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北王骂了一声,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先一步将应颐踢飞了出去。
“嘭!”应颐受到重击,飞了出去,撞向营帐,轰的一声,营帐倒塌,油布啪的一声落下,将楚九歌与北王罩住了。
“九歌。”北王唤了一声,上前抱住楚九歌,可此时被北王踢飞出去的应颐,像是无事人一样,落地后迅速弹起来,再次扑向楚九歌。
北王抱着楚九歌,试图举剑将掉落的油布划开,刚一举剑应颐就扑了过来,北王不得不转换招术,逼退应颐。
可应颐受了刺激,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身上被北王划出数道血痕,却依旧只进不退,像是不知道痛一样,通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楚九歌,像是要把楚九歌吃了一样。
北王失了先机,油布落下,将三人掩得严实。北王抱着楚九歌,又被油布缠住,动作不免慢了下来,便让应颐找到了机会……
应颐一个虎扑,猛地扑了过来,将北王扑倒在地。
应颐力大如牛,将北王扑倒后,像是狗一样在北王身上嗅了一下,而后张嘴就朝北王的颈脖咬去。
“找死!”北王脸色一冷,膝盖一弯,狠狠撞向应颐的胯下。
楚九歌跌坐在地上,扯掉脸上的油布,看到北王攻向应颐的那一击,顿觉胯下一疼,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北王这一招,能要应颐半条命。
“啊!”不出楚九歌所料,哪怕应颐此时已失去理智,但被北王击中了要害,还是痛得蜷了起来,双手不受控制的松开了北王,猛地往后,将罩在两人身上的油布划破,也将两人的动作暴露在人前。
北域的将士与应颐带来的人,正朝这边赶来,他们刚走近,就看到这近似香艳的一幕,一个个傻眼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错了吗?我们将军强了北王?”
应颐的兵一开口,就被北王的人骂了回来:“呸,瞎扯什么!你们将军根本不是我们王爷的对手,怎么可能强得了我们王爷。”
“没长眼睛呀!没看到我们王爷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的吗?没看到你们将军痛得缩成一团吗?什么强不强,你们有没有脑子!”
北域的士兵有理有据,应颐的手下也不甘示弱:“可你看……刚刚那姿势,还有北王的反应。”
楚九歌站在一旁,听着这方人旁若无人的争吵,默默地在心里为他们点了一排蜡烛。
这群倒霉孩子,作的一手好死。
“你们很闲?”
果不其然,扯掉油布站起来的北王,冷冷地开口,冰冷的眸子如同巡视领地的孤狼,没有一丝感情,目光所到之处,寒气飙升,让人退避三舍。
北域的将士吓得腿一软,想也不想就跪下,其中一个机灵的,更是高声喊道:“王爷,属下救驾来迟,请王爷恕罪。”
“救驾?本王等你们来救驾,早就是死人了。”这一个个的,上阵杀敌不拼命,说闲话倒是本事大。
还有应颐的手下。
眼神很好吗?
北王的目光落到应颐手下的身上,那批人一惊,身体先于脑子,先一步臣服跪下,“北王爷,卑职……”
“你们是应将军的人,自有应将军处置。你们既然这么闲,应将军就交给你们了。”北王看了一眼,痛懵了过去的应颐,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垂在一旁的手微微一动……
应颐,该死!
北王这是要杀应颐!
站在一旁的楚九歌,正好看到北王的小动作,顿时脸色大变,快步上前,握住北王的手:“王爷,我没事。”
北王的手一僵,随即无事人一般的放松,他侧头看着一身是血的楚九歌,阴沉的道:“你流血了。”很多血。
“只是流了一点血,不会有生命危险。”楚九歌一手捂着颈脖的伤口,摇了摇头,将她的伤势往轻里说。
她这一动,刚止住的血又流了出来。
“别动。”北王飞快的按住楚九歌的肩膀,从怀中取出一块蓝色的布帕,取代楚九歌的手,按在她的颈脖上。
然,效果却不明显,手帕以肉眼所见的速度被鲜血浸透,北王眉头微蹙,周身的气息为之一冷,离得近的几个将士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楚九歌也吓得一动不动,任由北王按着她的伤口,等到伤口自然凝固,而忘了提醒本王往她的伤口上洒药。
应颐那一口咬得极重,楚九歌脖子一侧的血管都被咬破了,幸亏北王来得及时,把应颐给踢开了。不然,楚九歌指不定就被应颐吸干了。
楚九歌先前按了一个穴位,将血止住,这会再次扯动伤口,先前做的处理就不管用了。
不仅如此,楚九歌这一动,她伤口的血流的更快、更多了,北王死死地按住楚九歌的伤口,却不见楚九歌的伤止住血……
北王他记得楚九歌曾说过,血流多了也会死,当下心中浮起一抹不好的预感:“九歌,还在流,止不住,怎么办?”
“先上药,暂时止住血。给我找块镜子,我把血管缝起来。”在北王给她捂伤口的当口,楚九歌已经将自己的伤口摸清了。
应颐咬到了她颈脖间的动脉血管,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