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等着。”四喜闻言忙不迭地点头道,看着洪连朔又道,“俺在去找两张草席。”
洪连朔闻言感激地看着他说道,“谢了。”
“洪娘子,您别这么客气,俺不习惯。”四喜抓耳挠腮地看着洪连朔说道,这脸颊还红扑扑的,不知道是晒的,还是不好意思羞红了脸。
“俺去找草席。”四喜掉头就跑了。
洪连朔好笑地摇摇头,“哎!你这跑了,我咋拿着麻绳下去啊!”干脆人先下去,麻绳等他回来丢下来。
洪连朔双手撑着井壁,开始向下走去。
几日没来,天气炎热,即使井口盖着,这下面的气味儿也好不到哪儿去。
好在井底阴凉,温度低,遗体没有太大的遭到破坏。
四喜在屋里屋外,找到的草席都被砍成了几半了,只好拿着草席过来,薅着秧子,手巧的将草席给穿了起来。
等到井底传来洪连朔的声音将麻绳扔了下去。
在洪连朔上来后,两人将二老的遗体给拽了上来,放在板车上,用草席盖着。
“咚咚……”突然的鼓声吓了城中人一跳。
“洪娘子?”四喜脸色大变地说道,“这是咋了,咱这心慌慌的,不会是夷狄又反攻了吧!”
“别慌、别慌,你在这儿呆着,我去看看。”洪连朔安抚地看着他说道,温和地又说道,“肯定不是胡兵,他们呀不敢回来的。”
“对对对!这现在什么样?他们应该很清楚,傻子才回来呢!”四喜慌乱地忙不迭地说道。
洪连朔闻言摇头失笑,这不是骂咱傻子吗?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我去看看。”洪连朔抬脚就朝外走去,撒丫子在狂奔。
出了城门,跑过护城河,就看见不远处的江水生,看样子没啥危险啊!“怎么回事?你这好好的敲什么鼓?”
“洪娘子。”江水生拱手行礼道,“是林南征回来了。”
“谁?”洪连朔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说道。
“林南征,和咱一起逃出城,后来要投奔豫州刺史的林南征。征南大将军。”江水生面容诡异地看着她说道。
“你这表情,是哭还是笑啊!”洪连朔上下打量着奇怪的他问道。
“洪娘子,他们生病了。”江水生压低声音说道。
“瘟疫。”洪连朔闻言了然地点点头道。
“嗯嗯!”江水生点头如捣蒜道,“症状很明显,但是还没有恶化,应该是身体强壮的缘故。”
“行了,别笑,让人看见不好。”洪连朔板着脸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压低声音又道,“想笑偷着乐,明白吗?”
江水生错愕地看着她,随即又点着头紧绷着下颚,只是眼底的笑意怎么都遮不住。
“用药了吗?”洪连朔关心地又问道。
“用了,只是他们不太相信。”江水生为难地看着她说道,夸张地说道,“感觉太简单了,这可是瘟疫。”
“这样想也对,确实少了几位药。”洪连朔明亮的眼睛温暖又清澈看着他说道。
“那怎么办?能上山采吗?”江水生紧张地看着她问道。
“不好采,不是跟蒲公英似的哪儿哪儿都有。”洪连朔轻蹙着眉头看着他说道。
“那怎么办?”江水生跟着着急起来。
“不知道这城内药铺如何?”洪连朔眼波微微流转思索道。
江水生闻言眼前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来,“这城内被他们给糟蹋的不成样子了,有些困难吧!”
“那宫内有药房呢!”洪连朔炯炯有神的双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道,“那里药应该齐全吧!”
“这咱不知道,这个问问韩将军,人家有出入宫廷的权力。”江水生讪讪一笑道,“俺连宫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一抬眼看着匆匆跑来的韩擒虎道,“韩将军来了。”
洪连朔转过身去就看着满头大汗跑来的韩擒虎。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敲起鼓了。”韩擒虎喘着粗气说道,“看样子不是夷狄来了。”
“是林南征将军回来了。”江水生看着飞奔而来的韩擒虎拱手行礼说道。
“谁?”韩擒虎轻蹙着眉头疑惑地看着他说道。
“林南征……”江水生详细的介绍了一下。
韩擒虎恍然大悟地看着他说道,“他逃出来了。”
“呃……”江水生眼神游移地看着他支支吾吾的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说。
韩擒虎这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冷淡了许多,“既然病了那就用药呗!”
“给人家用了,只是他们不太相信这最普通的草药能治疗瘟疫。”江水生故意地说道。
“对了,说起这药,他们严重还需要几位药。”洪连朔宁静深邃的双眸看着他说道,“这城内的药铺和宫内的药房遭到破坏了没有。”
“城内药铺别想了,这药柜都让他们给推翻了,药柜都劈了不知道多少半儿了。”韩擒虎闻言黑着脸说道,“至于宫内的司药房,这名贵的草药别想,量太少了,真假还不知道。”
“量少我明白,物以稀为贵,这宫中用的还能有假。”洪连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说道。
“这宫中真药当然是给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