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冰柜后面的我略微有些紧张。
哒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束手电光照了进来,我又往后靠了点生怕他们会发现我。
“握草!”
巡逻的夜班人员惊呼一声,“什么情况这是,三号冰推怎么自己打开了?”
“别吧你别吓我啊。”
“我吓你干毛,你自己看啊。”
夜班人员的手电筒不停晃来晃去,两个人都被吓到了。
我看了眼旁边的小男孩,示意他出去把冰推给推回去。
小男孩现在奉我为大哥,哪能不听,灰溜溜走出去将属于自己的冰推给重新合上。
“我靠,忘了……”
我一拍脑门,听见两个夜班人员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嘴里大喊着有鬼。
“别怕,这是我刚刚推的。”
我径直走出去想要解释这一切,结果他们更害怕了,指着我结结巴巴,有一个甚至当场昏迷。
仅剩的一人还站在原地发抖,我想走过去解释,他立马拿起旁边的凳子防身。
“别……别过来啊,我告诉你,我可是有佛祖保佑的人,不怕你们这些东西。”
“哥们别激动啊,我不是鬼,我是活人,今天白天来灵堂的那个人,还问你们小男孩的事来着。”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发出质问声。
本以为这么解释能让他放下凳子,结果谁知道他比鬼还来劲。
“我不信,电视上鬼都是这么骗人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不过是想讨口饭吃,你有冤也别来找我啊。”
这货看着五大三粗,实际上毫无卵用,语气带着哭腔。
“我真是活人不行你看。”我打开手机照着自己的脸。
“什么鬼,真是你啊,你怎么突然死了呢,白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还有手机,你们现在也这么先进了吗。”
我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都这么证明了他还是不信。
“我说你能不能有点骨气,都说了我是人,不是鬼,你要是在跟我胡咧咧的话,信不信我让你……”
话
。到嘴边,我突然感觉威胁只会加重他的恐惧心里,于是我直接走到他面前,抓着他的手。
“别……别……我还年轻不想死啊,大哥你有什么心愿跟我说,我就算拼了命也去帮你完成。”这货闭着眼睛,哭着大喊大叫。
这时,外头又有脚步声传来,接着头顶的灯打开,潘师傅披着军大衣走了过来。
“大晚上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殡仪馆的忌讳吗!”
“潘师傅救命啊,有鬼……”
我和潘师傅四目相对,他的眼神依旧冰冷,保不齐会教训我一通,于是我先发制人。
“这可不关我的事啊,是我听到这里有人叫,所以才过来瞅瞅的,然后他非说我是鬼,怎么证明都没用。”
“我也很无奈啊潘前辈,不过你们这边警报系统做的倒是不错,这大晚上的嗷一嗓子谁都听得到。”
事实证明我的话起了作用,潘师傅看向夜巡工作人员,“谁让你们大半夜来这里的?老贾没跟你们说过凌晨不许来这里吗?”
“没有啊潘师傅,我们是出来巡逻的,正好听见这里面有动静,以为是闹耗子,进来就看到三号冰推打开了,然后他就出来了。”
“什么啊,明明是你们在这嗷嗷叫所以我才过来看的好吧,反正这事吧我也有错,潘前辈消消气,我接着回去守夜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回到灵堂的时候,我看见黎语儿正在点香。
“师傅,你去哪儿了?”
黎语儿开口问。
“到处逛了逛,没啥事吧刚刚。”
黎语儿摇头,“除了安静倒也没其他事了。”
这一夜过得很漫长,快天亮的时候气温逐渐下降。
“语儿,你回去睡吧,反正快天亮了,等会让老万过来侯着。”
我伸了个懒腰,面向太阳升起的地方。
天空逐渐放亮,又是一天过去了,早上八点钟,老万准时出现在殡仪馆,还给我带了份早餐。
吃完早饭回家我就开躺,一躺就
。是下午两点,期间手机不停有人打电话进来。
一看号码我就知道是谁,桐桐妈无疑,看来他们被制裁了。
这让我不禁感叹汪先生的速度是有多快,即使是跨国业务他也能包办。
说曹操曹操就来了,我刚把手机放下准备去洗漱一番,铃声又响了起来。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拿起来一看果然是那通带有区号的国外号码。
“喂谁啊?”
我接起来装作不知道。
“你是昨天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吗,是不是。”
又是桐桐妈接的电话,好像还很着急。
“我是啊,你是?”
“你是不是干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厂子会被警方封查,他们说是一个国人举报我们的,是不是你干的,说!”
桐桐妈撒泼一般的大吼。
我忍不住一笑,“这么激动干嘛,等会啊你让我捋捋,你说你的厂子被警方封查,他们又说是一个国人举报的,这管我啥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