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问问你呢!如今是清明天下,你凭什么打我拿我关我!”
袁训冷冷看着他。
他的目光入骨三分,韩世拓心头一阵发寒,又有些哆嗦。仰脸想想,挤个笑容出来:“小袁,你看我们也算是朋友,又不是不认识的人,说起来咱们就要成亲戚,你说是不是?”
袁训冷淡开口:“昨夜我在哪里遇到的你!”
“你难道忘记?在钟鼓楼……。”韩世拓的嗓子哑了下去。
袁训笑容转为鄙夷。
有些话不用说出来,大家自心知。
韩世拓试着告诉自己好几回,我就是喝喝酒,你没有证据!可衣裳还在滴水,他不得不正视面前的现实。
“这个,小袁,我没打主意,真的没打……”
袁训继续鄙夷。
“咳咳,”韩世拓让自己口水呛住,再叹气:“好吧,以后我不去那里喝酒行不行?”
“还有吹曲子!”
“好好,我也不再去吹曲子!”
“还有离我姨姐远远的!”
“好好好,离她们远远的!”
袁训会信吗?他当然不信。他还得给韩花花多留个教训,站起来取来纸笔:“写吧,外省大雨受灾,你认捐五千两银子。”
……
“五千两银子!”文章侯夫人腿一软,吓得瘫坐椅子上,然后一迭连声叫:“请侯爷进来,”回话的家人苦笑:“是侯爷让我拿进来给夫人看。侯爷说这笔银子是世子爷自己招来的,不应该由公中出,公中也不肯出。”
文章侯夫人咬住牙,颦起眉头。
她有好几个妯娌,哪一房都不是好惹的,大家吵吵闹闹,公中的钱最后由几房共同管理。管事的家人不变,但这个月,是由二房在管,想由帐中支出钱来,二房肯定不干。
出私房?
文章侯夫人实在肉痛。五千两,可不是小数目。
文章侯让人往内室里取钱,本没有错,这是韩世拓一个人的事情,应该由他们这一房承担。但侯夫人心中不快,世拓是侯府的世子爷,出了事怎么由私人出钱?
见家人还在面前等着,侯夫人斥责道:“等我作什么!又不是犯下多大罪名,不过就是嫌疑是吗?”
“是,侯爷正招待太子府上来送信的人,苦留着不让走,才打听出来这一句,与昨儿晚上的事有嫌疑,还没有定罪名。”
家人回话蠢笨,侯夫人恨恨骂道:“你还想要定什么罪名!”家人吓得跪下,侯夫人骂道:“滚吧,钱的事我自己去对侯爷说。”把家人撵走,侯夫人却不取钱,叫上一个丫头往后面来见自己的婆婆老太太。
老太太孙氏正在念佛,见她来就道:“昨天晚上京里不知道怎么了,听说到处抓人……。”一语未了,侯夫人泣道:“世拓您的好孙儿,也让太子殿下的人拿走。”
孙氏忙问:“什么事?”
侯夫人飞快一瞥,见老孙氏很是关切,暗想这一笔钱至少有了一半出来,就把家人的话告诉她。老孙氏又让人请文章侯进来,文章侯皱眉:“我正犯愁,银子是小事,出得起。”侯夫人截住他的话:“你有银子你出!”
文章侯顿足怒道:“现在不是爱惜钱的事!是……”
侯夫人又呛上来:“你不爱惜钱,想是另有私房!世拓是你的儿子,是这府里的世子,以后要接侯爵位,照顾一大家子人,平时不见你疼他,也不见这一大家子人疼过他……”
正围着银子说得开心,外面有人阴阳怪气地接上话:“大嫂,你儿子出事,难道还想让公中出钱不成?”
随着话,呼呼拉拉进来七、八个人。文章侯府共四房,奶奶们外加几位爷们全进了来,虎视眈眈盯着文章侯夫人,适才说话的二房太太于氏再次冷笑:“我听说我们的世子爷出了事,我想么,大嫂不会一个人筹银子,一定在母亲这里说银子才对。”
文章侯夫人见到他们来,就觉得心里这银子有一半打了水漂,气结道:“二弟妹,你这手脚也够快的。”
“我要是不快,不更成了那不疼世子爷的人!”于氏尖酸的回话。
老孙氏手指按住额角,有些发晕:“好了好了!世拓这银子我出!”
“不行!”于氏厉声。
“那我们呢?”几个孙子七嘴八舌地问。
儿女多,真是怨仇多!老孙氏这样想着,竭力地从孙子嘴里接过话头:“我出一半!”
于氏冷笑:“您老人家忒的偏心,我们还是分家的好!上头还有一位曾祖母,一个劲儿的疼女儿。那女儿这一辈子没给家里挣到什么,指不定还天天拿钱走。您也这样了,一样是孙子怎么能这么偏心?”
文章侯夫人也有些晕,于氏想分家不是一天两天。于氏精括括的,早看出文章侯府里这几年收息不济,早分还可以落些东西,晚分了怕只有两袖风。
这个家一分,外人笑话不说,文章侯府即刻成空。
文章侯也有些怕这个敢说话的弟妹,他见到就发怵,换成平时早就躲开,但今天有正事他躲避不开,又告诉自己老爷们,不和女眷们一流,就低头只干咳。
老孙氏也有些怕这个敢闹不要面子的二媳妇,给她一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