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一咬,伴随着男人声线熟悉的嘶声,那吻终于停了下来。她也挣扎着醒过来,看到室内昏黄光线里,纪宁钧眉头紧锁的一张脸。
一时间,时空交错,柏溪几乎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醒着。
直到纪宁钧重新又吻下来,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儿从他口中渡到她这里,柏溪方才清醒过来,知道刚刚是做梦。
纪宁钧也太厉害了吧,太太睡着也能泰迪俯身?
柏溪撑着胳膊将他推开来,在他喘气如牛里纳闷道:“你干嘛呢!”她脑袋左右摆动:“现在几点了?”
桌上台钟显示现在是晚上十一点,柏溪惊讶:“我睡了这么久?”
纪宁钧撑在她身上,身体已经趋向冷却,心里却还十分依恋。他只有曲肘摸了摸柏溪脸,沉声说:“你也知道啊。”
再缓了缓,纪宁钧起来给柏溪端了碗汤:“阿姨们说你一回来就睡觉,晚饭都没来得及吃,我给你端了碗鸡汤。”
柏溪睡得饱饱,肚子却空得不行。闻到鸡汤,整个人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嗷嗷待哺似的接过来:“好想喝鸡汤!”
柏溪恨不得整个脑袋埋进汤里,咕嘟嘟一口气喝到底,这才有力气再跟纪宁钧抬杠:“你就是这么叫我起来喝汤的?”
纪宁钧轻嗤,丝毫不在意地靠在她床边,一只手意味分明地摩挲着她后背。
可惜她换得是一条连衣裙式样的睡衣,真丝质地,摸起来手感是不错,但裙摆被她坐着,他没办法掀起来摸到她皮肤。
纪宁钧轻喘口气,问:“你以前那些两件式的睡意呢,总是画着小草莓的那种。”
那种虽然看起来十分幼`齿,偶尔让他觉得有一种欺负小孩子的感觉,可是脱`起来是真的很方便。
柏溪吃着鸡腿,左右躲着他手,痒得咯咯笑道:“你别动,以后再也不穿那个了,就是你喜欢也不行。”
纪宁钧不解:“为什么?”
柏溪说:“我不喜欢啊。晚上睡觉可累死了,总是觉得被什么紧紧裹着,一点都透不过气来,还是穿这个好。”
纪宁钧去扯她肩上的吊带:“这个不也裹着了,我看你还是别穿最好。”
“……”柏溪向他皱了皱鼻子,小声抱怨着:“怎么总想着让我什么都别穿。你这个脑子,是不是除了那些事,就根本不剩下什么了?”
纪宁钧笑:“我助理有没有跟你说我马上要出差一段时间。”
提起这个,柏溪就觉得没劲,吃鸡腿也吃得没那么嗨:“说了,说是去两周,我都习惯了,所以怎么了呢?”
纪宁钧说:“一天至少一次,两周十四天,你算算欠我多少次?”
柏溪快被这男人的不要脸给震惊了!她将碗都放下来,油腻腻的两手搭在他肩上:“那你去非洲那一年的怎么没算?”
纪宁钧说:“我算了,连利息都算了。这些天你还的都只是利息,旧账没结又添新账,我看你这辈子都还不清。”
“又不是我让你出差的,凭什么让我还利息呀?”柏溪怒了:“要还也是你给我还,我要做个不劳而获的包租婆!”
纪宁钧说:“我还你还,还不都是给你吗?”
柏溪老脸一热,觉得这话题是越来越成`人`向了。总被他这么欺负着,也不是个办法吧,柏溪扁着嘴想了想。
“我还是没问题啊,你能一直给吗?”柏溪挑着眉梢,一双大眼精亮地朝他某处看:“男人的保质期不是很短吗?”
没错的,想要激怒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挑战他的某能力。男人或许会对高矮贫富无动于衷,但一提到这个,再自负的男人也要跳脚。
纪宁钧果然眉头紧锁,反抓着她肩,就将她往床上狠狠一压:“那看来最近,我一定要更努力才行。”
“……”柏溪怎么觉得好像反倒着了他的道呢!
纪宁钧却没着急化身泰迪,只是反复揉着她腰道:“跟我一起出去好不好,我带你坐飞机,给你买糖吃。”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哄孩子呢?柏溪吃吃笑,话却说得很理智:“你是跟领导们一起出去,我跟着太不合适了。”
纪宁钧说:“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在酒店等我,我一结束了就回去。”
柏溪还是摇头:“那跟我在家里有什么区别?不也是等你吗?我不想去,那儿没有我认识的人,我还是在家里等你好不好?”
纪宁钧:“真的不想去?”
柏溪点点头:“而且我不是跟你说想自己做点事吗?现在心里已经有点雏形了,想打铁趁热赶紧先弄出来。”
她眼睛里一点闪烁的光都没有,纪宁钧看了好一会儿,确定这是她真实的想法,也没有再逼她。
方才那点绮丽暧昧气氛也淡了许多,两个人都坐起来,柏溪按了铃,要家里阿姨给她再端碗热腾腾的鸡汤过来。
至于纪宁钧,边走边脱衣服,预备洗澡。只是一脚刚刚迈出房间,随即又折返过来。
柏溪看着他往一边衣帽间走,说:“我都忙得忘了,上次你要我去保险柜里给你找东西,我现在去弄。”
“哎哎,别!”柏溪吓了一跳,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那个我早就不要了,你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