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起生活了多年的老夫老妻。
也不对,若是老夫了应该不会这样主动热情地搂住老妻,应该搂住更年轻的睡才是。
反正也反抗不得,长安索性一动不动地任他搂着,权当他是个人形暖宝宝。
“你好像一块暖玉,凉而不冰,温润细腻。”男人把她的双足夹在自己小腿中间捂着,一条胳膊枕在她颈下,一条胳膊环抱着她,握着她的手道,“说起来这些年我手里也攒了不少好东西,光玉就有几箱子,此番回去,都送给你。”
“你碰到我的伤口了。”长安背对着男人,听着他的慷慨之语,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偷用她私房钱的慕容泓。
那时候她也没钱,被他偷用了几千上万两就心疼得要死要活。藏了点私房在他床下,每次吵架都想着要先把私房拿回来才好,却一直没有成功过。而今,有人说要送她几箱子玉,黄金有价玉无价的玉,她居然都能不为所动了。原来斤斤计较,也是因人而异的吗?不论是钱财,还是感情?
“你说这里吗?”陈若霖用手指抚了抚她手背上略显粗糙之处,细微的疼痛刺得长安猛然回过神来,抽手就打了他一下。
陈若霖笑着抱住她,道:“身上那么多道疤,还在意这些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的小伤?”
长安刚想说话,察觉身后的异常,默了一瞬,问:“你最近好似特别容易起反应,是不是素太久了?”
“你以为如我这样的男人只要素久了,但凡见着个女人就会起反应的吗?我比以前容易对你起反应,不过是因为,我比以前更喜欢你了。”陈若霖单手搂紧她,有些不安分。
“别来歪缠,自己出去解决。”长安淡淡道。
“不要,外面好黑,我害怕。”陈若霖将鼻尖抵在她后颈上,抑着一丝笑意道。
长安认真想想,在和他的这段关系中,她一直被动防守也不是办法。他是得寸进尺的男人,她的一再退缩换不来他的见好就收,只会让他越逼越紧,直到她退无可退。
“那你想如何?”她问。
“你这是在向我请教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是,我自然得告诉你我想如何。若不是,那便是明知故问,这时候明知故问,无异于勾引,我现在可禁不得这样的勾引。”陈若霖嗅闻着她耳颈间的味道。太监其实也有涂脂抹粉的,但她女扮男装,刻意回避了这一点,所以她身上没有一点脂粉香气,有的,只是她自己的味道。一种,不贴着皮肤细闻都闻不出来的味道。
陈若霖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他这闻惯了各种香粉花露的鼻子,到头来,居然为这样一种淡至无味的体香所吸引,越闻不到,越想贴近了皮肉去闻。
长安被他一条胳膊箍得有些喘不过气,挣扎。
陈若霖瞧着她像是要翻身的样子,就松开了她。
长安由背对着他换成平躺在床上,有些懒懒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到底想如何?”
陈若霖轻笑一声,借着姿势方便,凑到她耳边如此这般地低语一番。
他描述得细致而露骨,换做旁的女子,恐怕早就满面飞霞地用小拳拳捶他了。
长安听完却只道:“那你去把灯点上,我不喜欢黑灯瞎火的。”
陈若霖似乎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笑道:“如此再好不过,我也不喜欢黑灯瞎火的。”
他翻身下床去点灯。
蜡烛亮起来后,长安瞧着他。
陈若霖看着青丝铺陈下她那张在温暖烛光下泛着柔和光晕的脸。诚然这张脸是精致漂亮的,却并非世俗定义中众人惯常欣赏的那种美人脸。她两条眉毛弧度太过飞扬,一双狭长的眸子又常敛着冷淡与桀骜,脸庞轮廓紧致线条流畅,却绝对与温和优美沾不上边。纵然光洁的皮肤上多了一条伤疤几道血痕,于旁人而言那是败笔,于她而言却是更添魅力。
若说这世上大多数美人都是在和风丽日下妖娆绽放的花,那她便是在长空冷月下独自闪耀的刀,还是淬了血的那把。对陈若霖这样的男人来说,花一样的女人他赏玩得多了,早已没了新鲜感。刀一样的女人也不是没遇见过,但能力与性格都对他胃口的几乎没有,所以即便长安脸蛋身材都不符合他以往的审美,但他还是想娶她做正妻,甚至愿意为她改一改自己的审美标准。只是他至今还没有尝过她的味道,若是好,想必这样的改变会更容易一些。
“你想在上面还是下面?”他伸出右手抬起她尖尖的下颌,拇指色气地擦过她的唇。
长安眯眼勾唇,露出几分慵懒的狐媚模样,道:“今日我有些累,你在上面吧。”
她突然变得如此配合,倒让陈若霖疑神疑鬼起来。
他俯下身,欲去亲吻她的唇,半途又停下,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问:“你不会又咬我吧?”
长安似笑非笑地回他三个字:“看、心、情。”
陈若霖笑着侧了下脸,忽然掀开她身上的毯子翻身覆上,双肘撑在她双肩外侧,一低头,浓密的棕红色长发瀑布般从脸颊两侧倾泻下来,他伸手将右侧的头发撩到肩后,与长安几乎鼻尖对鼻尖,有些隐忍地问:“你准备咬我哪儿?”
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