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洪望岳从窝棚里爬出来,忽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崔命食指放在唇边道,“娘亲睡了,小声点儿。”
“小公子,鱼饼烤好了。”崔命弯着腰与他平视道。
“娘亲睡前说了,谁也别打扰她,睡饱了自然就会醒了。”洪望岳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说道。
“那这鱼饼也不吃了吗?”崔命压低声音问道。
“不吃了。”洪望岳微微摇头道。
“那你呢!走咱们吃饭去。”崔命伸手拉着他说道。
“不了,俺要等娘亲,现在还不饿。”洪望岳黑葡萄似的清澈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真不去?”崔命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说道。
“不去,俺要守着娘亲。”洪望岳态度坚决地看着她说道。
“那好吧!等洪娘子醒了,你们一起。”崔命只好作罢!“我走了。”话落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洪望岳则重新钻进了窝棚,盘膝坐在洪连朔身边。
陈中原看着去而复返的崔命身后空空的,“人呢?”
“洪娘子还在睡,不让任何人打扰。”崔命盘膝坐在草席上看着他说道。
“洪娘子实在太累了,就没正经睡过安稳觉。”陈中原理解地看着她说道,“就让她多睡会儿。”翻了下鱼饼道。“这小公子不饿吗?怎么也不来。”
“要等洪娘子睡醒了一起来。”崔命目光柔和地说道。
“哎呀呀!这是心疼洪娘子了。”四喜嘿嘿一笑道。
“不着急,让洪娘子多休息会儿,醒了,再烤鱼饼也可以。”江水生沉静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那不等了,咱们先吃。”陈中原决定道。
吃完了鱼饼,太阳还没落山,继续训练,拿着刀练习挥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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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彻底黑了,洪连朔才悠悠转醒,伸伸懒腰,这一觉睡的舒服极了。
洪连朔睁开眼借着篝火的微弱的光,就看见坐在身旁的洪望岳道,“你一直坐着。”
“嗯!娘亲还累吗?”洪望岳抓着她放下的手道。
“不累了。”洪连朔坐起来拉着儿子出了窝棚,抬眼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看着星光点点道,“这么晚了。”低头又看着儿子道,“肚子饿不饿。”
“饿了。”洪望岳老实且乖乖地说道。
“走!咱们找些吃的去。”洪连朔明媚的双眸笑得很温柔看着他说道。
“洪娘子醒了。”四喜远远地看着走过来的洪连朔道。
“不好意思,起的有些晚了。”洪连朔漂亮的眼睛弯弯看着他抱歉地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洪娘子这些日子也太累了。”四喜傻呵呵地笑道,“您篝火旁坐着去,俺们给您抓鱼去!”
“我自己来就行。”洪连朔闻言立马开口道。
“哪能让您亲自动手,这些小事俺们来,况且这些日子锻炼下来,俺们剥鱼的功夫渐长。”四喜嘿嘿一笑道,“您快坐着歇歇吧!”
“那好吧!”洪连朔拉着儿子坐在草席上,扭头看着正在挥刀的江水生,“哎哎!江水生,你的手好了吗?居然敢挥刀。”
“俺是左胳膊受的伤,不影响挥刀的。”江水生举了举自己的刀笑了笑道。
“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洪连朔朝着他招招手道。
江水生拎着刀大步地走了过来,蹲在洪连朔眼前,伸出自己的左手道,“您看,俺看着长的挺好的,没有溃烂,也没化脓,连红都没有。就是伤口处发痒,光想着挠。”
“千万别挠,再挠破了吧!”洪连朔托着他的胳膊仔细观察道,“愈合的情况很好。”
“俺忍得住,没敢挠。”江水生傻乎乎地笑道。
“我看愈合的不错,给你拆线吧!”洪连朔目光温和地看着他说道。
此话一落,江水生这脸上的笑容消失的干干净净,身体也紧绷了起来,这胳膊上蹦起的肌肉线条匀实漂亮,很有爆发力。
“坐下,坐下,不用那么紧张。”洪连朔仰着头向下招手道。
“哎!”江水生闻言拉过一张草席盘膝坐在上面。
“放心不疼。”洪连朔好笑地看着紧张的他道,“放轻松。”
“俺放松。”江水生嘴里念叨着说服自己。
洪连朔抽出腰间佩戴的弯刀,锋利的刀尖寒光闪闪地靠近了江水生。
江水生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伸着的胳膊还微微打着哆嗦。
洪连朔见状加快速度,在江水生没有彻底放开嗓门哀嚎时,手速快的将线给拆完了,“疼吗?”
“不疼,没那么疼。”江水生睁开眼睛看着手臂上如趴了大毛毛虫似的,仔细看看,“还真没线了。”
“都说了不疼了。”洪连朔好笑地看着大惊小怪的他说道。
“这不是不知道吗?下次,下次俺一定不会害怕了。”江水生看看自己的手臂,又看向洪连朔傻乎乎地说道。
“我可不想你有下次,还想受伤啊?”洪连朔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
“呃……”江水生被说的一愣,随即机灵地说道,“俺告诉他们不疼,别怕!”
“呵呵……”洪连朔莹润的双眸溢满笑意看着他说道,“好