经足够,满意的点着大脑袋:“哈哈,小倌儿,今天你知趣,认得我比你大,以后这就定下来了,可不带忘记的。”
一带马缰,喝道:“我们走。”
袁训一本正经在他马后面道别:“哥哥慢走!”
泼风似的马蹄声远去,沈渭走过来满面气愤:“一天不欺负人,一天他都难过。”褚大却正在恭喜袁训,闻言一呆:“和小王爷当兄弟不好吗?”褚大正为表妹夫的人缘儿在暗暗喝彩呢。
沈渭鄙夷:“不好!”
背背脸儿,和袁训交换一个欣慰的神色。这位小爷总算脑子开窍,凭他放眼军中看看,太子党们虽然和他不好,也不坑害他不是?
他能用得着的人,除去王爷的心腹,还是有太子党这一份儿的。
梁山王的大旗在远处出现,小王爷的大嗓门儿也亮开:“爹啊,我才给你认个儿子叫小倌儿,不过家产不分,也别给他见面礼。”
袁训无语对天。
沈渭无语望天。
褚大闹不明白,这事儿原来不是你好我好哥俩儿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
“哦,却原来是至亲。”陈留郡王笑容可掬。
短短半天的时候,他的营地已经扎好,让人看过袁训无事,只等着袁训回来。袁训回来,又多出一个人来。
小弟满面春风,亲自挽着他的手,把他介绍给陈留郡王:“姐丈,这是亲戚,宝珠的亲戚,表姐丈。”
听到“宝珠”,陈留郡王直接翻个白眼。又是你家的宝珠,你那宝珠,姐丈我还没喜欢上她,你少说几次。
袁训看在眼中,笑得就更开心。宝珠把姐丈气倒,在当丈夫的袁训来看,像是他房里的得意事情。
不管陈留郡王什么表情,只把褚大推到他面前:“姐丈你赏他,他是特地来救我的。”
“你少说这话吧。”陈留郡王无奈:“小王爷正在满营嚷嚷是他救的你,这会儿你又冒出一个来,你怕他不再叫你几声弟弟?”
小倌儿长小倌儿短,陈留郡王都早听到。
把袁训提醒过,但对着褚大汉,陈留郡王笑容亲切,让人看座,和褚大汉攀谈起来。
“几时入的军中?”
褚大汉头有些昏。
他自从加入项城郡王的亲兵队,郡王是见过好些回。但能得到一位郡王赏座,又认成亲戚的待遇,褚大这辈子不敢去想。
夏直听说他是来救舅爷的,四品将军亲自给他送水。褚大认得他的服色,惊得像火炭似的,跳起来来接,喃喃讷讷:“大人折杀我了。”
袁训嘻嘻一笑:“这是夏大叔。”
夏直一抬手,笑道:“舅爷别乱说话,亲戚们在这里呢。我是郡王的奴才,我是个下人。”褚大赶紧的陪笑哈腰,让夏直按坐下,夏直转身,回到陈留郡王侧边侍立,威风凛凛,看得褚大有点儿羡慕。
他慢慢喝着水,中间又有军医进来给他包扎洗伤口,一切侍候得妥妥当当,而褚大也把话回答完。
“走错了路,近一年才投军,”五大三粗的汉子红着脸很可爱,羞怯怯的,对袁训又去道谢:“我天天都在想,要不是表妹夫,我哪能有今天。”
陈留郡王又奇怪了:“这又与他有什么关系?”郡王在京中的时候,是不记得袁训有这门亲戚的。
只能说当时褚大在小弟心中并不重要,要是重要的亲戚,小弟不会不引去见上一见。
袁训又笑,这要说起来,不是又要提到姐丈你一听就头疼的宝珠,我的娇滴滴,却能干的宝珠。
褚大回话,回答得深情和感动,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表妹和表妹夫待我们都好呢,从没有小瞧过,”
袁训面庞微红,他是没有小瞧过,可也没有厚待过。
这就是袁训为人好的地方,他从没有对褚大失过礼,但现在自觉受到褚大的好处,就懊恼当初没有更厚待几分。
其实从褚大夫妻不和别的两姐妹走动,只和宝珠走动,也就能看得出宝珠袁训为人的宽厚。
“后来妹夫从军,我想我也有一把子力气,我就跟着妹夫后面走了。这一走,就走上近一年,幸好有表妹给的一百两银子,本来我以为十两银子就足够,”
陈留郡王眸光更为柔和,啊,十两银子就要来从军,这人过得不容易。
“表妹好,妹夫好,表妹的丫头也好,红花姑娘也给了五两银子,郡王可能不知道红花姑娘,她是表妹的丫头,”褚大把施过恩的人一个一个说过来,又怕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