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
“呜呜呜……”
见他哭的伤心,霜华真是又气又心疼。
“你说你,好好的呆在茶楼等师叔不好吗?干嘛要偷跑出去。弄成这个样子,就是你自找的!”
行之可是说了,那是烈性春.药。女儿才十二岁,如何受的了这药性。眼下儿子还好,救回来了,可女儿呢,她现在还好吗?
霜华都不敢深想,一想便是锥心刺骨的疼。
清黎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悔意。若不是她亲自来说情,这回瑞之兴许也就不会下山去。那春.药的药性,再没比她更清楚的人的了。
若是瑞之姐姐那时身边有个男人,会发生什么,她也不敢再想下去。
屋子里顿时沈默了下来,只有林瑞之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林瑞之心中委屈随着眼泪慢慢消散了不少,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好像看到了那个黑小子。立刻转头看向师叔。
“师叔!是不是那个黑小子救我回来的?!”
沈瑞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什么黑小子,人家有名有姓,叫南翎。你啊,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好歹客气点儿。”
“真是他……”
林瑞之呆呆的坐了回去。
原来自己没看错。
他眼前又浮现了刚才梦里那黑小子的样子,一会儿黑一会儿白,一会儿是男子一会儿又是女儿身。这回梦里的他一直在叫自己,弟弟。
可是怎么可能呢,他不是男儿身吗?
“他……人呢?”
林瑞之想着,再见见那个南翎。他相信自己心中的感觉是不会错的,只要他再见一次,就一定能弄明白。
“他把你交给我就走了。”
“……”
“走了?!他怎么可以走呢?!”
林瑞之的脸瞬间垮了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生了多大的气。沈瑞阳就是这么以为的。想着人家为了救他还受了伤,结果这臭小子都不记人家恩,顿时怒了。
“他为什么不能走,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又不是仇人。”
诶??
沈瑞阳突然想到从一开始都是听那南翎在说,还真没人问过瑞之这是怎么一回事。瞧他这样子,莫不是那小子撒了谎?
“瑞之,他可是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
林瑞之摇摇头,虽然他不想再讲之前发生过的事,但那黑小子确实是他的救命恩人。听到那黑小子走了,他心里失落极了,整个人也恹恹的,又没了精神。
看着儿子一脸疲惫的躺回床上,霜华担心的很。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可别瞒着,一定要告诉你清姨。”
林瑞阳乖乖回答道:“就头还有些晕,想吐,还有手很疼。”
他想着可能是在中药之后无意伤到的,可当他举起手的时候才发现手上一点伤口都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惊的他又重新坐了起来。
姐姐受伤了。
为什么受伤呢。
因为自己中了药,那她肯定也受了影响,是不是遇上了坏人,被伤了……
林瑞之的脸瞬间变的惨白。
他这回真是大错特错了,若是害了姐姐,这辈子他大概都没办法原谅自己了。
这个屋子里除了毫不知情的沈瑞阳,其他人心里头都是这么个猜想。脸色都不太好看起来。霜华更是直接红了眼睛。
沈瑞阳不明所以,瑞之这手还好好的呢,宗主哭什么?南小兄弟那手才严重。
“对了,清黎师姐,可否向你讨瓶伤药?”
“伤药?师弟受伤了?”
“不不不,并不是给我自己讨的。是为那个南小兄弟。他为了救瑞之手受了伤。我想着师姐的伤药一向是最好的,就想给他讨一瓶。待明日再下山去寻一寻他。”
话音刚落,床上的林瑞之突然跳下了床,上前就抓着沈瑞阳的手摇。
“师叔你说他手受伤了?!哪只手?是什么伤?有多大?!”
沈瑞阳被吓了一大跳,完全不知瑞之为什么会如此激动,但他还是照实说了。
“伤在左手,看上去像是匕首伤的,很长的一条伤口。”
林瑞之听完抱着自己左手一时又哭又笑。
“阿娘,他是姐姐……他是姐姐!真好……”
大悲大喜之下这个小小少年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郁行之连忙将他抱回了床上。清黎上前诊完脉反而是松了一口气。早先诊脉时她就发现瑞之积郁在胸,现下郁气尽散,只要好好调养下身体,不出几日便能大好。
“宗主放心吧,瑞之没事。休息几日就能好了。”
霜华提起的心放了下来。想到儿子刚才说的话,一时更是激动。抓着沈瑞阳便不停的问着有关南翎的事。
很快,玉华宗找人的任务便换了一个。
这次,倾尽全力,寻找一个名叫南翎的人!
燕宁还不知道自己身份曝露,她正在一家酒楼悠哉游哉的用着饭。刚才那番折腾她早饿了,等吃饱喝足了,她就去卖珠宝。
卖了珠宝她就打算去打听下和自己竞价的那家余家了。看看他们财力如何,当家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