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连朔视线落在炕上还没醒来的孩子们,又看向叶韫玉她们说道,“这里有书,你们可以自己找找看看,这样等着也好。”
“她这病您看出来了吗?”叶韫玉担心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担架上的刺梅。
“看出来了。”洪连朔闻言一愣,随即点头道。
“好治吗?”叶韫玉拧着眉头看着她说道,“我看着都心惊胆战的,她不疼吗?”
“怎么能不疼呢!”洪连朔深邃的黑眸看着她说道,“又不是长在别人身上。也许是早就麻木了。”
“她这病咋得的?”叶韫玉好奇地问道。
“还不是臭男人给糟践的。”花似锦气急败坏地说道。
“花姐姐说的也对。”洪连朔闻言点头道,“行人伦之事,无论男女都得洗干净了。这是保护自己。”
“啊!”叶韫玉一脸吃惊地看着她说道。
“别啊呀!这可是大事,这事可得牢牢记住了。”洪连朔严肃地看着她们说道,“除非想要孩子,事后不要及时的清理。”一脸正色地看着她们说道,“这个叶老师,要给姐妹们普及一下有关女人该知道的事情,切实的做好保护自己。”
“您说的,我有些听不太明白。”叶韫玉有些疑惑地看着她问道。
“比如女人每月来的葵水……”洪连朔话没说完就看见她们的脸刷的一下红扑扑的。
“看看就是这个样子,我们之间谈不用那么害羞吧!”洪连朔温柔地看着她们说道,“它们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我们需要正视它,才能关爱自己的健康。”
“可是这个总被斥为污秽,更难以启齿。”花似锦低垂着头细弱蚊声地说道。
“谁说的,听他们瞎掰,那拉屎、撒尿不污秽呀!”洪连朔粗俗地说道,“它不羞耻,也不需要谈血色变,更不需要指责。”一脸正色地又道,“它不是错误,不是疾病,不是邪恶,这只是每个女儿家最正常的现象,逃不过,躲不开。如同生老病死一样,每个人都会经历。”
“这个一时间很难改变。”叶韫玉抿了抿唇看着她说道,“我们会试着努力的,但这是私事,不能大咧咧的讲吧!”
“我有说让你用大喇叭可劲儿的嚷嚷吗?”洪连朔哭笑不得地说道,“正常对待。”深邃正直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最重要教给我们的孩子,不要害怕,以为生病或者是要死了的……给吓的惶恐不安。”
“呃……”花似锦嘴张张合合的,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有点儿张不开口。”
“这个?”洪连朔闻言想了想道,“这你初来时,令堂没有给你讲过吗?”
“家里孩子多,我娘心里、眼里都是儿子。”花似锦眼神柔和了下来,分外怀念道,“是我姐给我说的,教我如何做的。”轻笑出声道,“不过我姐当时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跨出第一步就好了。”洪连朔温润的眼眸看着她们说道,“没那么难的。”
“真的要说啊?”叶韫玉抓耳挠腮的看着她说道。
“医者父母心,预防更重要,正确的对待,身心都健康。许多妇科病都跟它有关。”洪连朔严肃地看着她说道,“那要不要普及呢?”
“要要要!”叶韫玉闻言忙不迭点头道。
叶韫玉有些疑惑地看着她说道,“当日我们被围燕都城,也被……”给了她们一个你懂的眼神,“怎么就没有生病呢?”
“当日夷狄进来才几天啊!”洪连朔闻言一愣,随即一脸正色地又道,“而像她们就不一样。”
“只要喘着气,老鸨就不会让摇钱树停歇的,年轻时漂亮还好,接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人还算干净。到了年老色衰,接的都是三教九流,苦力,能干净到哪儿去。”花似锦黑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能不生病。”
“不气,不气。”叶韫玉直起身子拍着她的后背道,“那老鸨子已经死了。”
“死了便宜她了,应该千刀万剐。”花似锦咬着牙面色狰狞地说道。
“呃……”叶韫玉担心地看着仿佛要吃人一般的花似锦说道,“这我们女人要保护自己,难道男人就不用了吗?”
“管他们死活呢!没有他们更好。”花似锦恶狠狠地说道。
洪连朔深邃透亮的双眸理解的看着气坏的花似锦,“当然要了,这男人也要普及一下他们应该知道的。”
“这不会教我们去吧!”叶韫玉害怕的躲的远远的。
“有郎中哪里用得着咱们呀!”洪连朔好笑地看着她说道,“别担心,别担心。”故意说道,“那么怕呀?”
“也不是怕,就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叶韫玉咂吧了下嘴说道,忽然又调侃道,“我敢讲,他们敢听吗?”
“这事你回去整理一下,趁着冬闲的时间,给姐妹们讲讲有关这方面的知识。”洪连朔温润的眼眸看着她说道。
“哎!”叶韫玉闻言笑着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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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头发怎么办?”李小兰看着如鸟窝的头发关心地问道。
“那些男孩子打算剃个光头。”洪连朔清澈如水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至于女孩子她们自己决定。”
“嗯!”花似锦闻言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