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湘和秦芳面面相窥,最终秦芳同凤心瑶一起离开。
冷凝正在院外等着,见凤心瑶和秦芳蒙着面纱,脸色一怔。
凤心瑶解释道:“刚刚在里面没忍住同两位先生喝了两杯,这事可不能让人知道,你帮本小姐遮掩一下。”
冷凝问到那若有似无地酒气,瞬间皱起了眉头,皇帝驾崩三个月内全国百姓不许饮酒,半年内不许去风月场所,一年内不许举办红事,这些不都是常识吗?自家小姐还真是离谱得可以,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有喝酒,这要是传出去王府可就遭殃了!
冷凝当即建议道:“小姐,竟然您喝了酒,属下建议您还是在落英阁留宿一宿,待酒气散了再回去,属下可以先替你回去报平安。”
凤心瑶做出一脸为难的样子,最后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没想到一夜过后,凤心瑶竟敢感染了风寒,这下好了,冷凝彻底慌了,秦芳心中有愧,非要亲自送凤心瑶回去。
副卷 第一百零九章 李代桃僵,宣王夺位
两人蒙着面纱出门,低调地回到逍遥王府,在府外被护卫军给拦了下来。
凤心瑶脸色苍白地掀起车帘,有气无力地说道:“本小姐乃是逍遥王府的三小姐,请书院的秦先生进府作客。”
士兵检查了一番,确定马车上面没有危险的东西这才放行。
待马车进府之后,立马有士兵嘀咕道:“梅公主和逍遥王不是已经下令闭门谢客了,怎么凤三小姐还请先生上门?”
边上之人立马接话道:“谁知道呢!都说凤三小姐我行我素,想来是没把梅公主和王爷的命令听进去,王府有这么一个拎不清的主子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闭嘴,这是你们能议论的吗?”连昌骑着马经过,正好听到士兵嘀咕声音,当即变了脸色。
士兵一看是将军府上的二公子,立马乖觉地闭嘴,连昌抬头看了一眼逍遥王府的牌匾,骑着马儿离开。
凤心瑶直接回到渺思阁,桃符知道她感染风寒吓得不行,痛哭流涕。
秦芳照顾了凤心瑶一天,见她好了不少,就是声音有些沙哑,脸上起了一个小包而已,便放心地离开了。
只是桃符觉得奇怪,自家小姐自从染了风寒就不愿意说话,连面纱都不肯取下来,一直比划着脸上有包,桃符无奈,这个特殊时候她也没办法出府给凤心瑶买药,只能更加精心地服侍凤心瑶了。
再说另一边,以秦芳身份离开的凤心瑶立马去了玉翎巷王宅,取出罗颖成的信物,这些人立马对她惟命是从。
凤心瑶唤来为首的赵晨赵骏,吩咐道:“赵晨带着十个人,趁着天黑潜入宫中,伺机而动,赵骏想办法离开安阳给穆世子传递消息……”
此时宫中。
听闻噩耗赶过来的几位皇子跪在御龙殿外痛哭流涕,不多时,文武百官也到了。
皇帝地尸体已经放入棺材,正放在御龙殿正对门的位置。
礼官掌管丧仪,给几位王爷和王妃戴上白花,他们要在御龙殿内哭灵,第一天是皇帝的子孙后代,第二天换成皇室族妇,第三天则是宗妇,第四天是四品以上官员家眷,第五天到第七天仍是几位王爷王妃哭灵,七天之后方才出棺。
这七日里宣王做足了大孝子的样子,几度哭晕在灵堂上,虽然知道他在做戏,但不得不说这戏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颜彤妍因为怀有身孕,不能进到灵堂,“凤心瑶”因为是带病之身,也不能进去,两人就在御龙殿外跪了一晚,装模作样哭了一场就出宫了,只有罗氏留在宫里帮忙,外人倒也说不出一个错处来。
穆南王妃身份高贵,这种场合自然不能幸免,同罗氏一样在宫里守了七天,到了第七天,苏氏看着法师做法,凑到罗氏身边小声道:“这法师怎么还留在宫里?”
那些大臣可是恨不得把法师给剥皮拆骨。
罗氏看向白皇后和宣王,回道:“有那两位撑着,谁敢把法师怎么样!”
法事做完,哀乐起,大公公红着眼睛高呼道:“起棺!”
哭丧之声骤然响起,这么多人里头,只怕也只有那寥寥数人是真心为罗源哭泣,其他大多心怀鬼胎,装模作样。
丧仪从皇宫出发,途径安阳主街,一路出了安阳城往皇陵而去,这段路程不近,大概要走个大半天才能抵达。
送丧之人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了,此时安阳及附近州府的寺庙开始敲起丧钟,连续三万下,百姓皆悲。
身在玉翎巷的凤心瑶却是越发紧张了。
三万下丧钟过后白皇后和宣王一定会马上行动,没有遗诏,宣王又是唯一的嫡子,定会以此为由登基,接下来才是他们的主战场。
果不其然,宣王从皇陵回来,白皇后立马召见文武百官商议新皇登基之事。
此时大殿之内出了文武百官还有罗源的所有儿子。
白皇后站在上首,理所当然地说道:“宣王乃是皇上唯一的嫡子,理应顺应天意登基。”
尚书令立马出列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未立遗诏,也没有遗言,东盛从先祖开始变有立贤不立嫡长的做法,臣认为还是要推选一位仁爱之君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