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补嘛!只要蔽体就好,就不讲究样式花色了。”洪连朔乌黑的瞳仁里闪着流光看着他们说道,“至于这城里的茶楼、酒楼、卖珠宝的。现在统统不需要,想买也得有。现在只满足最为基本的生存需要。”
“别的买卖都可以不做,这盐怎么办?”韩擒虎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这没有盐,就没有力气,将士们哪里来的战斗力。”林南征搓搓自己的额头道,“这是个大难题,咱这儿没有产盐的地儿。”
“这个……”洪连朔闻言食指轻轻摩挲着下巴。
对于盐的获得,一个是靠盐井,一个是靠海,晒盐!
她需要对地形了解,才能找到解决之道。
这里地处幽州,不知道离海有多远。
洪连朔放下手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们说道,“有舆图吗?咱们现在地处哪里?最简单的南北西东都接连着哪里?”
“这个……”韩擒虎闻言迟疑了一下道,“没有,这舆图属于高级机密,等闲的人见不到的。”
洪连朔惊讶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也没有资格吗?”两人这脸刷的一下红的如猴屁股似的,那个尴尬呀!
“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啊!”洪连朔赶紧解释道。
这还不如不解释呢!两人这脸更加的红了。
“我什么意思你们懂,我就不说了。”洪连朔温和地看着他们说道。
“我知道,我不在朝堂之上,所以不知道。”韩擒虎深吸几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坦然地说道。
“这我也是,虽然是士族也只是个名头,家族早已落魄。”林南征垂眸心虚地说道。
“如果是站在朝堂上的士族,这已经该过二七了。”洪连朔宽慰他们俩道。
“是哦!”林南征闻言轻抚额头应了声。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自己画。”洪连朔柔柔的说道,声音清甜又温柔。
“自己画?”韩擒虎眼睛瞪的溜圆看着她说道,随即摇头如拨浪鼓似的,“不行,这可是舆图,我不会画。”
“不会就学啊!”洪连朔轻巧地说道,突然想起来道,“我画的城内的图如何?”
“自然是好的了。”韩擒虎认同地点点头道,犹豫了一下道,“可这山川河流,地形风貌与城内不一样,最起码太大了。这城内你一天能走完,这城外你得走上多少天。”
“有志者事竟成。”洪连朔黝黑深邃的眸子看着他们说道,“不是说这操练不能落下吗?单纯的操练不行,咱得来点儿实练。”
“什么意思?”韩擒虎不解地看着她问道。
“有马匹可以跑的更远,打猎如何?还能给大家添菜,皮毛还能御寒。”洪连朔食指非常有节奏的轻叩着自己的膝盖道,“没有盐,动物的血可以暂时来充当。”
“动物的血?”林南征有些嫌弃地说道,“能行吗?咿……就那么喝呀!”
“当然不是了,可以做成美食。”洪连朔闻言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们说道,夸张的吸溜着口水道,“绝对好吃!”
“真的?假的?”林南征不太相信地看着她说道。
“真的。”洪连朔一脸正色地说道,“到时候吃吃看就知道了。”双眉轻扬看着他们说道,“吃喝解决了,盐也不缺了,还有什么问题吗?都提出来,咱们想办法?”
“满足最基本的生存需要了,好像也没什么?”韩擒虎微微歪头看向林南征道,“你说呢!”
“暂时想不起来了。”林南征紧抿着凝视着两人想了想道,“我还有个疑问?将士们也要种地吗?”
“要!扛起锄头是民,拎起大刀是兵。”洪连朔黝黑深邃的眼眸看着他们俩严肃地说道,“这农忙播种和收获时说最忙的。不会耽误训练的。”
“还有一点儿,这苦日子我没有经历过,能否撑的下来是个问题。”林南征清澈的目光看着她说道,坦然地又道,“对此我太有经验了,这内城的人娇气的很,能否安心呢?”
洪连朔闻言摇头失笑道,“想走、想留咱自愿。”温柔地说道,“不强求!”沉静地双眸看着他们说道,“我会明说的,如果有可能咱给他们粮食。”
“喂喂!洪娘子你这太夸张了吧!”韩擒虎眼睛瞪的溜圆看着她说道,“放他们离开已经够仁慈了,咋还又吃又送的。”
“还真是附和你的作风。”林南征眸光柔和的看着她说道。
“什么意思?”韩擒虎疑惑地看着林南征问道。
“也没啥不好意思的。”林南征挠挠头道,红着脸特别不好意思地说道,“从城里逃出来,我提议投靠豫州刺史,洪娘子送了两袋粮食,是面粉。”
韩擒虎诧异地看着她说道,“为什么不挽留他们,这人本来就少,再走了岂不更少。”认真地又说道,“而且这要走的肯定是有些本事的,这留下来的都是……”隐晦地看着她。
“留下来的都是大字不识一个,泥腿子对吧!”洪连朔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地看着他们说道。
韩擒虎不自在的掩面,“您还真是耿直,这话也说的太直白了。”
“把话说在敞亮处,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洪连朔澄澈透亮的双眸看着他们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