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钧轻嗤而笑,还是拿端着酒杯的一只手推了推她额头:“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去玩会儿吧,一会儿再说。”
柏溪点点头,拿手揉了揉头发,大卷柔软得如同海上的泡沫:“我是准备去玩了。”
“回来!”纪宁钧突然又改了主意,将酒杯往旁边桌上一放,向着柏溪俯身的同时,一只手捏上她下巴。
柏溪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他想干嘛,瞪大眼睛说着:“这边好多人——唔!”
纪宁钧湿漉漉的吻已经落在她嘴唇上,他旁若无人似的先在她唇上碾转,再轻轻撬开她齿缝,温柔又强势地侵入。
柏溪心脏跳得飞快,一股热流自脚底心直冲脑门,整个人都忍不住战栗起来。
耳边众人的欢呼起初还让她困扰,最后便如同被他撕碎的理智一样,渐渐消失在这个夜晚之中。
人逢喜事精神爽,柏溪今晚本来就已经玩得够嗨了,有过纪宁钧刚才的那一个吻,整个人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短短一顿晚宴她连着换了好几条高定,几个国内知名的化妆师跟在后面,随时为她整理妆容和服饰。
现场专程赶来为她庆生的宾客如云,商界巨鳄,影帝影后,好几个出了名难请的大佬也准时前来。
所有人都争相要跟今晚的寿星合影,就连Hanna都卸下一身女王架子,自拍的时候躲在柏溪后面做小迷妹状。
蛋糕推上来的时候,全场所有人都一边拍手一边帮她唱生日快乐歌,大家其乐融融的,仿佛是一家人。
郑慈宜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何况老公荣锋作为荣家独子,哪怕平时什么事都不必做,一个月也能从自己的信托基金里拿几百万当零花钱。
可她还真没享受过和柏溪一样被这么巴结。
有钱人的快乐,普通人是真的想象不到。
玩得累了,柏溪跟郑慈宜一起坐到大厅里现搭出来的玫瑰花房里,这里的每一朵玫瑰都空运自纪宁钧的海外农场,美得惊人。
郑慈宜向着柏溪挤眼睛:“我一点都没说错吧,其实他真的挺在乎你的,换成一般男的,怎么可能想到这么仔细?”
柏溪尽管美滋滋的,还是不敢太骄傲:“肯定还是他助理想的。他最近真的好忙啊,一开始都说不能来呢。”
“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郑慈宜一语戳穿:“能想到给我打电话,让我问你,就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柏溪看了看一边还在和人侃侃而谈的纪宁钧,反问:“你不是前几天还骂他是个臭石头嘛,怎么今天一下这么捧他的场了?
“只是给你打个电话,为我准备一次惊喜,就算是很了不起了?你的标准未免一下降得太低了吧。”
柏溪忽然紧紧盯着郑慈宜双眼,如鹰隼般似乎要一下子潜进她内心深处:“你是不是看上我老公了,不然怎么突然不对他苛刻了?”
“噗——”郑慈宜幸好没喝水,不然绝对喷她一脸:“别没正行了,说点正经的,刚刚你老公那些话什么意思?”
郑慈宜没确切地指出是那句话,可是柏溪还是听明白了:“我也不知道,什么叫我演技好,什么叫卖破绽。”
郑慈宜琢磨:“你最近是不是太自我太奔放了,所以让你老公看出你压根不是小白兔是大老虎了?”
柏溪额角青筋抽了抽:“也许吧。”
“我倒是觉得是好事,结婚又不是谈恋爱,时间久了总是要露出马脚的。你与其天天装得累死了,不如以真面目示人。”
“可是……”柏溪支吾:“要是他不喜欢我了怎么办?好不容易才看到他对我有点改观,我真害怕会前功尽弃啊!”
“你不是连离婚都想到了吗,又提什么前功尽弃干嘛。”郑慈宜往她额头上戳了下,一点面子都不给地戳穿她:“还是在乎他吧!”
郑慈宜语重心长:“跟你说个故事吧,穷小子冒充有钱人跟人恋爱,女人发现后立马要分手:我最讨厌男人不诚实。有钱人冒充穷小子被发现后,女人却选择继续交往,因为:我爱的是人不是钱。你觉得这个故事说明了什么?”
柏溪盯着头顶的玫瑰想了想:“有钱可以为所欲为?”
“滚!”郑慈宜恨不得踹她:“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尺度。他要是爱你,你什么样,他都会喜欢。他要是不爱你,你就是完美到无懈可击,他也会摇头说no。”
宴会一直持续到凌晨一两点才结束,纪宁钧晚上见了太多朋友,不免喝得有点超了。人前硬撑着装作没事,一背着人就露出醉意。
尹慧慧原本打算跟着,大概是想到上次的绯闻以及柏溪心中的芥蒂,往后退了一步让胡杰跟上老板。
柏溪还是谢绝了,跟纪宁钧独自坐上电梯。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本来就不多,柏溪可不想被这些电灯泡给打扰了。
只是纪宁钧真的是好重啊,他已经醉的控制不了自己,整个人像滩烂泥似的完全趴在柏溪身上。
不过他可比烂泥什么的重多了,柏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老鹰压着的可怜小鸡仔,整个人都要变形了。
军人之后怎么可以服输!
柏溪一边喊着“你重死了”,一边使劲将他压在轿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